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想起,萧扬现在已经贵为会元,已经是注定要踏入仕途,就现在来说,就算殿试是最后一名,凭借着连中双元,萧扬都是七品官职起步,若是连中三元,那可是史无前例的!将来萧扬手上能掌握的权利,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虽然现在萧扬还不能随意命令韩信把他们当场击杀,但若是他们主动送上去,萧扬杀掉他们,是不用负任何责任的。先前的韩信,的的确确是留手了,否则他们的头颅,早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韩信只一剑便把那个在京都纵横数年的廖荣毙命当场,他们也是早就听说过韩信的名字,以及他手里龙渊剑的厉害。
故而现在他们每个人都不敢动,生怕自己成为那一个被杀掉的鸡。
见把那些人都给镇住了之后,萧扬满意地把手中的赌票举在掌柜的面前,道:“一赔一千,十万两黄金,需要多久?”
他没有丝毫的留情,既然八方赌坊胆敢把萧扬作为噱头来吸引顾客,那么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八方赌坊给萧扬带来的耻辱,萧扬要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地道:“萧会元,这……这么大的金额,我一个赌坊真的拿不出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当家的了,还请萧会元稍等片刻……”
说话的时候,掌柜的眼睛一直瞟着韩信,生怕那柄龙渊剑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要多久?”
“伙计说,大约还要半刻钟……”
“那我就等你这半刻钟,若是胆敢抵赖,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萧扬毫不留情地道。
“是是是,我等定然不敢……”掌柜的连忙点头,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
天鸿楼,宣读会试榜的官员乃是大司农,余若南。
“今年的榜首是!萧扬!”当他大声喊出萧扬的名字之后,满脸期待地望着楼梯口,希望能看到萧扬,然后敲定之前的约定——赴萧扬的高中宴!
但是良久过后,并没有人从八楼上来,先前念到的那些贡士,都是迫不及待地跑上来,然后亲手点燃那根属于自己的红烛,那可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梦想与荣耀!
余若南派人前往八楼一探究竟,结果得知萧扬根本就没来天鸿楼,心中暗叹,这就是自信之人吗?连放榜都不亲自前来。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让天鸿楼的侍女,捧着刻有萧扬名字的红烛,供奉在了今年的最中央之地。
当听到萧扬是榜首的时候,与赌坊里面的那些人不同,那些在场的文人雅士,还有世家中人,都是从先前热切的氛围中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难以相信,萧扬这一个人,居然会第二次成为那匹黑马,力压全国的举人,成为会试的榜首!
蒙着面纱出现在大街上的赵湘灵,眉头紧皱,内心尽是苦涩,在萧扬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之前,她内心还抱着侥幸。
他果然落榜了,但是当萧扬两个字出现在榜首后面之时,她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也随之破碎,她现在已经彻底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丈夫——萧扬了。
她拔腿就走,没有继续驻足,她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接下来庆祝萧扬高中的节目,她没有一丝心情观看。
小玉连忙追了上来:“小姐,您怎么不看了,姑爷中了榜首,您不开心吗?”
见赵湘灵没有回答,小玉又道:“倒是可惜了温公子,若是他还在,那么榜上定然有他的名字,说不定还是榜首呢。”
赵湘灵停下脚步,严厉地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小玉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称是,但内心却是疑惑不解,到底是不要提温玄还是不要提萧扬……
在赵湘灵离去后不久,皇帝的圣旨与赏赐都开始出发,抵达每一个贡士的住处,或者府中。
这一次榜首的赏赐与圣旨,仍是由曹公公亲自出马,有了上一次经验的曹公公,没有去赵府,而是直奔已经打听好的萧府。
这时听到消息的群众们,都集结在了赵府的门外,等着看今年新科会元的风采,还有皇帝丰厚的赏赐到底是什么。
他们可不会记得自己此前到底是怎么贬低萧扬的,他们只会知道,现在的萧扬乃是文曲星下凡,即将飞黄腾达,直步青云。
但他们等了许久,并没有等来皇帝的人,而赵府的大门,也始终都是紧锁的,里面安静得像是死宅一样,没有一点像是高中的样子。
难道赵府真的把萧扬逐出府门了?他们先前还以为那个是假的,现在看来,赵府这个反应,大多是真的了!
“赵家可是大户人家啊,怎么会如此小家子气,连会元都能赶走!”
“就是就是,以前萧会元寒酸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赵家的闲话,看不起别人,还非得让别人做上门女婿,现在还把别人赶跑了。”
“我看赵府现在,肠子都悔青咯!一个将门,能出一个贡士都难,而今出了一个会元,自己却亲手推出去了,我要是赵家的祖先,非得气得从泥里爬出来不可!”
“你少来,就你还赵家的祖先。看来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估计是去双门巷的那个萧府了,走走走,现在过去可能还赶得及。”
百姓们兴致缺缺,都从赵府的门前离开了,朝萧府赶去。
赵府内,赵靖脸色沉重,你说一个会元对赵家影响大吗?不大,最近的每一年都会出一个会元,对赵家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但要紧的是这个会元出在他们赵家,而且还是被他亲手赶出去的萧扬。
他可以不在乎一个会元,但他不可能不在乎赵家的脸面!
历来赵家不管是在军营当上了武官,还是考中了科举,都会入祠堂祭拜先祖,告慰先灵,而今萧扬身为赵家的姑爷,高中了会元,而他却在一周前,把萧扬亲手赶了出去。
难不成现在就要把萧扬请回来不成?赵靖不管喝多少口浓茶,都无法分清这混乱的思绪。
此时,秦老夫人从赵靖身后走了出来,劝解道:“儿啊,母亲老了,本来也不该干涉你处理家事,你此前所为,我也没有干涉。但是这件事上面,确实是你处理不当,听母亲一句劝,家规不可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