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郭九：我们每个人都说一首喜欢的歌怎么样？
【拒绝别人】陈曜：我赞同。
【说谢谢】南宫羽：我赞同。
【摸鼻子】MC：《粉红的回忆》。
【唱歌】MC2：m老师喜欢的歌都有点年代了。我比较fashion，喜欢听新歌，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
【抱抱】郭九：歌名是什么？
【拒绝别人】陈曜：说不定听过呢？是谁的歌叫什么？
【唱歌】MC2：你们在套我哦~我直接唱吧，我俩的存在主义，有交集也有平行，行或不行，是哲学问题，哎~~~
【拒绝别人】陈曜：好好听，欢送MC老师下台！
[@弹幕：哈哈哈哈哈小九真是睚眦必报]
[@弹幕：这一波小九和曜哥配合漂亮啊没想到反将一军]
[@弹幕：MC2太可怜了本来想搞他们结果自己下去了]
[@弹幕：小九好聪明！]
游戏到最后果然只剩下了猜透自己卡牌的郭九与陈曜，他们看着对方都笑着，然后郭九说：“要抱抱吗？”
郭九说的语气很喧闹，就像所有人起哄玩游戏那样，抱一下吧，这样我就输了。
陈曜摇摇头：“不行。”
我要让你赢。
*
录完室内部分，后续就是备采，还有媒体采访，一直持续到半夜2点过。
他们对于这样的作息大概是习以为常了。
五个人疲倦地走出电视台侧门，这个侧门是台里专门给明星走的通道，在高高落差间，粉丝站在距离不远的对面，可以有机会看到他们喜欢的人。
郭九一出门就被铺天盖地的应援口号吓了一跳。
他和陈曜走在最后，临进车门前还是没忍住停下了脚步，他走到栏杆前，再伸一把手就能够到对面的粉丝了。
“下次别这样了好吗？太晚了。”郭九有些低声说，最开始只有距离近的粉丝听得到，须臾片刻，她们都安静下来了。
粉丝1：“小九，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肉啊。”
粉丝2：“我们就是想看一眼你再走。”
粉丝3：“要照顾好自己小九。”
眼看着你一言我一语又要喧闹起来时，姜姐使了个眼神让保安把郭九拉上了车。
无声的寂静开始笼罩每个人，郭九盯着手机屏幕，他不断地打着字又不断的删除。
一直到回到酒店，才码好要发的微博。
[@SXF郭九：谢谢你们这么晚还坚持在门口等我们下班！以后我们可以在微博聊聊天？比起看你们彻夜等在门口，我更愿意看到你们在舒适的环境里、合适的时间点与我分享你们的生活，让我也当一次你们的粉丝，好吗？]
郭九犹豫了一会，没有按下发送键而是存进了草稿箱。满身是汗水与疲倦，他伸了个懒腰，朝浴室走去。
这时，他的房门被打开了。
“半夜4点，陈半仙不睡觉吗？”郭九手里拿着换洗衣服，看着陈曜三步并两步的朝自己走来，一丝空余的话也没有，以吻封缄。
郭九被亲的有些脚软，只好勾着他的脖子，借着力站着。
陈曜在他耳边呢喃：“我现在够主动了吗？”
“你怎么还没过去这个梗……”话没说完，又被淹没在喘息中。
最后郭九洗完澡出来时，陈曜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他看了眼手机，凌晨5点，再熬一会能直接吃早饭了。不过他没有这种毅力，而是顺从本心，直接掀开被子在床的另一侧睡下了。
*
清晨的光线透过玻璃照了进来，空调还在孜孜不倦地冒着冷气，陈曜觉得手臂上太凉，惯性地想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住。
这一下好像没什么变化，终于有点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不远处的郭九早已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了巴掌大的脸和长长的头发。
郭九睡着时，眉眼舒展，就像泼墨山水画般自然，书卷气息流淌。
陈曜轻轻地靠了过去，他伸手把郭九面前的刘海扫开，抚摸着他的脸。
“小九……我真的好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郭九还在睡梦中，大约是感受到了陈曜掌心的温暖，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小猫。
“你真的会喜欢上这样的我吗？”陈曜有些悲伤，“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年你爹没有救我，如果我没有和异世录签下契约，如果……我不是我，那该有多好。”
郭九环着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些，他在他怀里呓语：“哥哥，我想吃冰糖葫芦。”
“好，小九要什么我都给你。”陈曜轻轻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
郭九醒来的时候，陈曜的半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了。
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没有想要起身。
