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在一旁喝着水，没有说话。
郭九欲哭无泪，陪着笑了两声。明天就要初选，他要是连初选都过不去，那还修正什么世界线。
崩坏算了。
“笑什么！”陈曜凶了一下，然后揉了揉郭九的头发。借着身高优势某人可真是越发的上手。
郭九瞪了回去。
“你就当学剑招了，反正我们不是从小习武么，武和舞都一个音，怕什么？”陈曜这话把郭九逗笑了，方亦星却是一脸懵逼。
“我知道了。”方亦星一脸我懂了的样子看着他俩，“其实是曜哥不熟，九你陪着他玩呢。早说嘛，我们放慢拍子来就行了。”
陈曜无语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和郭九硬凑上去合了一段。
要多悲惨有多悲惨，别说放慢了，他们现在的问题恐怕要从一个拍子一个拍子练起。
“靠，我信了你们是真不会。”方亦星的下巴都掉了，“你们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曜忽然想到什么，问：“有视频吗，我扒一下。”
方亦星点点头，拿了自己手机传了过去。陈曜的手机噔噔两声，显示收到了。
他和郭九坐到角落里，陈曜有些纠结地看着手机，显然他其实也不太会用这个东西。
研究了好半天，才把那条消息戳出来，然后把视频点开。
“哇哦。”郭九一边比着手势，一边记下动作，“你行吗，陈半仙？”
陈曜像个人形支架一样举着手机，颇有些自得的说：“陈半仙本事多着呢，记个编舞有什么难的。”
话虽如此，他们记编舞记的是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分多钟的动作差不多消化了。
回过神来，郭九发现排练室里只剩下方亦星了。
“星，小羽呢？”郭九问。
方亦星抱着手机刷微博，头也不抬的说：“接电话去了。”
郭九哦了声，又收回目光。
“我就说这节目糊，不然怎么轮得着我上。”方亦星手指边划着边吐槽。
“RS吗？”郭九好奇问。
“可不是吗，现在选秀节目多的起飞，这节目组官微都没什么粉丝，上一条微博评论数才两位。”方亦星一翻白眼，仿佛已经预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糊。
“行了，别逼逼了。”陈曜站起身，“小九，我们来一遍。”
郭九和陈曜不是这支舞的c位，确认了下位置后，他们开始了艰难的跳舞生涯。
跳舞这种事，越是高个越受限制。显然陈曜就吃了这个亏，长手长脚的他，虽然脑子记得快，偏偏跳起来不是左手绕右手，就是左脚绊右脚。
郭九就相当于靠天赋吃饭了，他比陈曜习武的时间久，从小到大，一直到离开昆仑，每日晨间都得练一套剑法。所以他的身体柔软程度令陈曜叹为观止。
郭九先把自己的动作消化完了，又扒了陈曜的动作，跳了一遍给他看。
在副歌那段，郭九对着陈曜不苟言笑，突然就想使坏，于是眼神有些诱惑地对他做招手动作。
Now look at me。
就像歌词一样，陈曜的眼睛挪不开了。跳什么舞，他只想把郭九拉到没人的角落吃干抹净。
然后，这一点出格的念想瞬间被身旁的人打破。
“九，你跳的，真的太欲了。收一点吧。”方亦星在一旁也看了好些会，“这段舞老师改编了一下，加了点Krump的元素，毕竟我们是男团，得有点力量。”
陈曜眯着眼看向方亦星，他在脑子里给这个小话痨恶狠狠地盖了个“危”的戳。
最后方亦星陪着他们练到晚上9点，熬不住得先回宿舍了。郭九饿了一天，他本想拉着陈曜出去觅食，却见他很认真的在练舞，不忍心打断他。
自己认真是为了出道，那陈曜是为了什么呢？
他其实没有那么自恋，也没有对陈曜毫不保留的信任。小时候的事他不想提，也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对陈曜的有的那一丝怀疑。
但浮在更浅显的表面就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
喜欢就是喜欢，郭九不会否认更不会放在心里，所以会自然而然的亲近陈曜，会想和他亲吻相拥。
*
他从外面买了些夜宵回来时，路过一间排练室。门没有关牢，明亮的白炽灯光从缝隙里溜了出来，同时溜出来的还有颇为暴戾的音乐声。
郭九好奇的看了一眼，是南宫羽？
南宫羽跳的满头大汗，神色冷漠。不同于女团舞，他此刻跳的breaking力度非常大。
即使浑身都颤抖了，他还在不停地跳，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鬼使神差的，郭九拎着宵夜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