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谦比陈曜大一岁，他当练习生已经有2年了，和南宫羽差不多，都是跳舞长大的。面上看着温温和和，其实内里也很温和。
陈曜与他相处的几天下来，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他们这组除了S班的齐子谦，A班的陈曜，其余都是BC两班的，但不乏有rap能人。
在分段上每个人的想法都很多，还有后半段的原创部分，每个人都想加花。齐子谦自任组长，分段分舞分C位做的是体体面面，一碗水端平。
“开头A段需要很沉厚的嗓音，要制造爆点，我们中只有程澄嗓音合适，所以由他来开场，可以吗？”齐子谦说话也慢声细语的，不会给人很强烈的命令感。
rapper的个性都比较张扬，他似乎很懂得与他们打交道。
“我和陈曜的嗓音都有少年感，可能需要练一下，B段由我们负责。”齐子谦在自己的稿子上画上线，并且看了一眼陈曜，询问意见。
陈曜肯定的示意：“可以，不过我的英文不是很好。”
程澄也是陈曜的舍友，他从入住那天开始就想和陈曜熟络一些，眼下就是个机会。
“我帮你啊，曜哥。我英文专八，贼牛批。”
另一个和程澄关系不错的练习生大笑：“吹吧你就，还专八，四级过了没？”
其实这些练习生们大多从十几岁就开始脱离校园，埋头在练习室里挥汗如雨了。正常能上大学的寥寥无几，也许程澄只是开个玩笑，显然这一句回的有些没眼色了。
齐子谦赶忙圆场：“我听过程澄的歌，他英文发音可好了！这首纯英文的rap根本不在话下，咱们组稳赢啊。”
齐子谦分好段落，分好站位，这首歌的一半工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各自补缺补漏，然后合排。
陈曜这两天恶补乐理，一边和程澄学习英文，忙的晕头转向。偶尔有些空闲发呆时，他也只想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装尸体。
好像人忙起来的时候就比较不在乎外界了，他已经渐渐习惯被镜头包围的感觉，也会在麦没有电的时候，善意提醒跟导换新的。
自从那次袒露心声，想要为小九跳好每一个舞台之后，他尝试着和其他人打交道，记住了舍友的名字，也记住了每天和他在练习室里一起努力的每张脸。
*
陈曜躺在地板上，拿手当枕头枕着，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
这首歌的编舞很简单，化繁为简，基本只有副歌需要齐舞。程澄也练得差不多了，走到他身边坐下。
“子谦后天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要合排了。怎么样，歌词还绕口吗？”程澄边喝水边问他，齐子谦有商务外拍，离开了两天。
练习室的冷气根本不顶用，温度太低还容易伤身，程澄满身汗水，打算结束对话就回去洗个澡。
“真要多谢你，我觉得没多大问题了。”陈曜难得好心情，“我能问你为什么喜欢rap吗？”
“这有什么不能问的，”程澄笑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的开关，“我跟你说我这个嗓子它就适合唱rap，虽然我小时候一直想当歌星来着。哎哟那时候什么晚会我妈都可乐意让我去掺和一脚，结果我嚎了两嗓子，把人全笑傻了。”
程澄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笑的更欢快。
陈曜偏头看着程澄，从他身上闻到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就这些？”
“啧，逗你玩呢。其实我初中那会，挺叛逆的，想跳舞想离家出走，却一样也做不到。那会我听到一首歌，我……”他说着说又笑了，还笑的有些鬼畜。
陈曜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但是那会我妈形容，我真的一想起来就想笑。那会我在听《options》，算是我说唱启蒙。”程澄抹了抹自己的脸，“我妈听完非说，我又在听黑人念经了。”
陈曜想象了一下画面感，还真是……有点搞笑。
“那时候，当我关在房间里闷头唱rap，心里堆积的很多情绪就随着歌一起释放出来了，那种感觉真的就好像音乐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会不会太夸张？”
程澄虽然讲的很不正经，但言语中又能让陈曜感觉到他小时候通过音乐找回自我的经历，真的很治愈。
陈曜摇摇头：“当然不会，我其实也有相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