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为何不信？”
司寒珏往前压了一步，鹰钩一双眼睛盯着顾芊璇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睛。
这顾芊璇做的龌龊事多了去了，可偏偏每一件都没有经过她的手。
就连当初设计顾相思从楼上掉下去，她也撇得干干净净。
顾芊璇自以为使得一手借刀杀人的好手段，就算是叶蓁把那些事情抖出来，没有证据，她也可以一口咬定是叶蓁不惜拖她下水冤枉她。
她忽然得意一笑，媚眼流转，直勾勾地看向司寒珏。
“叶蓁胡言乱语，狂妄自大惯了，如今她恼羞成怒，这话更没有半点可信度！安王姐夫明断，自然不会被她坑了去。”
“哦？难道本王不信她信你？”
司寒珏凌然一笑。
“顾小姐怕不是忘了，本王的王妃如今可不姓顾了，这声姐夫本王听着耳朵心里怪难受的——王妃可没有会养面首的母亲。”
司寒珏特意咬重了“面首”二字。
郑氏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顾芊璇没想到司寒珏竟然又把它拎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顾芊璇的脸色苍如白纸。
“这样说起来，本王的王妃可没有勾三搭四的家学传统，倒是顾小姐好是……”
司寒珏话音刚落，跟着衍帝从后面走来的顾恒身子一僵，像是被秋风吹冻住了一样，脚步跟着艰涩。
“安王还不知道安王妃是怎么嫁给你的吧？”
叶蓁自知在这帝京的贵女里已经丢尽了脸面，横竖已经丢人了，不拉一个垫背的怎么行。
“哦？”司寒珏似乎对着很感兴趣。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安王一拜，一字一顿地开口。
“那日安王妃从楼上坠下，看上去是意外，实则是顾芊璇背后一手撺掇。”
“三年一度的选妃，顾芊璇担心顾相思被送进宫中，所以设计了坠楼一事，安王妃命大被安王所救，于是顾芊璇就将计就计，让人散布关于安王和安王妃的流言，在叫人从中怂恿，让安王妃以死请婚……”
她顾芊璇不是觉得她自己有多清高，有多干净吗？
叶蓁一阵冷笑，“安王要是不信，大可将我们在场的贵女们都送到监察司里，重刑之下绝无虚言！”
在场曾经参与过这一切密谋的贵女都两腿战战，往后躲了躲，生怕叫司寒珏的眼光捕捉到。
“叶蓁，你这个疯子！”
顾芊璇扑上前去，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顾芊璇，你分明就是被我揭穿了，沉不住气了！”
叶蓁摸着自己的脸，直起身来，朝顾芊璇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扭打在了一起，叶蓁身形比顾芊璇还要小一个头身，方才跪在地上太久，体力也落了下风，很快便叫顾芊璇打趴在地。
那套熠熠生辉的水晶首饰落了一地，上面那一只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在秋日的阳光里格外的动人。
顾相思身为她们口中的受害者，眯着眼睛站在一旁，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挂在脸上，叫人看不出她的喜怒。
“你们在做什么！”
衍帝不怒而威的声音横空划了进来，将扭在一处的两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