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栀只见傅长恒一个人。
傅长恒知道现在还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带着手下跟慕思婷一起进了另一个庄园。
庄园面积很大,里面的设施十分豪华,不是苏家能比的。
手下被留在了外面。
他们刚进去就有专门的佣人迎上来,“傅先生,请这边跟我过来。”
傅长恒跟在身后,佣人把他带进了房间里,里面豪华精致跟皇宫一般,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严肃,没有一点烟火气。
佣人引着他,一路带到纳兰的房间。
傅长恒进去时,纳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被厚重的毯子遮住,看不清楚婴儿的面庞。
傅长恒进去,纳兰便抬起了脸,“真不愧是傅总,连我你都能猜到。”
傅长恒道,“苏时念在哪?”
“傅总这就奇怪了,贵夫人在哪我又怎么知道呢?”
“别装了,我知道顾长亭是你的儿子,苏时念,”傅长恒顿了顿,冷哼一声,“你才是她的生母吧。”
纳兰栀正哄着小婴儿,慈祥的脸上似乎怔愣了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认为傅总说的是无稽之谈。”
“你不认?”
纳兰栀将婴儿交到旁边安娜贝尔的手上,安娜贝尔识趣的退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纳兰栀第一次用正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傅长恒,你敢一个人过来就不怕我杀了你?你知道我们这种家庭向来很残酷。”
“如果你想杀我,早就动手了,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或者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纳兰栀眼里多出了一抹欣赏,鼓了鼓掌,“聪明。”
“在你抛弃苏时念的那一刻,她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既然你有了顾长亭,为什么还要拉别人下水?纳兰栀,你太自私了。”
傅长恒说的十分严肃,声音如珠子敲落在玉盘里,清脆,带着杀伤力。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十分有权势,一个不高兴都有可能按死他,但他丝毫没有畏惧,眼底浮现的反而是嘲弄。
是的,他看不起纳兰栀。
因为只有失败者才会虐待自己的孩子,他都父母在世时把全世界最好的爱都给了他,让他知道为人父母的榜样。
傅长恒压根没有理会纳兰栀眼底的怒意,继续开口,“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顾长亭也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跟你一样。”
纳兰没想到傅长恒会如此嚣张,“信不信我抬手间就能毁了你整个傅家?”
这是怒了?
可傅长恒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怒意,反而在她眼底看见来欣赏,是他的错觉?还是这个女人疯了?
纳兰栀跟苏时念长得并不怎么像,只是有几分罢了,她拥有几乎完美的皮囊,随便一站就是梦中情人。
不知道如何保养,这张面孔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过分的逆天了。
傅长恒心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多出了一丝怒火,只关心自家媳妇儿。
“纳兰栀,我只要苏时念。”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她在哪里,顾长亭肯定跟你说了,她逃了不是吗?”
顾长亭忍无可忍,长腿一迈走过去紧逼着眼前的女人,大手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你可以是例外。”
“杀了我你也得不到答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还在市区。”
脖子传来阵阵痛感,傅长恒是真的下手了的,但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他已经极力在克制。
比起病毒在身体里横行数十年,这点痛在纳兰栀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看见傅长恒越是在意苏时念,她就越是高兴。
“你真的很爱她。”
跟这个女人对视一眼,他都感到厌恶,傅长恒松开了手,“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纳兰栀眼里流光婉转,仿佛承载了星河,十分的璀璨,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总带着一丝浅淡的忧伤。
特别是傅长恒跟她对视的时候,那种感觉越发的明显。
傅长恒警告道,“苏时念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听得懂吗?”
纳兰栀静静的听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想抚上傅长恒的脸,被其躲开了。
“别碰我,恶心。”
恶心?
纳兰栀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面上却没有什么感情变化,那一身的清冷跟顾长亭如出一撤。
傅长恒原本心想真不愧是母子,可突然想起苏时念最近的变化,心脏骤然一停。
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声开口,“苏时念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跟你有关对吗?”
苏时念身上的气质也变得越发清冷了,他早该察觉,却还以为只是她不肯接受自己。
如果纳兰栀和顾长亭一样他可以理解,毕竟两人一直在一起,但苏时念刚开始不是这样的,自从英国见她,她就那样了。
男人目光冰冷,纳兰栀似乎听不懂他再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苏时念?什么样子?”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傅长恒心里的猜测又有些不确定了,真有什么法子能短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苏时念跟他说过,她曾经遗忘了一些记忆,还有感情。
越想越不对劲,明白自己不可能在纳兰栀口中得到答案,傅长恒转身离开。
却被纳兰栀的人拦住。
纳兰栀好看的眉眼带笑,清冷的眼眸里端的一派肃杀,“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傅长恒,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另一边,华国,a市。
苏时念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勉强能从床上下来,期间都是女人照顾她。
女人叫郭沫沫,刚刚四十岁未婚未育,一直追求着医学,对其如痴如醉。
经过这几天都相处,两人也算熟识了。
“照你那么说,你的孩子肯定还活着,可是你又不选择报警,该怎么找孩子呢?”郭沫沫一脸惆怅,对苏时念的遭遇十分心疼。
苏时念还很虚弱,仅仅只是恢复了一点血色。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郭沫沫看起了电视,正好在播放傅长恒的视频,一脸的感慨。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痴情种,又帅又有钱。”
郭沫沫平时一心钻研医药,但凡挤出一点时间刷手机,看看娱乐消息,肯定早就认出了苏时念。
苏时念愣了下,“你是怎么看出他是痴情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