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也不纠缠:“行,那一切就交给公主,我去看看祖母,想必那边官府的人已经到了。”
“嗯,好好去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将军府与公主府下毒。”宁远公主心中气的要命,面上却半点也不能显露。
她勾着一抹憋闷的笑,看向顾依依。
顾依依却没有她那样的憋闷,好脾气好心情的笑了笑。
宁远公主顿时心中梗着一股气。
等顾依依带着赛华佗离开,对着心腹吩咐道:“炽火国的奸细,给老太太与将军下毒的人是刘柳。”
“是,公主殿下。”宁远公主的心腹领命退下。
这边,顾依依带着赛华佗并肩走着。
顾依依开口道谢:“多谢神医。”
“你那父亲手上亦有那毒的气息,那毒是我们进去前,他主动服下的。”
赛华佗医术高明,但凡与医毒相关,就没有能瞒得过他的。
顾依依点点头:“嗯,我知道。所以多谢神医您站在我这一边。”
其实一入屋子,她就看到了房间里一侧的茶几上有两杯热茶。
能与宁远公主平起平坐喝茶的,整个公主府也就顾宏与顾宝珠。
顾宝珠如今不在府中,那必然是顾宏。
另外她自己也善医毒,顾宏中的毒,手上的毒,还有那心腹的毒……
她本也想利用这一点,可她的身份不够。
想了想便放弃了,打算从别的地方做文章,却不想赛华佗神医居然做了她想的事情。
“小丫头,你那个爹不行,往后可多留一个心眼。”赛华佗笑了笑,摸了摸顾依依的头。
他从小看着慕夜凛长大,也收了慕夜凛做徒弟,这小丫头她看着与慕夜凛般配,便算她的徒弟媳。
既然是自家人,他哪里有不护的道理。
想到顾宏装受伤,又自己服毒,不在意生母,不在意女儿的架势。
赛华佗冷静下来,便对顾依依升起一份怜惜。
“多谢神医,我晓得的。我送你回夜王府。”顾依依心中对赛华佗一阵感激。
明明今日不过是初次相识,他就帮她。
赛华佗摆摆手,看着到来的衙役:“不用,你府上还有事情要你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我改日在来看您。”顾依依也看到了,便不再多言,想着往后自己多寻一点好药材送给赛华佗。
目送赛华佗离开,顾依依迎上衙役,与衙役前来的还有大理寺的人。
因为事关镇远将军,还提到炽火国奸细,县令顿觉此事不是自己能插手,立刻就将案子转了大理寺。
顾依依迎接上大理寺的人,将祖母中毒,打伤父亲,父亲又被中毒,而下毒人是心腹顾石,以及她怀疑如果此事当真为炽火国奸细所为,那么那个人必要要家伙给祖母身边的嬷嬷刘柳。
大理寺人将这些事情一一记下。
这时,一个大理寺侍卫过来:“禀告大人,在一位名叫刘柳的嬷嬷房间,发现了怒吠散,以及顾宏将军所中之毒的解药。”
大理寺卿转头看向顾依依。
顾依依迎着对方的目光。
都是聪明人,谁还看不出有没有炽火国的奸细,老太太中毒,顾宏中毒是后宅隐私?
“报,大人,在另外一个叫秦眉的嬷嬷房间,也发现了怒吠散,而且根据询问,有人看到秦眉给镇远将军府老妇人的饭菜里下了怒吠散。”
“秦眉人在何处?”大理寺卿问。
顾依依回答道:“大人,那秦眉今日在推我下马车,打算让我被马蹄当众踩踏而死,已经被我告到官府,罪证确凿,县令判了三日后处斩。”
“来人,将一干涉案人等全部带入大理寺。”大理寺卿眉头冷冷皱起来。
顾依依看向被抓起来的刘柳,眉目淡淡:“大人,我认识夜王府世子,相信大人审理此案,一定会公正的。”
你要是不公正,胆敢区打我祖母的嬷嬷刘柳招工,我就能让夜王世子插手这件事情。
她笑看向大理寺卿,眼神幽深。
大理寺卿看着顾依依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居然给了她那样强大的压迫感,还用夜王世子威胁他。
“将顾石一并带走,另外将秦眉也调到大理寺监狱!”大理寺卿冷着声吩咐。
顾依依脸上的表情松了些,她走向刘柳:“刘嬷嬷,你是被冤枉的,依依知道,你且跟着大理寺的大人去,大人问清楚就没事了。”
刘柳原本有些慌,但听顾依依这么一说,点了点头。
公主府那边也没有想到大理寺忽然插手这件事情,顾宏的心腹也就这么被抓走。
服下解药醒来的顾宏,听到自己的心腹被抓走,眼睛都直了。
“凝儿,我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你怎么能这么处理?”污蔑是刘柳做的?
就凭借如今顾依依那性子,她能认了这件事情?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的错处,就想要把我手中都被兵权撸下来,顾石是我的心腹,他怎么能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顾宏一阵着急,他的眼神不由一冷,吩咐道:“立刻找两个替罪的出来,将此事了结!”
“至于吗?”
宁远公主也有她的自尊与骄傲,面对顾宏语气之中的冷冽,她神色沉了下来。
顾宏立刻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对。
他收敛心神,转头看向宁远公主:“凝儿,朝廷之上,有多少人盯着我手中的兵符,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不易闹大。”
“她顾依依一个小姑娘,还能翻了天不成?”宁远公主见到顾宏放柔了语气,仔细解释。
她也不是那种真的要将顾宏踩在脚下的妻子,顿时也放柔了。
只是,言语之间与气势里,并不愿意放过顾依依。
察觉到顾宏一而再再而三不许她闹大这件事情,她狐疑的看向顾宏,“你不是还心疼着你这个女儿?”
“说什么呢?我如果真的心疼这个女儿,我会将她放到乡下十六年都不管?”
顾宏知道宁远公主心中嫉妒跋扈的很。
最讨厌他的心里还有别的的女人,忙安抚道:“我心里只有你与宝珠,这么多年来,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心?”
宁远公主回忆起顾宏这些年来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就连自己没有儿子,也不提纳妾一事。
她倒也不在揪着顾宏,只道:“放心,大理寺卿是我皇兄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