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德住中毒了!”
王离的声音,在赵德住耳边响起来。
可是,没过去多久,他就又昏迷了。
……
“你休想!”慕容雪眸光紧盯着赵德住,毫无惧色。
她手上有他的把柄。
料定他不会下死手。
这也是她的依仗。
所以,她有恃无恐。
“给我把她押下去,严加看管!”赵德住冲副将命令道。
到了此时。
副将方才明白。
原来。
这个慕容雪是被人冒充的!
竟然敢冒充慕容雪!真是找死!
他直接上前,将慕容雪死死拿下:“将军,要怎么处置!”
“打入死牢,等这里的局势稳定了,我再做打算!”赵德住双眼紧闭,看都不想看那张熟悉的脸。
他怕自己忍不住,再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她的易容术,太过逼真了。
若不是太了解慕容雪,他也不会发现端倪。
“大人,那慕容雪带来的人……”副将看向赵德住。
“我们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赵德住冷冷一笑,沉声说道。
“你!卑鄙!”还没被押下去的慕容雪破口大骂。
“若说卑鄙,你们东瀛人才是佼佼者,大家彼此彼此!”
赵德住对于这个假慕容雪,没有丝毫感情,玩味的说道。
“你去通知他们副队,镇守城门,他一定会在敌将带兵杀来时,给他们开城门,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赵德住咧嘴一笑,吩咐道。
“属下这就去办!”
副将躬身领命,火速离开。
赵德住来到布防图前,气定神闲的看着眼前局势。
这一切看似一个死局,只要稍作运筹,便可以起死回生。
自己生擒敌将之后自然会有办法打听到慕容雪的下落。
倘若真落在他们手上,拿一个敌将来换慕容雪,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
入夜。
一阵急促的大雨,将城池彻底笼罩。
赵德住手握腰间长刀,一手探出阁楼,任凭雨珠砸落在手臂之上。
整个院中,一众军卒整装待发。
“将军,城外已经有动静了。”副将上前禀报。
“好,假慕容雪的人,已经去守城门了把?”
赵德住满意的点头,旋即沉声问道。
“回将军!已经都去了,他们都以为我们这现在是一座空城。”副将躬身回禀。
“让将士们都准备好,待会只要敌将的人马杀进来,就准备行动,不过一定要等我信号,不然让他们发现端倪,逃走的话,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赵德住目露威严,看向面前众将。
此时。
众将冒雨挺立在院中。
放眼望去。
整个城中,城门附近的小院里,皆是黑压压的人头。
他们各个顶盔掼甲,鼻息粗重。
一双双眸子,精光大作。
皆是一副悍不畏死的神色。
他们手中的寒刃,纷纷裹着一层厚厚的布。
显然是为了掩盖兵器的寒芒。
饶是如此。
一众士兵身上的杀气,还是难以掩饰。
四周雨滴滚滚而落。
铿锵有力地砸落在士兵厚重的甲胄之上。
让人不寒而栗。
城外。
一队数千人的人马,摸着雨夜警惕的靠近。
当他们来到城门下时,城门竟直接打开。
但。
他们还是小心翼翼,避免任何响动。
渐渐的,随着城门越来越大,浩荡的部队越发紧凑起来。
不消片刻,这支部队,已经有大半人马进城。
“将军,要动手么!”副将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武器,迫不及待的问道。
“再等盏茶功夫,要做就做彻底,让他们这群人,有来无回!”
赵德住咬着牙,眸中闪过凌冽的杀意。
宛如实质性的杀意,化作一道利剑,穿透雨幕,直接看向城门处,已经快要都赶紧来的敌人。
“放信号!关门!打狗!”
赵德住一声令下。
“咻!”
“咻!”
“咻!”
三声火铳声,冲天而起。
一道道狼烟骤然点燃。
“杀!”
“杀!”
“杀!”
杀声震天。
一时间城里城外,四面八方,无数顶盔掼甲的战士,咆哮着冲杀而来。
众人皆悍不畏死,奋力举刀砍向敌人要害,一刀接着一刀,在雨幕中废物不已,滚烫的血花带着些许雾气混入雨中,四处飞溅。
一路下来,他们不知杀了多少人,皆是浴血奋战。
一道道火把点燃,汇聚而开,仿若在雨中飞舞的火龙,向着敌人吞噬而去。
“众将听令,给我杀!”敌将见状,抽出腰间长刀,下令应敌。
赵德住一双眸子,紧盯着远处的敌将。
“敌将,好久不见!”
赵德住大笑一声,仿佛是极度熟稔。
“该死!敢阴我!兄弟们,给我杀出城去!”
到了此时,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中了埋伏。
敌将振臂一挥,指挥众人撤退。
“今日,你休想逃出去!”赵德住冷声说道。
他手中长戟翻飞,将一众拦路的士兵砍翻。
一众士兵悍不畏死,要保护敌将。
赵德住大喝一声,将手中长戟抛出去,直接贯穿三人胸膛,最终长戟死死的钉在地面之上。
鲜血顺着长戟,滚滚而流。
同地面的雨水混合,流向远方。
赵德住长戟上下翻飞,但凡过处,衣甲穿透,血如泉涌,每一次出手,都会卷带气一片血花。
一时间。
他周身数丈之内,空无一人。
四周已经尸积如山。
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前来保护敌将的。
此时。
他已经快要退到城门处。
“给我拦住他!”赵德住大喝一声,咆哮着冲上前去。
一时间,众将士纷纷放弃手上的敌人,向着敌将冲杀而去。
“抓住敌将!”
“生擒敌将!”
“杀!”
“杀!”
赵德住一声令下。
他的精悍将士,宛如一条饿虎一般,将前面被敌将的士兵堵死的路,生生撕咬开一道口子。
此时。
位于人后的敌将,面沉如水。
“都给我稳住!大家向外撤!前面的挡住!”
他强作镇定,下达最后的命令。
实际上,他命令一出,人已经开始
带着自己的亲信,飞身下马,混入人群之中。
他。
要逃走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能活着才有机会。
死了。
一切都完了。
所以,他不能死。
该死,这帮废物,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害自己跟着倒霉!
这笔账一定要算,只要能活着逃出去,一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