在我外婆去世的第七天,魏斌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揽权,魏氏集团横跨多个领域,地产、珠宝、传媒,游走在多个分公司,还召开了专题会议。
我留在京城陪着魏曼去魏家庄园收拾外婆生前的遗物。
外婆的衣橱不算大,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被拿出来重新收拾整理,睹物思人,气氛难免哀伤,我怕魏曼又会难过,主动找话题聊,结果聊着聊着聊到了工作上。
“你还要继续留在魏氏分公司上班吗?”魏曼问。
我叠衣服的动作一滞,反应慢了半拍:“妈,我回头就去准备离职需要的相关手续,以后我带着你和孩子们去国外定居。”
“魏斌知道你要抽身离开,他未必会答应。”魏曼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你外去世才几天时间,魏斌割韭菜似得将魏氏集团主打的三个领域的高管给笼络了。直到外婆请的律师蒋涛出现,魏斌才稍作收敛。”
我好奇的问魏曼:“这个蒋涛是谁?”
“是你外婆立遗嘱时请的律师,当然还有公证人在场。”魏曼继续叠着外婆那些旧衣服。
“遗嘱?!”我猛地抬头,“魏斌之所以没继续作威作福是顾及外婆的遗嘱?”
“对,蒋涛蒋律师的出现就是为了公布你外婆反复修改后的遗嘱。
“外婆的遗嘱修改过?”我诧异看向魏曼。
魏曼并不觉得意外,她将亲手织给外婆的围巾折叠好。
“早在魏斌下毒谋害你外婆前,遗嘱就已经立好了。但经历过抢救和治疗后,她又预约了蒋涛律师修改了遗嘱的内容,就是你带孩子去央国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将魏曼叠好的衣服装在了防尘袋里,密封好。
“倩桐,其实我觉得你外婆生病后并没有糊涂到失去理智。”
魏曼说道:“博扬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你外婆问过两次,就再也不提了。就算在是国外出差,打个视频电话的时间总能挤出来的,何况博扬还是你外婆最疼爱的孙子。”
“妈的意思是外婆早就猜到了什么不成?”我之前没留意过这个问题。
“我带孩子们去央国前,魏斌也曾来过疗养院,还故意拿秦珩之和童童的婚礼向我挑衅,之后就再也没见他来探望,外婆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难过的。”
魏曼表示:“外婆作为魏家上一代的掌权人,肯定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猜遗嘱里可定会提到你和孩子们的股权,魏斌未必会放过你和孩子们。”
遗嘱如果涉及到我,也没什么作用,毕竟我签订了放弃继承的协议书。
可遗嘱涉及到两个孩子话,等同于继承的这部分会属于监护人代为管理。
如此一来,我和秦珩之都是孩子们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
魏斌野心勃勃,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秦珩之拿走一星半点的家产。
“妈,难道主动交出股权,魏斌就会放过我吗?他连外婆都敢毒害,至今还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