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很快上前将两人分开，叶蓁自知衣冠不整，头发散乱，径直地趴跪在了地上。一旁的金陵侯早已经面无血色。
而顾芊璇虽是跪着，但仍旧高高昂着头，露出来了一截白嫩纤细的脖颈，几道被指甲抓伤的粉红落在上面，格外的扎眼。
“安王，这到底怎么回事？”
衍帝的目光在地上的女人中间来回游走，最终落在了司寒珏的身上。
“臣弟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臣弟赶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叶大小姐伸手揪住了王妃的衣襟，再后来叶大小姐便说了一桩陈年往事，至于顾小姐和叶大小姐为什么会打在一处，臣弟看的不是很懂……”
司寒珏一脸无奈地看向衍帝，好似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今日是衍帝的万寿节，在宫门前便看见这一幕，果真是晦气。
衍帝已经把眉头拧了起来，龙袍一指，“叶茂！你来说！”
那金陵侯哆哆嗦嗦地把方才发生的是事情说了一遍，全程低着头，不敢去看那盛怒的龙颜。
金陵侯不敢有所隐瞒，虽然事关自己女儿的名誉，但仍旧是说得清晰，这叫顾相思十分满意。
衍帝没想到这群女人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算了，今日竟然还在他的万寿节上闹事，气得额头直跳。
一个是朝廷上文官首领的女儿，一个是掌管国财侯爷的女儿，这真是叫他头疼。
前些日子他才处理了郑氏，要是今日再拿顾芊璇开罪，有处置了金陵侯，恐怕刚刚平稳下去的政局又会掀起一场动荡。
衍帝抬手揉了揉额角，“叶蓁一事以下犯上，虢夺尊号，从今起不得再踏入宫城半步，金陵侯教女不严，罚俸一年。”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顾芊璇，“安王妃一事既是旧事，那便日后彻查，还安王一个公道，顾芊璇庭前失仪，闭门思过半月。”
“叶蓁叩谢天恩。”
“顾芊璇谢主隆恩。”
叶蓁大难不死已经算是捡了一条命，日后自然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轻易抛头露面了。
而这顾芊璇则不然。
听到赦免的一瞬间，顾相思看见她脸上爬上了一层诡异的笑容。
顾芊璇自打吃了转元丹，不仅身上的病痛一扫而空，面若桃瓣，身似杨柳，眉眼里俨然流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任顾芊璇怎么压也压制不下去。
寻常男子只要看她的眼睛一眼，目光就会被牢牢抓住。
顾相思看着顾芊璇那张美艳无双的皮囊轻轻一笑，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衍帝。
果然。
衍帝的目光正落在顾芊璇的身上，半晌都没有再移开。
衍帝盯着眼前的美人，半晌觉得失态了，才匆匆移开。
衍帝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不仅当年的月氏长得貌美如花，连生的女儿都个个如花似玉，不得不说，顾恒这人虽然是个软骨头，但是运气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衍帝忽然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膝下空落，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落寞。
罢了，他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衍帝看见不远处走来的女子，眉头也舒展开了，对众人道，“大家都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