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一下,审案的换成杨素,宇文述负责遴选人才,算是夺权,釜底抽薪)
呵呵,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听到杨墨的回答,杨广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只余一阵惨笑。
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明明昭儿只是刚刚中毒,朕都还不清楚,这个小儿子就已经知道了?
甚至于,还大肆宣扬,在他这个父亲面前,扮出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可,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杨广又岂会不知?
历史上,杨广是在大业元年,也就是今年正月初五,册封杨昭为太子的。
可在此之前,杨暕却是也有这个想法,并且认为按次序,自己才应该为太子。
结果,却是杨昭被立为太子,自己仅授封齐王,杨暕对此自然颇为不满,还公然口出怨怼之言。
杨广作为父亲,也曾诏令申饬过这个小儿子,本以为他当时听进去了,却不想……
唉……
朕的皇位,当初是从皇兄的手上夺过来的。
现如今,朕的儿子,竟也为了皇位,而兄弟阋墙?
甚至,还不惜与杨素那个老狐狸合作。
这便是报应吗?
“美容仪,疏眉目;及长,颇涉经史,尤工骑射。暕颇骄恣,昵近小人,所行多不法,齐王敏慧可称,志不及远,颇怀骄僣,故炀帝疏而忌之。”———《隋书》
“齐王敏慧可称,志不及远,颇怀骄僣,故帝疏而忌之,内无父子之亲,貌展君臣之敬。身非积善,国有余殃,至令赵及燕、越,皆不得死,悲夫!”———《北史》
以上,便是史书,对于这位齐王的所有评价了。
可以说,按照史书对其的记载,这位能干出谋害亲大哥的事,那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让人奇怪。
甚至于,杨墨还大胆猜测。
或许,历史上,太子杨昭的死,也跟这家伙有脱不开的关系。
毕竟,据史载,太子杨昭是前往东都拜见杨广后,因为久跪,再加上“体弱”,才患病的。
并且,在杨广派遣巫者探望后不久,杨昭就病死了。
可实际上呢?
这位杨昭虽然在史书上,是个胖太子。
但却素有勇力,甚至还能拉动强弓。
说他体弱多病……好吧!就算真的体弱多病,可是就跪了一下,结果就特么病死了?
真要身体如此羸弱,那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杨昭还是在留守长安,再被杨广派去的巫者拜见以后,才突然病逝的。
在隋朝,宫廷豢养巫者,确实不算稀奇。
可杨广他便是再糊涂,也不至于派巫者去给太子治病吧?
除非……是有人进言了?(个人猜测,大家听个乐就好,或者把我当放屁也行……)
且,巫者回来以后,就回报说太子的病,乃是因为前太子杨勇的亡魂在作祟。
之后,杨昭就光速病逝了,搞得跟提前说好了似的。
而杨昭死后,太子之位,“理所应当”,就落在了杨暕,这位皇帝独子的身上。
呵呵……
只可惜,这位齐王做了太子以后,不仅不收敛,反而还更加放肆和为非作歹。
终是惹怒了杨广,在没有其余成年儿子的情况下,硬是把这个太子给废了。
且,还公开宣称,要不是因为这家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杨广就要把他拉出去砍了。
属实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嗯……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杨墨,你且退下吧!”
沉默许久,杨广才一甩袍袖,漠然说道。
“诺,微臣告退!”
杨墨听罢,连忙毫不犹豫的告辞离开。
生怕走的慢了,广哥又问他什么要命的事。
眼见自家父皇貌似心情不好,杨昭也很识趣,起身说道:“父皇,既如此,儿臣也不叨扰,便先回去了!”
“等等……”
正要离开的杨昭,突然又被杨广给叫住。
“额……父皇还有何嘱咐?”
“你……去把齐王,给朕叫过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杨广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甚至有点瘆人。
“诺,儿臣这便去!”
杨昭点点头,虽然意外,但也没觉得有啥。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杨广说这句话的时候,称呼的不是暕儿,而是齐王。
待到杨昭离开,杨广才望着殿外,沉声说道:“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但孰轻孰重,就看你自己的了……”
今夜的大兴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无数商贩,还有那些出城巡游作乐的勋贵子弟们。
见此情况,只得一边暗骂老天不作美,然后不得不提前回返家中。
城东,唐国公府邸(作为世袭国公,李渊是有府邸的)。
“老爷,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渊的夫人窦氏,带着一众丫鬟仆役,撑着伞迎了上去,言语间颇为意外。
“嗯,今日廷宴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便提前回来了……”
李渊点点头,却是没有多说。
窦氏也不多问,伴着李渊步入了后堂。
“孩儿给父亲大人见礼!”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着华服,谦恭有礼的年轻人。
“嗯,成儿,今日为父于廷宴上饮了酒,便暂不考校你的学问如何了!”
李渊看着这个与之前廷宴那年轻人一般大的长子,也是爱子,笑了笑,和声说道,“但你也要谨记,读书之事,重在勤力,万不可有懈怠之心,可明白?”
“孩儿明白,谨遵父亲教诲!”
“咳…咳!”
昏暗幽黑的天牢,随着外面大雨,不仅气温降低了许多,还伴随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湿气。
直呛的这位领兵多年的许国公,不由的就是一阵咳嗽。
“杨相,下官这便派人为你收拾一件干净的屋子,再给您生个火炉?”
杨素跟前,一名穿着青绿官袍,佝偻着身子的中年八字胡官员,一脸谄媚的说道。
这幅作态,直看的杨素心生厌恶,随即凝眉说道:“不了,老夫也是从沙场下来的,这点阴湿气,还算不了什么,就这么提审吧!”
“是!是!”
那青袍官员连连点头,随即对着那些随行狱卒说道,“还不快给杨相在前面带路!”
穿越一处处牢房,杨素很快便来到了一处阴暗幽深,又透着湿气的监牢前。
“把门打开,老夫要单独审问,把守好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诺!”
随行狱卒连忙打开牢门,而后,与青袍官员一起快步离去。
杨素这才缓缓迈步入内,一眼便看到了牢房里,手脚皆戴着镣铐的贺若弼。
贺若弼同样也看见了他,顿时一阵嗤笑。
“呵?杨相,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来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