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月从宿醉中醒来,脑子处于空白状态,特别是看着侧身拥着自己入眠的秦慕白,那暧昧的咬痕从喉结,锁骨,肩头,盛星月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因为这一幕,在不久以前也发生过一次。
但是当她苏醒后身体上的疼痛也随之而来后,有那么一瞬间盛星月的脑子直接死机,随后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她怎么又和秦慕白搞在一起了?
她是怎么和秦慕白搞到一起的?
她竟然被秦慕白这个狗东西给啃了?
不对,等等……
真要说啃,盛星月的视线下移,扫过自己和秦慕白的身体,顿时就心如死灰,要说啃,也是她把人啃了。
比起秦慕白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和腰上的掐痕,盛星月在秦慕白身上留下的都是带血的牙印和抓痕,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慕白被猫给家暴了。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盛星月暗自唾弃自己,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和秦慕白滚了?
盛星月眉头紧皱,她本来记忆就不好,之前没发现,经过这两次醉酒后,盛星月发现自己有一个严重的毛病,那就是她醉酒后百分百断片。
不对,盛星月咬着唇,视线落在秦慕白结痂的嘴唇上,她昨晚是给秦慕白挡酒后喝醉了,秦慕白并没有醉。
所以……
脑子里隐隐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盛星月从秦慕白的怀里退出来,扶着酸楚的后腰站起身,双腿都在打颤,然而她这一动,就感觉有东西顺着大腿皮肤往下滑。
“…!!!”
秦慕白,你大爷的!
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后,盛星月满头黑线,再次暗骂秦慕白不是东西,每次折腾她都要半条命不说,还不做安全措施!
王八蛋!
玻璃门关上,卧室里渐渐响起水声,水雾弥漫在玻璃上,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剪影,大床上的秦慕白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慕白翻了个身,刚想抬手捏捏肿胀的太阳穴,就发现整条胳膊传来过电的触感。
秦慕白:“……”被盛星月压了一晚上,胳膊已经麻痹不过血了。
秦慕白转头,视线落在相隔的玻璃门上。
在秦慕白的记忆里,这是他和盛星月结婚一年多,第一次发生关系,要说这一切是酒精作祟,恐怕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因为昨晚,自始至终,秦慕白都很清醒。
他现在对盛星月这个人的感情很复杂,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恨,至于其它的,秦慕白重新闭上眼,不愿意再去想。
浴室里。
盛星月的皮肤被热气熏得浮出一层绯红,热水没有让她的脑子变得清醒,反而越来越乱。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一边冲洗身上的泡沫,一边试图回忆起昨晚零碎的片段。
这次,主动的究竟是她还是秦慕白。
还是说,昨晚她不过是被同样喝了酒的秦慕白当成了沈辛蕊的替身?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盛星月身上的绯色瞬间褪去,她脸色失去血色,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如果真是这样。
盛星月深深吐出一口胸腔的浊气,因为过于用力,导致指甲陷入掌心。
等盛星月洗完澡一身清爽地从浴室走出来,发现秦慕白已经醒了,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
盛星月打开冰箱,从里面取了一瓶矿泉水。
冰箱门重新关上,盛星月拧开瓶口,佯装无事地喝了起来。
安静的客厅里,响起秦慕白磁性的声音。
“我让徐淮和你联系。”
“没有,我现在在渝州。”
电话这头的沈辛蕊苦笑道:“原来你在渝州,怪不得秦争让我过来。”
秦慕白沉声道:“他让你来渝州?”
沈辛蕊说:“准确来说,我已经在渝州了,现在在去维尔斯酒店的路上。”
维尔斯酒店,正是秦慕白和盛星月现在住的这家酒店。
秦慕白看了眼时间问:“还有多久到?”
“二十分钟。”
秦慕白看着打开电视的盛星月,对她说:“我知道了。”
盛星月等秦慕白挂了电话,才把电视音量给打开,她也没什么想看的,就是觉得自己和秦慕白现在这个情况会比较尴尬,所以打开电视随便放点声音缓解一下,别太过尴尬。
“你……”两人异口同声道。
盛星月为了掩饰情绪佯装镇定地看着电视说:“你先说。”
说完,盛星月又有些紧张地抿了一口水。
可惜,正在和徐淮联系的秦慕白没有看到她的异样,听着盛星月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显然是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回事。
发完信息,秦慕白抬起头,表情淡淡地说道:“我出去一趟,你随意。”
盛星月脑子懵了一秒,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去接沈辛蕊?”
不怪盛星月会联想到沈辛蕊的身上去,实在是秦慕白的态度太好猜了,这个冷漠的男人,似乎把仅有的温柔全都给了沈辛蕊。
愤怒涌上心头,酸涩填满眼眶,盛星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慕白,很想问他,昨晚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沈辛蕊了,所以才会酒后放纵。
是她错了,在出来之前,她竟然还在给秦慕白找借口。
再次从盛星月的口中听到沈辛蕊的名字,这无疑是在秦慕白的底线上疯狂蹦迪,秦慕白收敛起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盛星月,警告道:“盛星月,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把你脑子里有关于辛蕊的想法,趁现在全部打消掉。”
“我什么身份?”盛星月紧握手中的水瓶,把所有委屈咽下肚子里,她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轻笑道,“一个工具人,配合秦先生对外‘营业’解决您的麻烦,现在还包括生理上的,对么?”
秦慕白不想和她吵,径直回了卧室。
他的动作很快,洗漱,换衣服,然后开门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盛星月没能控制好手上的力度,水瓶里的水洒了出来,溅了她满手的水,下一刻,眼眶也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