“你醒了多久？”郭九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在对方身上，“怎么不喊我……”
陈曜笑笑：“你最近睡太少了，我不想喊你。”
“今天好像还有工作吧？几点来着？”郭九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去找手机。
陈曜借机活动了手臂，然后把枕头垫高，再半躺着等郭九找到手机。
“找不到……我手机放哪去了？”郭九在他那半侧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那只能在陈曜躺的那半侧了。
于是他爬了几步，从陈曜身上跨了过去，一只脚才够了一半，然后就被陈曜拽了下来。
“你……”郭九跨坐在他身上，有些尴尬。
陈曜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了郭九的手机，“在这呢，现在是早上10点，飞机是下午3点，这里离机场很近，除去登机时间我们还有4个小时。”
“……4个小时，做什么？”郭九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目光在陈曜脸上游离。
陈曜挑了挑眉，“你说做什么？总不是吃早饭吧。”
他观察着郭九的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渴望，然后补了句，“吃早饭……也不是不行。”
顷刻间，郭九贴了上去，彼此都陷入了不理智状态。
陈曜一直把“主动”这回事惦记在心，所以有意无意地他开始探索更多，想要更多。少年人拥有的热切，在燃烧空气里缱绻分子，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他们的心就像一个无底洞，企图用爱填满。
以为能用爱意填满。
“别闹……”郭九一只手挪开了陈曜的脸，“至少别在这里。”
陈曜又吻了他好几下，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两人依偎着靠在枕头上，郭九打开手机，“昨天写了个微博，我现在发一下。挑几个好玩的回复一下吧？”
“嗯，要发什么？”陈曜把下巴枕在他脑壳上，手绕过郭九的脖颈玩着他的头发。
“就是昨晚下班的时候，看她们一直站在门口等我们，有点心疼。”郭九滑开屏幕，点开微博，把内容给陈曜看了才点发送。
几分钟后，铺天盖地的红点袭来。
[@九九米多奇：天呐小九你也太暖心了吧]
[@漂亮小九的保安：太贴心了吧，我猜这些话昨晚小九就写好了，但是特地等到早上才发！我昨晚在现场，亲耳听到他说下次别这样了时间太晚了，他是真的心疼我们qaq]
[@小九的抱枕：那我就来分享我最近爱看的书吧，我觉得大家都看过，但是我还是安利，就是《小王子》。关于爱和驯化，也很像明星与粉丝的关系，给我很多启发。]
“这条点赞最多呢，喜欢看的书？”郭九把手机递到陈曜面前，“小王子你看过吗？”
“听过，在我的书单里。来这世界属于自己的时间太少了，我其实挺好奇这个世界的，在RS也只看了带去的那几本。”陈曜点开了那个小九的抱枕，发了几千条微博全是小九的，看起来是个唯粉。
“那我回这条吧？”郭九叉了回去，点开回复框，“回个什么好？陈半仙发表点看法？”
“陈半仙推荐她看果壳宇宙，研究研究正负粒子的关系。”
郭九非常诚实地就这么回复了：[@SXF郭九 回复 @小九的抱枕：《小王子》在书单里，有时间会看的。然后曜哥说推荐你看果壳宇宙，研究研究正负粒子的关系。]
然后在那条评论底下，开始了漫长的腰果女孩霸屏。
[@药酒yyds：什么曜哥？曜哥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曜哥别开枪是我：啊啊啊啊啊你们是在一起吗]
[@山中酒：楼上姐妹真相了居然在一起看微博还一起回复我真的嗑到了]
[@超爱小九啵啵：嗑到真的了怎么办]
[@搪瓷玫瑰爱小九：嗑到真的了怎么办]
[@9号执念：嗑到真的了怎么办]
[@奶药家的小仙女：活在小九微博里的曜哥你是忘记微博密码了吗]
“哈哈哈哈哈她们好可爱啊，不过什么叫嗑到真的了怎么办？”郭九看着那一排复制狗留下的痕迹，很是不解。
陈曜摇摇头：“不知道，她们喜欢嗑假的？”
郭九无辜地看着他：“讲真，我对于嗑这个事情，都不是很理解，不过她们开心就好了。”
[@仰卧起坐的猫：我来安利我的自拍，我不重要，安利不重要，自拍最重要，懂了吗小九？自拍自拍！！]
“哇，这条点赞第二呢，她们好像特别喜欢我的自拍。”郭九本想滑过去看下一条，身旁的异动让他停住动作。
陈曜伸手够了够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然后诡秘一笑，“你的自拍？我这多的是啊。”
“？”郭九知道陈曜平时爱拍他，各种各样的，他本着自己喜欢他，也就容忍了他这点嗜好，“你那不算自拍吧？哪有那种角度的自拍？？”
“哦，那我们现拍一张。”陈曜把他搂进怀里，然后自己偏开身子，于是取景框里只剩下郭九，但实际上拍照的是陈曜。
而且陈曜还故意留了一截指尖在郭九下巴上。
[@SXF郭九：你们要的自拍（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