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绝对是谭文婧最憋屈的一天。
苏时念真的就当她是工具人,她以为可以跟他们一起坐车,没想到苏时念接过行李就把她丢在了机场上。
最后还跟她说什么有劳,辛苦之类的话来恶心他。
闫阿伟小心点捏着谭文婧的肩膀伺候,“小祖宗,我们这下要怎么办?”
苏时念并不好对付,最开始是他们低估了。
提起这个名字谭文婧心里就来气,用力拍在闫阿伟手上,疼的他抽开手。
谭文婧道,“之前苏大有那一家子不是来找过我们吗?你去联系,就说我愿意再帮一次他们。”
闫阿伟眼睛转了转,明白了谭文婧的意思,拿起电话联系了苏大有。
这家人过分贪心了,之前还妄想让谭文婧带苏千千进娱乐圈,给她安排资源。
谭文婧自然不会理,可现在苏时念回来,她不是很在意亲情吗,那就好好享受个够!
与此同时,谭文婧正在浴缸里泡澡。
回到傅家,她自己要住一个房间。
傅长恒没说什么都依顺她。
一边泡着边刷手机,看着上面的新闻报道苏时念只觉得好笑。
最开始她没有出面的时候,评论底下各个都在说她插足谭文婧和傅长恒之间的感情,趁虚而入不要脸,下贱。
可是现在呢,她不过是在机场亮相,评论里的人就说看她的气质,一看就是正主太太,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而且那些罪名还是故意炒作的,现在反而很多人替她感到不值。
太好笑了。
苏时念看完这些给远在英国在慕思婷打去电话,简讯上慕思婷给她发了好几条关心的消息。
当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苏时念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时念,你在华国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妈,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两人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慕思婷收下手机,眼神阴森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顾少爷,让苏时念一个人回去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慕思婷担心苏时念在熟悉的环境待久了,难保有一天会想起来什么。
顾长亭一口否决,“不可能,给她注射的药量周期已经结束,如果没有解药,再动她脑子里的那根线,她一辈子都不会醒来。”
再加上顾长亭的催眠术,和长达三个月的心理暗示,三重节奏下,苏时念更不会醒来。
他的催眠术是顶尖的,这一点慕思婷不会怀疑。
有些警惕的说道,“姓傅的那小子不是简单的货色,我就怕他会察觉出来什么。”
顾长亭冷笑,“他已经察觉出来了,现在正在调查,收集证据。”
慕思婷眼神变了变,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第一次跟傅长恒交锋,就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顾长亭拍了拍慕思婷的肩膀,眼神里一片清冷的肃杀,“你也是集团的元老了,计划开始之后扮演好你的母亲就够了。”
说完看向一旁的苏白,“你也一样,适当的时候可以去看看苏时念。”
苏家夫妇送走顾长亭,回来心里都沉甸甸的。
慕思婷握住丈夫的手,“我真喜欢苏时念,若果她和夫人没有关系就好了。”
苏白安慰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计划,不要太沉溺进去了,医生上周说夫人的病情恶化,她的时间不多了。”
慕思婷心一绞,在心里默默哀叹,时念,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当初太顽强。
记忆回到过去,当时的慕思婷还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佣,她永远忘不了夫人吃堕#胎药,在房间里苦苦挣扎,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的场景。
苏时念,一个堕#胎药都打不掉的孽种。
如果没有她,夫人的身体不可能被二度重创留下病根,集团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趁虚而入,搅的天昏地暗。
既然一切都是由苏时念起,那便由她结束。
慕思婷眯了眯眼睛,火光从她眼睛里逸散而出。
在英国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苏时念就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目的。
由于自己对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苏时念只能翻看以前的日记,一个晚上下来眼睛红透了。
日记本在房间里的衣柜,明明是最显眼的地方,可上面残留的灰尘说明没有人动过。
奇怪的是房间里每一处都是干净,唯独这本放下衣柜抽屉里的日记本。
傅长恒还挺尊重她的隐私?
苏时念想不太明白,当翻开日记看见上面的内容,她就被震住了。
日记已经很陈旧了,但是每一页都很干净,看来以前自己很珍重它。
嫁到傅家五年,这本日记就写了五年。
很厚很厚,跟她的感情一样很沉很沉。
日记是按周写的,每一周都是苏时念对傅长恒的爱意,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那颗蠢蠢欲动,局促又紧张,窃喜又自卑的心。
苏时念翻开第一页,里面只有一句话。
“如愿和他结婚了,他们说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妻子,如果他知道我真实的样子……不可以,不能让他知道!”
苏时念皱了皱眉,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呢?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阴暗的巷子,身穿校服手拿砖头的她,面前是被砸破脑袋逃跑的成年男人,身后是个被吓的坐在地上哭的鼻涕冒泡的小男孩。
“喂,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他们你是本小姐罩着的人,我叫,苏时念。”
画面一闪而过,苏时念没有想起那小男孩是谁,但那应该是自己初中发生的事情,具体记不清了。
将日记本合上,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她揉了揉眼睛,往镜子里一看,眼睛里血丝爬满,煞是恐怖。
“太太,先生在餐厅等您吃早餐。”
女佣敲门。
苏时念打开门,“我不吃了,叫他不用等我。”
“可是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听不懂我的话?”苏时念道,“再说他等我就必须去吗?没有我他吃不了饭?”
一大早就被输出了一顿,女佣愣了愣,对上苏时念的眼睛吓得低下头,“对不起。”
苏时念挥手,“下去吧。”
房门再次被关上,女佣拍了拍胸脯,太太以前绝对不会这样,更不会拒绝先生。
女佣将原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傅长恒听,傅长恒蹙眉,“她真这么说?”
女佣道,“是的,太太也太任性了,先生您等了她这么久。”
傅长恒一下抬起了眼睛,看着女佣说道,“去找管家登记,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看着怀里的猫,怎么看怎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