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顾依依半垂眉眼，冷酷询问。
上一世，她待顾宝珠极好，是真的将对方当成了妹妹对待。
当然，这也与顾宝珠见到她表现出来的亲切有关。
可她自认。
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顾宝珠恨她恨得要命的地方。
其次……
还有顾宝珠不愿意嫁给皇甫爵，她替嫁的事情。
既然如今不吝用最大恶意揣测这些人，那么上一世的每一个节点，就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
“这个老奴就不太清楚了。”秦眉摇了摇头。
顾依依冷然瞥向秦眉：“既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那你也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秦眉瞬间惊恐。
“不，大小姐，不要杀我，我……”
秦眉结巴了一下，努力回忆有用的地方，可她从前是被安插在老太太身边的，哪里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破了天，一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能打动顾依依。
顾依依已经耐性尽失。
她可以留着顾石活着，可是对于助纣为虐帮着顾宝珠囚禁她折磨她的秦眉。
她绝不会放过。
“凤仇，凤怨，把你们刑讯折磨人的那一套，给她用一套，最后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不，大小姐，我想起来了，二小姐之所以要毁你的容，好像是因为婚事的原因，你有一门婚事，二小姐看重这门婚事。”
“什么婚事？”
顾依依挑眉。
她是真没有想到还能从现在并没有跟在顾宝珠身边的秦眉身上炸出消息。
秦眉眼神闪了闪。
她不敢说不太清楚。
不过，顾依依看她的态度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将秦眉交给凤仇，她则离开。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求你饶了我，哦，对了，我可以帮你卧底，我可以做你留在二小姐身边的奸细……”秦眉看着一身凶煞之气的凤仇与凤怨，害怕的瑟瑟发抖。
当顾依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
她大喊一声：“不……大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末了。
迎接来的分筋错骨的折磨。
她惨叫着，不甘懊悔道：“大小姐，为什么？我是想要害你，可是我没有害死你啊！”
“你只是脸毁容了，还可以治啊！”
“为什么要杀我？”
痛苦，悔恨，不甘。
秦眉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她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恍惚间晕过去，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她将顾依依推下马车，顾依依一样没有死，还伤了脸颊。
可是顾依依并没有报官，她昏迷三日，一切痕迹已经没有。
老太太纵然恼她，却也奈何不了。
她因此就去了郡主的身边伺候，从此水涨船高，后来……
迷迷糊糊。
秦眉看到了结局。
她帮着郡主害了顾依依，而顾依依最后咬掉她的鼻子，她愤怒之下下达的命令就是：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她瞳孔收缩了一下。
再之后，她没有了鼻子，不成体统，从前靠着郡主，肚子了不少人。
最后……
她被一个女子给掳了去，同样是关在这样的小屋子里，一点一点的折磨。
那个女子就是那令顾依依毁容的车夫的女儿。
“啊！”
“啊！”
短促，尖锐的叫了一声。
秦眉在最后一刻，被身上与梦境之中重叠的痛苦，折磨疯了。
“大，大小姐，饶了我，我错了。”
“不要，不要折磨我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害死车夫全家，饶了我，饶了我！”
秦眉带着胡言乱语。
凤仇与凤怨对视了一眼。
“你继续，我去禀告主子。”凤仇觉得秦眉这最后一句，想必有什么特殊的讯息。
院子里，顾依依正喝着茶。
凤仇一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就看到了：“人死了？”
“回主子，秦眉先是疯了，随后是被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而死。”
凤仇回答。
顾依依微微错愕：“精神？”
“秦眉求饶说道歉后，忽然就疯疯调调说不应该害死车夫全家。”
凤仇觉得这个车夫，应该就是害主子毁容的车夫。
顾依依眸光一转。
屋子里的秦眉彻底疯了。
她蜷缩成一团，“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是皇贵妃的贴身嬷嬷，你胆敢折磨我，我不会放过你，皇贵妃也不会放过你。”
“皇贵妃？”
顾依依呢喃了一声，眸中精光爆炸。
她迅速起身，疾步走向房间，一把揪住秦眉，“秦眉，你回来了？”
真没有想到。
秦眉居然想起了上一世的世界。
“啊，鬼啊！”
秦眉看到顾依依大喊一声。
下一刻，就见到她瞳孔僵硬，没有了气息。
竟然是被吓死了！
察觉到秦眉死了，顾依依抿唇，一身冷幽的气息，犹如九幽的鬼影。
凤仇与凤怨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但这一刻，看着顾依依蹲下身子的背影，愣是大气也不敢出。
“呵呵。”
忽然，怒冷到身上气息吓人的顾依依，笑了出声。
她的笑声清越而愉悦。
“有趣，真的很有趣。”
顾依依甩开秦眉的衣领，看着惊吓而死的秦眉，冷冷一笑：“这样真好。”
不然的话，她报仇都报的不够爽。
原来，将你们折磨到极致，你们就能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了吗？
真好！
折磨啊！
顾依依脸上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冰冷之中透着几分森寒。
“将尸体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顾依依吩咐了一声起身。
凤仇与凤怨恭敬应道：“是，主子。”
下一刻，凤怨留下来看管院子里的顾石，凤仇跟在顾依依的身边：“主子，从今日起让我成为你的护卫。”
“嗯。”
顾依依应了一声，重新带上斗篷。
“走，随我去一个地方。”顾依依丢给凤仇一方面具。
“是，主子。”
凤仇带好面具恭敬跟上。
二人来到花街，顾依依目的明确的踏入百花楼。
“哟，公子，您来了？”
一个头戴大红花，穿着性感只罩着一层轻纱的嬷嬷高兴迎接过来。
对上顾依依时，看到是一个女子，顿了一下。
“顾依依拿出一根小金条，我要见刑妈妈。”顾依依看向老。鸨的眼睛，清冷透彻，如波光粼粼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