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的失礼行为惹得皇帝李世民很不高兴,心说这小子怎么了?以前是很懂事的啊!
怎么突然看到女孩子就傻了!这……连话都不会说了?
柴云却道:“我……我见过她!”然后又认真的说道:“我见过你啊!”这回是对着杜如晦的女儿杜轻眉说的。
杜轻眉一愣,随后俏脸一红低头退开两步,并不承认自己认识柴云。
杜轻眉的脸上只是略施粉黛,按照现代美女的化妆来说,根本就是素颜。
但是这种素颜实在是太美了,尤其是一双眉毛真是轻描淡写妩媚生!不但五官精致鼻子小巧可爱,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柴云可是经历过未来社会美色轰炸过的未来人,算得上是见过世面,但如此素颜之下就无比美丽的女孩子,还是让他感到震撼而由衷的倾慕。
柴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掩饰不断赔礼:“对不住,对不住……!”
杜如晦呵呵笑道:“小女有时候会进城帮我办点事情,云小哥能够见过也不稀奇,却不知你在何处所见?”
柴云有点脸红道:“我……我忘记了,那次匆忙就见了一面。”
“呵呵,难道云小哥记得这么清楚,只是惊鸿一瞥,很多人都会忘记的。”
这句话有调笑女儿的意思,杜轻眉俏脸再次一红,福身拜道:“陛下,爹爹,我先下去了,你们谈吧。”
杜轻眉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柴云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他低着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但却明显心不在焉。
李世民无奈,吩咐他到外面候着,自己要与莱公有些话讲,柴云连忙也退了出来。
柴云走出来,跟门口站立的宫中侍卫一起翻了翻白眼,顿感无聊,也不敢走远,就坐在前面的廊柱下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发呆。
她倒也不是六神无主,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似乎没有什么颜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那个“爱情?”
怪只怪自己上辈子在那个世界并未经历过感情,现在到了这里想的也简单,只要有权有钱,做一个闲散王爷,那时候要啥样的美女没有?
可是即便是有那个系统相助,似乎感情这种事却也是可欲而不可得的。
“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要娶这个女孩当老婆!谁也挡不住我。”
柴云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但总归是他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还不知道杜轻眉这样的女孩是怎么想的?
想起这些,柴云的心又乱七八糟了。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庄园广大,房舍精致连绵小巧,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究竟在哪里?
柴云觉得自己嚣张装逼的办法,恐怕没法获得女孩的好感,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曾经是一个逃犯,还被她的手下擒获过,那这个脸就丢大了。
糊里糊涂的柴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他回过神来,身后的宫中侍卫来叫他,说是让他进去。
“要回去了吗?”柴云进入内堂,却发现,皇帝李世民并不在里面,而是杜如晦微笑地看着他。
柴云上前施礼道:“莱公!陛下哪?”
“陛下独自在欣赏我收藏的一幅字画,你陪我坐坐。”杜如晦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是!”柴云施礼之后坐了下来。
杜如晦说起一些往事,因为与柴云的父母有过交往,曾经有过几面,于是说得是平阳公主柴绍的一些往事。
柴云本就是冒名顶替的,借口自己年纪小,对父母没什么印象,都是在乡下穷苦人家长大,并且多年都是百姓当中的底层挣扎。
杜如晦又问起学业方面,柴云只说自己没躲过多少书,来长安之后,倒是皇帝舅舅给了自己几本书,加上曾经跟随高士廉高夫子学习了几堂课而已。
他把事情说的很清楚,绝对将自己的身世遮掩的很好,杜如晦对他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了。
“你生长在民间,当了解民间的疾苦所在,你倒说说,我大唐的国本社稷在何处?不要紧张,随便聊聊就是。”杜如晦眼睛之中亮晶晶,很期待的看着柴云。
柴云想了下说道:“朝廷代表国家,国家的根本自然在百姓了!如果说我大唐广有四海,地大物博,百姓众多,自然就是国事雄厚,我倒不觉得是这样?”
“噢?你觉得是怎样的?”
吃奥运看了看杜如晦,脑子里想起的是很多后世现代这方面说法,比如国富论这些理论,但他觉得现在的大唐是中央集权下最强大的国家,但似乎很少有人去想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自古君王以社稷为本,社稷好像就代表这百姓万民,但也有人说社稷则是江山,代表偶的是土地,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国本哪?”
柴云看看杜如晦手边的茶杯,似乎已经空了,起身为他续了热水,然后继续说下去。
“其实民以食为天,土地是万民的根基,有了土地才能生活,这两者其实不分彼此,到底是民为本还是地为本哪?我觉得这两者其实就是一个问题,没有土地,人民就会饿死,就会流离失所,对于万民百姓来说,地就为本,是为命根,而对于国家来说,则就是以民为本,人民才是国家的一切。”
柴云叹了口气道:“我的理解不多,但我觉得现在活血隐藏着巨大的隐患,目前朝廷推行均田制,从目前来看,倒是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在江南一带慢慢的这种均田制会遇到困难,甚至以后还会造成巨大的危机!”
杜如晦的眼睛精光一闪,身体都坐直了,伸手抹了把胡须说道:“这是为何?”
“土地啊!土地被豪门富户名门望族兼并的太厉害了!现在太平时节到看不出来,一旦到了灾年,农民会将手中刚刚得到的大量土地全都卖掉只为了活命,而那些豪门富户和望族们只需花很少的代价就能获得大量的土地,长此以往你说不动摇国本都是假的。”
杜如晦伸出颤抖的手去抓茶杯,却是一下子将茶杯碰翻了!茶水流了一桌子,柴云慌忙起来收拾。
“云小哥,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听别人所言,又或者看到了是什么文章么?”
“当然是我想的,我从底层而来,见到太多这样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些,但我知道我人微言轻,即便是说出来也没人会听的,所以想法是不是成熟,我自己也不知道。”
柴云扶着杜如晦挪动了一下身体,将床上的矮桌搬开,却发现杜如晦的手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