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开始陆续有卖鞭炮的摊位出现,这说明已经到了小年,按照老黄历讲,过了小年就是年。童齐一边吃着灶糖一边听着楼嘉林在电话里炫幸福。童齐有种错觉,好像她在蒋军身上看见的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形象。但是那个印在蒋军脖子上的痕迹,却犹如狰狞的鬼脸呲着牙在脑海里向她微笑。
不是错觉,那样的痕迹有个统称叫——吻痕。
要不要告诉楼嘉林?不,不能说,至少不是现在。
“诶,童齐,院里过年怎么排的班啊?”楼嘉林热情洋溢的问。
“一会儿我照一张照片给你,着什么急啊?好好在家养着吧。”
“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哪天该我上班吧。”
童齐撇撇嘴,“法定假日以后该哪天上班就哪天来呗,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楼嘉林嘿嘿直乐,收款部门是正常年假,从初一开始休息初七上班,也不是头一年上班还能不知道?
很明显楼嘉林就是在想变相显示自己在家被照顾的很好,夫妻很和谐——各方面都很和谐。童齐在心里叹气,她此刻可以确定楼嘉林是真不知道,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我还以为你能意志消沉呢,没想到这么活蹦乱跳的,你就一点也不难过?”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这个事情是个意外,”她说,“你还记得上次蒋军出差,我和他有空就煲电话粥吗?”
“嗯。你别告诉我在电话里都讲什么了啊。我不想知道,直接说重点。”
楼嘉林不怀意思的笑笑,“可能是电话打多了,把火烧起来了却找不着灭火的。他回来那天......总之就是那次有的意外。”
童齐算算日子,“不对啊,这还没到一个月啊,你这个至少一个月了。”
楼嘉林纠正她:“上个月月初的事儿。”
童齐心里一动,问:“你们家蒋军总出差啊?”
“额......平均一个月两次吧,怎么了?”
“没什么,这次回来你这个状况不得憋死他啊?”
“唉,没你想的那么惨。跟你说你也能不知道,赶紧找个人结婚吧,结了婚,姐姐我有什么说什么。”
童齐满头黑线,“不用,我就是哪天真结婚了你也别对我说。”
“闺蜜懂吗?闺蜜!”
童齐笑了,“每次出差你们都煲电话粥啊?”
“是啊。怎么了?嫉妒啊?”
“臭不要脸。怪不得你总有几天像睡不醒似的。”
“婚姻生活是幸福的,结了婚就知道了。”
到此童齐大致了解了蒋军。
放下电话,童齐敢肯定,蒋军有婚外情,但是对楼嘉林的感情还是很深,在外面做错了事回到家里拼命对老婆好,用夫妻生活来填补自己的愧疚妄图弥补妻子的损失。童齐冷笑,这是一部分男人有婚外情后的普遍表现,不知道的妻子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情深意重,以为自己遇上了传说里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局就是许下的承诺;最大的谎言就是“我爱你”;最聪明的生活方式就是得过且过;最不能说的秘密就是我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