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顾青瓷反而没有告诉自己,顾相思心下一重,这顾青瓷就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墙头草,自己用姨娘的排位收买了她,但是也难保她临阵倒戈。
顾相思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究竟是善意之举还是蜜饵狼穴,顾相思也犹豫起来。
柳翩跹和她的皇后表姑母一样,心机深沉的很,斗不过就加入,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归附了顾芊璇,把自己毁容又剖心。
想到剖心,顾相思心口一阵抽痛,仿佛那种利刃插心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这一次她决不能再叫人踩在头上。
她捂着胸口粗粗地喘了几口气,将纸条递与一旁的司寒珏,“她还有与你交代什么吗?”
司寒珏想了想,忆起顾青瓷把纸条塞给他的时候,还摸了摸他腰间的玉佩,便将这个细节讲给她听。
“玉佩?”顾青瓷不可能平白地对一块玉佩感兴趣,她定然还有其他的意思,但,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眼下大监还未离开,柳翩跹的意图不明,自己还不能明着去找她。
顾相思越发地糊涂了。
“你这玉佩有什么来历么?”她想从这玉佩里找出玄机。
“这是帝京的皇帝赐给君眠棠的,是一对,他手上的事安王令,按理说成婚的时候他应该给另外一只王妃令给你才对。”
司寒珏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到她手里,接着道,“这玉佩相当于皇帝手上的虎符,能够调兵遣将。”
顾相思盯着司寒珏送过来的玉佩思考良久,这场婚事对君眠棠来说本就是强加,他怎会心甘情愿的把王妃令给她,更何况新婚之夜他还想尽办法羞辱自己,更别说什么王妃令了。
柳翩跹究竟告诉了她什么?亦或是她看出了柳翩跹什么破绽?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随风从窗外翻了进来,在司寒珏耳边低语了几句,司寒珏嗤笑了一声,对顾相思说,“狐狸马脚要露出来了,柳翩跹乔装改扮往大监下榻的使馆去了。”
他转头对随风道,“不要叫她见到大监,吓吓她。”
“吓吓她?老规矩?”随风问,按老规矩便是叫人将她敲晕了打一顿再找个地方扔着,主子真的要这么做吗?毕竟这可不是寻常的姬妾啊。
想到皇后柳氏,他有些犹豫。
谁料司寒珏想都没想,直道,“你没听见我说的?”
司寒珏的眼光闪过一丝狠厉,随风不敢再问,立刻领命走了。
“你说她这么着急去找大监做什么?有些话不能等到晚上你摆接风宴的时候再说吗?”
顾相思已经习惯了有事情就问一下司寒珏的意见,他总能有意无意地启发自己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说会不会与那块王妃令有关?或者,皇后另有事情让她找大监?”
“王妃令?”她挑了挑眉,“王妃令不在君眠棠手上吗?”
司寒珏摇摇头,“我那是在祠堂找到安王令的时候,旁边放王妃令的那一块空了,我以为君眠棠给你了。”
难道皇后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要真是这样,今晚这场接风宴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当务之急要先找出那块王妃令。
王妃令不在祠堂里,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