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白,萧扬也并没有因为新婚而松懈了下来。
虽然老白所汇报的情况里面,罗老并没有新的外伤,但萧扬却仍旧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按照他当初对罗老身体的观察与推测来说,罗老应该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但是老白却说在找到罗老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干瘪,并且身上还落满了花瓣,显然并不是近期离世的。
在大宋,能够伤到罗老的武器,估计就只有皇帝以及诸王手里握着的镇灵器了!
所以罗老的死,想必与宋太权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对于萧扬来说,这也不过是新添了一段新的恩怨罢了。
自从他决定迈上改变大宋这一条路开始,他与宋太权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如今只不过是加多了几分仇怨,让萧扬更加想要铲除这一颗存活在大宋上面的毒瘤!
一晃眼就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面,萧扬几乎都是泡在自己的书房里面。
虽然萧府已经购置有一段时间了,但由于此前他是赵家的赘婿,如果长期住在萧府,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所以萧扬哪怕是不住在赵府,也鲜少回萧府。
如今他与赵家断绝了关系之后,他的身份就变成了现在萧家的家主,住在萧家,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古代就是麻烦,因为种种顾忌,使得此前住在自己家都要顾着顾那的。萧扬已经不止一起这样吐槽了。
而相应的,纳兰容若也已经成为萧扬的妻子,萧母的儿媳,萧小莫的嫂子三天了。
这三天纳兰容若的魅力可谓是展露无遗,她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萧母给哄得眉开眼笑,逢人就夸萧扬出息了,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就连从小怕生的萧小莫,也在萧扬不知道什么情况之下,仅仅一天就败下阵来。
要知道在萧扬以前的记忆里面,萧小莫可是连他这个亲哥都会害怕的!
那时候萧扬曾经因为求学,不得不离开了萧母与萧小莫两年,前往三百里外的北陀寺。
那两年的时间里,萧扬白天打杂,挑水砍柴,晚上借着月光,或是主持特地留给他的蜡烛用来学习,否则萧扬可能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上。
那一次萧扬是足足用了一个月,才让萧小莫重新认识了他,重新开口说话。
如今纳兰容若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看起来竟然就比他这个亲哥还亲了,虽然曾经的事情并非是现在的萧扬亲历,但萧扬的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
不过看到纳兰容若与自己的家人这么快就熟络了起来,萧扬的心中终归还是欣慰占据绝大部分的,起码这证明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并非是错误的。
萧扬也总算明白,那一句“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支持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当家人不再需要萧扬操心之后,萧扬也就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了。
“夫君,你已经坐在书房八个时辰了,是时候吃点东西了。”纳兰容若捧着一碗米粥,以及几碟小菜走了进来。
萧扬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萧母以及纳兰容若想必已经是吃过了,这会可能都已经睡了。
他也想起来两个时辰前,纳兰容若还亲自过来让他去吃晚饭,而自己不过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去。
“好。”萧扬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夫君,公事虽然重要,但你可一定得注意身体啊,这么不吃不喝……我会担心的。”纳兰容若关切地说道。
萧扬唏哩呼噜地喝着粥,并没有回答。
“我知道,罗老的逝世对你的打击很大,但罗老想必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欲速则不达,万事还是得徐徐渐进为好。”纳兰容若继续说道。
萧扬放下了手中的碗,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尽快开始为好。”
“夫君你要做什么事情?这些日子里你一直在看着各种账本,莫非是因为钱财方面有困难?”纳兰容若轻声问道。
“我想要为同物书院修建更多的房舍以及院子,让京都周围想要学习的人都能够有地方住,有位置可坐。”萧扬说道。
“仅凭开元楼的收入,不够吗?”纳兰容若问道。
“不够。”萧扬摇头,“你我已是夫妻,我也不瞒着你。京都之中有一家赌坊,名为八方赌坊,这个赌坊也是我的。但即便是算上这赌坊的收入,也有些超出了我的预算。”
“怎么可能?八方赌坊的规模我也略有耳闻,一个月少说也得有数千两的收入,而且夫君您的太白酿如此抢手……”纳兰容若有些疑惑地说道。
“难道夫君你想要资助那些特别贫困的生员吗?”
“是的,不仅仅是资助。”萧扬点头,“我还打算提供他们食宿,并且每月供给月俸,成绩越好领得越多,这样才能够激起他们的动力,让他们更努力地去学。”
“如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那些困于现实无法求学,无法施展自己才华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现实来说,即便是在京都,衣食无忧的百姓都只是少数,大多的百姓都因为宋太权时期的层层盘剥而过着面前果腹的日子。
对于这样的百姓来说,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就已经是一个劳动力了,能够让其去干活,换来多一点粮食,这样冬天也偶尔能够添置一些被褥。
所以萧扬如果只是让他们免费来学是不够的,因为即便学习免费了,也依旧有很多人,是离不开农田的,因为离开农田,就很有可能会导致收入减少,从而忍饥挨饿。
所以想要让这一部分的人也前来学习,萧扬此前的奖赏力度,显然的有些不够的。
不过随着这段时间的施行,萧扬的事情已经逐渐在百姓之间传开,也得到了百姓们的认可与信任。
所以萧扬现在着手制定的,便是最新的奖赏制度。
由于这个制度的遍及所有求学的生员,所以费用是出乎意料地庞大。
而这一笔钱,即便皇帝同意,宋太权以及那些朝臣,也不可能同意,所以这一笔钱只能够萧扬自掏腰包,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