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念像没听见,径直走了过去。
“苏小姐。”
谭文婧见人不理自己,有些尴尬,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胳膊。
苏时念瞥了眼被拉住的手,抬眼,冷漠的看着谭文婧,“你最好放手。”
哪里来的神经病?
她们很熟吗,而且看见她苏时念心情就莫名的不好。
对上苏时念冰冷的眼神,谭文婧心颤了颤,她见过苏时念很多面,唯独没有这样陌生过。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惹人厌烦恶心的苍蝇,似乎随时都会朝她拍过来。
谭文婧忽然感觉脸上有些疼,过往被苏时念掌掴的画面浮现,让她背后惊出了一层冷汗。
放开了手,刻意压低了声音,“苏小姐,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你就不想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都跟阿恒发生了什么?”
苏时念偏了偏头,她比谭文婧还要高一点,好看的狐狸眼下垂,笑道,“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苏时念看着这张脸,脑子里想不出来什么,可潜意识里叫出来名字。
“谭文婧,如果你的故事太烂,我可是会撕碎你的嘴的哦。”
谭文婧笑容僵在脸上,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她不会看错,硬着头发继续刺激,“苏小姐,这里可全都是人。”
苏时念,有本事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这样他们就会知道傅太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谭文婧心里的算盘打的好好的,既然阿恒选择要避开她,她就不能自己往上凑?
让她安心当着艺人过一辈子,那她回来做什么?
谭文婧瞳孔里倒映出苏时念抬起来的手,心里既害怕又兴奋,贱人,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暴脾气,呵,打吧!
谭文婧心想,可看见苏时念的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还是恐惧的闭上了眼。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苏时念将垂落在谭文婧胸前的头发拿到她身后,笑的温柔,“对喜欢的东西本来就应该争取,不想当老板的员工不是好员工,谭小姐勇气可嘉,如果不是用在有妇之夫的身上就好了。”
苏时念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的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众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都觉得苏时念太温柔了,要是他们早就跟谭文婧撕起来。
也有人觉得苏时念格局大和修养高,身为豪门太太不跟一个小小的艺人的计较,而她的话愣是让对方还不起嘴来。
还有人被苏时念的大方端庄给圈粉了。
“哇,傅太太好爱啊。”
“这才是一个豪门太太该有的修养,要真撕起来,说不准还会被定义粗鲁没教养什么的。”
“我看谭文婧不简单,之前不是澄清了都是绯闻,她还往人家身上凑,该不会又是剧本吧?”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说什么的都有。
刚下飞机,苏时念有些困倦,不想跟眼前的女人多费口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吧?”
谭文婧被她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一愣,刚升起的怒火被压下去。
“不回答?公司有你这样的艺人真是悲哀,你也不想接那些烂剧烂综艺吧,去乡下#体验结婚什么的,给你安排恶夫恶婆婆。”苏时念贴近谭文婧的耳旁,威胁的说。
在外头看来,这个举动什么亲密。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谭文婧的表情明显变了。
“你敢!”想到是公众场合,谭文婧装出笑来。
苏时念没有继续回她的话,转头,看向拉着行李箱刚走到面前的男人,“老公,谭小姐说要帮我们拿行李,公司有这样的艺人真是福气啊,谭小姐人美心善。”
谭文婧愣了,周围的人也愣了。
傅长恒皱起眉来,他和小林落在身后,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时念看着他,“冷着干什么,行李啊。”
嫌傅长恒磨叽,苏时念直接上手,将行李推给谭文婧,“那就有劳了,辛苦哟。”
“谭文婧要帮苏时念拿行李?不可能吧,两人难道不应该是那种互撕的关系吗?”
外人直接傻眼了。
谭文婧也是一头雾水,反应过来后,如被人在背后敲了一记闷棍。
但苏时念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自己的老板,如果拒绝的话,外面的风评指不定要怎么污蔑诋毁自己。
这个哑巴归她算是结结实实的吃下了。
就知道苏时念不可能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柔,谭文婧肺都要被气炸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提着行李跟在他们身后。
然而这还不算,苏时念直接当着她的面牵起了傅长恒的手,一脸甜蜜。
“老公,等会陪我吃饭吧,在酒店没有吃饱呢。”
老公?酒店?
信息量太大,进了谭文婧耳朵,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这个女人还要不要点脸,她就在他们身后看着!
苏时念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继续跟傅长恒甜甜蜜蜜。
傅长恒心里仿佛被什么刺了一样,甜蜜双重暴击。
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听她叫过自己老公。
傅长恒的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像是要滴血。
苏时念看见,一阵取笑,“没想到傅先生还真是纯情。”
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闻言傅长恒一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反客为主,将苏时念的时候紧紧攥在手里。
清纯?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以后也是彼此的最后一个,苏时念有什么资格揶揄他?
苏时念觉得手上一疼,看了眼傅长恒,道,“真幼稚。”
苏时念别过脸不说话了,赌气般微微嘟着嘴。
见她这副模样,傅长恒仿佛着了魔般心底只觉得她更可爱了。
上手,没忍住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让苏时念站不住脚跟,整个人顺势往傅长恒怀里倒去。
抬眼,只看见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颚。
他的五官真的太优越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像雕塑一般,挑不出一点瑕疵。
苏时念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妖孽,稳住步子想离开傅长恒的魔爪,但被他揽得紧紧的。
“放开。”苏时念小声的说。
傅长恒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意味深长泛着危险的寒意,“女人,是你自己先挑起来的。”
刻意压低富有磁性的声音落下,如夏天的晚风吹在耳边,苏时念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