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退圈影帝,现秦氏财团的太子爷,秦慕白这张脸可太有辨识度了。
要论装逼,这酒吧里,还真没人能在牌面上装过秦慕白。
秦慕白和徐淮还有朋友坐在二楼的卡座区,卡座区的座位都不是很高,一楼只要仰头就能看见,二楼的客人微微垂眸就能把楼下的春光尽收眼底。
随着盛星月的动作,和徐淮那一通喷酒的操作,整个酒吧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朝着楼上看去。
秦慕白表情冷淡,眼帘低垂,就那么懒懒地坐着,周身的压迫感被昏暗的环境衬得更强了几分。
秦慕白对面的男人皱着眉,对楼下的蒋涛说:“喝多了就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蒋涛看见男人顿时就打了个哆嗦,瞬间酒醒了,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酒水,朝着楼上鞠了个躬说:“表哥。”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绿毛们顿时安静如鸡,像一群小鸡仔怂了。
盛星月眯着眼,这才看清说话男人的脸。
巧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刚看过对方的资料。
杨瀚。
那座私人小岛的现任主人。
秦慕白察觉到盛星月注意力都到杨家这位公子身上,几不可察地微眯双眼说:“沈小姐,引起误会的玩笑还是不要乱开比较好。”
酒吧里吃瓜的客人们:“???”
秦慕白这是什么意思?
等等,一群人脑子突然就拐过弯来了。
这位沈小姐刚才狐假虎威,用秦慕白来打脸这位蒋少,秦慕白这句话显然是在澄清他并不是这位沈小姐的未婚妻。
蒋少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给耍了。
但是他表哥在这里,还明显是在和秦氏财团这位太子爷在谈事业,蒋少只能咬牙切齿地对盛星月说:“你给我等着。”
说完,蒋少就带着自己的小弟们转身离开。
“欸。”被人威胁了,盛星月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盈盈地叫住了对方,“蒋少这就走了?”
蒋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盛星月朝着面前的十杯龙舌兰说:“单买了吗?”
蒋涛都要气死了,哪里还想起来买单啊。
盛星月靠在自己执事先生的身上,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说:“还是说蒋少是骗我消费的酒托?”
秦非附和道:“蒋少应该只是忘记了,他一看就不是会赖账的人。”
“是么?”盛星月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酒吧里其他客人也都纷纷朝着蒋少看去,全都是一副担心他逃单的表情,要知道,从蒋少说今晚消费他买单后,这些客人们就一副老子有钱的架势,什么酒贵点什么,平时只能看看酒单的,现在全都在面前的桌上摆着。
随便扫一眼都是上万起步。
盛星月和她的执事先生一唱一和,直接把蒋少架在火堆上烤,蒋涛这个时候要是走了,那他的面子算是彻底没了,以后再出来玩,都属于社死环节。
蒋涛恨恨地看着盛星月和她身边的夏风,维持着表面的风度说:“记我账上,大家随便喝。”
盛星月气死人不偿命地拿起一杯龙舌兰,朝着蒋少晃了晃:“蒋少大气。”
蒋少不仅不大气,还非常小心眼地带着小弟们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绿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问:“蒋少,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蒋涛掏出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给老子把人都叫过来,蹲在这附近守着,等人出来全带上车!”
“好嘞。”
被人惦记上的盛星月揉了揉发痒的鼻尖,指着舞台对夏风说:“去,给我唱一首恭喜发财,送给我们秦少。”
夏风:“啊?”
什么玩意?
盛星月微笑:“是听不懂普通话吗?”
夏风摇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位沈小姐的笑容让他瘆得慌。
夏风重新上了台,拿起麦克风,乐队的其他人非常配合地开始奏起《恭喜发财》的伴奏。
盛星月拿着一杯龙舌兰,招呼着其他的陪玩一起上了二楼。
“秦少,又见面了。”盛星月非常自来熟地在秦慕白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刚才谢谢秦少解围,这一杯敬你。”
徐淮看得叹为观止,这位沈小姐厚脸皮的程度足以碾压陈律了。
先是擅作主张地把秦慕白推出来,现在又一顿彩虹屁来安抚,啧,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骚操作,徐淮在心底感叹,除了盛星月还能有谁?
倒是杨瀚有些意外地看着对方。
他和秦慕白接触的时间不久,但是秦慕白这人比秦争还要难搞,男人么,出来谈事情带女人是常态,但是到秦慕白这里就不能有。
杨瀚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约见秦慕白,秦慕白推开包厢看见里面他叫的陪酒小姐们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现在,这位难搞的小少爷竟然让人坐在他的身边。
“都愣着干什么?”盛星月招呼着陪玩团,“还不快谢谢秦少,如果没有秦少,你们今晚都得躺着出去。”
陪玩团的九个人,在夏风“恭喜你发财”的歌声中,齐齐地朝着秦慕白鞠了一个躬,异口同声道:“谢谢秦少。”
徐淮:“……”
徐淮乐疯了,但是不能笑。
陪聊团九人敬完了酒,手上的酒杯也全都空了,坐在沙发上的秦慕白神色淡漠,冷厉的视线落在盛星月那张脸上。
表面功夫做足了的盛星月起身,眼底的笑意从黑瞳里散开,她对秦慕白说:“那我们就先走了,秦少玩得开心。”
盛星月转身,刚迈出一步,腰上就缠上来一双大手,下一刻,整个人跌坐在秦慕白的腿上,手上的酒杯一晃,泼在秦慕白的领口里。
秦慕白抿着的嘴唇薄削,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说:“我让你走了?”
“秦少……”
维持着执事人设的秦非走上前想来解围,盛星月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陪聊团九人面面相觑,没敢多待,一个个连忙走了。
盛星月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执事先生说:“你先去吧。”
秦非沉默了片刻,对她说:“有事叫我。”
徐淮起身,对杨瀚说:“杨先生,不介意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可以。”杨瀚非常有眼力见地放下酒杯,和徐淮一起撤到楼下。
卡座里瞬间就只剩下盛星月和秦慕白两个人,酒液浸湿了秦慕白的整个领口,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被秦慕白扣在怀里的盛星月身体突然一僵,下一刻,她若无其事地贴在秦慕白的耳边一脸戏谑地调侃道:“春天刚过去秦少还这么躁动,要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