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练习生从医院回到宿舍之后，迎接他们的是堆满了快递盒子的客厅。
“我还是好难适应。”郭九捂着头，在一室狼藉中寻找落脚点，他恨不得一闭眼就回到昆仑。
突然，陈曜口袋里传来一阵铃声，他下意识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喂，曜哥，从医院出来了吗？”
“嗯。”陈曜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备注名是梨。吃的？
“还来排练室吗，明天的舞得走一遍。”
陈曜看了看郭九难受的模样，刚想拒绝，就听见郭九说：“来，一会就到。”
对面的梨哦哦两声，挂了电话。
“你还行吗？”陈曜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屋子，凭借着记忆里的方位，从冰箱里翻出一些三明治。
郭九接过，拆开包装咬了一小口。
“明天就是初选，我现在好懵啊。”他嘴里吃着生的番茄，微微蹙眉，“什么都不做是不行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把三明治扔回给陈曜，径直回到房间里，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姜姐可能也是路上随便买的，郭九不习惯新衣服的味道，总觉得有些刺鼻的化学品味。
他刚捞起衣角要脱掉时，陈曜从背后抱住了他。
“别闹。”郭九掰开他的手，把衣服脱了，然后找了件棉质的白T换上，又当着陈曜的面换了件黑色破洞裤。
略有弹性的裤子把郭九那双瘦弱的竹竿腿，衬得暧昧不明。陈曜觉得，郭九心真大。
“你就当着我的面换衣服，不怕我想多吗？”陈曜哑着嗓子问。
郭九还在整理头发，好奇问：“想什么？你不换衣服吗？”
“想……”陈曜吞了后两个字，靠近他。
突然，郭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笑着说：“想亲亲？好了，快换衣服吧。”
郭九是什么小狐狸转世，这隔靴搔痒的一吻，弄得陈曜心里又酥又麻，正想着要反攻回来，这只小狐狸就溜出卧室了。
陈曜笑了一会，就暗自垂眸。
似乎，郭九不在眼前时，那被藏起来的巨大悲伤就会淹没了他。
*
排练室里两个音响正叫嚣着，是郭九听不懂的语言，大概不是他现在知道的中文或者英文。
在来的路上，四喜丸子充当了百科，给他们详细又粗略的讲解了一下娱乐世界的基本规则，练习生就是预备出道的爱豆，每天的日常就是上舞蹈课、音乐课、文化课、表演课以及没日没夜的练舞。
这次真心娱乐选了四个人去参加RS初选，分别是郭九、陈曜、南宫羽和方亦星。
“原来梨不是梨，是方亦星。他很喜欢吃么？”郭九小声嘀咕了句。
推门后，两位队友跳的入神，郭九却瞬间想逃。
这舞，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后来他才知道，这其实是一段女团舞。姜姐想要出奇制胜，加上他们四个人不是走超A荷尔蒙路线的，所以选了一首《How you like that》，当下正火的女团歌。
陈曜倒是幸灾乐祸起来：“小九，我想看你跳呢。”
郭九一把揽住他的脖颈，想上手狠揍一顿：“说得好像你不要跳一样！”
“错了错了，小九……”陈曜边说变笑，“好难啊，我光看着都觉得复杂。”
那怎么办，郭九也不想跳。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一段音乐结束后，陈曜往后倒退了两步。
“你就被一段舞劝退了？”郭九斜着眼，不可置信，“喊着要我负责的人呢，别怂啊。”
方亦星朝他们招了招手：“九，曜哥，来合一段吧！”
合个鬼，且不说郭九能不能放开面，他都是第一次见这么跳舞，能跳出花来才怪了。
“亦星，我要是跟你说昨晚我把脑子泡坏了，不会跳舞了，你们怎么想？”郭九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
“啊？”方亦星甚至都没好好听他说的话，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天底下，真的有人……哈哈哈哈哈，脑子进水了？？还是我亲爱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