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珏忽然对外头呵了一声,唤来了檐上暗卫,“去柳翩跹的屋子里找找,所有的玉佩都不要放过,莫要叫人发现。另外派人搜一下她的身。”
暗卫应了一声,闪身消失。
“你怎么会怀疑柳翩跹?”顾相思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是顾青瓷?
“只是找找,我也不很有把握。”司寒珏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温润的玉佩,眼底蒙上一层疑云。
等待永远是最磨人的,顾相思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司寒珏安慰她不要焦急,自己却也一下一下地叩着手指。
日影西移,管家打发人来问接风宴的事情,司寒珏才想起这件头疼的事情来,犹豫着要不要去使馆请大监。
踌躇间,随风踏着风进来,司寒珏让小厮在外头候着,随风见四下无人,将怀里的玉佩掏了出来。
“主子,这是在她身上摸到的。”
果然是她,竟然是她!
顾相思沉默地从司寒珏手里拿过王妃令,翻来覆去地看。
随风立在那里,又禀告了一件事。
“随雨在她房间里找到了另一个东西,巴掌大小,像是一块令牌。”他又递过来一块金属牌。
牌子不大,拿在手里有些分量,顾相思翻看了一下,冷笑一声递给司寒珏,“这是柳氏一族养的死士。”
这个牌子她认识,先前她想逃出南疆,就是被柳氏死士抓回来的。
如今柳家竟调了死士过来,这件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要护着现在的安王,就要把皇帝的眼线摘掉,而她顾相思,首当其冲。
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动机,总不能坐以待毙。
“柳翩跹呢?”随风能够得手,证明那批死士还没有到柳翩跹手里,或者说,柳翩跹此行的目的,就是这批死士。
“身边的人没留活口,至于她,敲晕了还没想好扔哪里。”
换成别人也就算了,南疆多山,随便找一个山沟沟扔了就完事了,这位算起来可是皇亲,处理不好,麻烦事多。
顾相思想了想,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只能让她白晕,一报还一报,柳翩跹欠她的,这辈子也赔不起吧。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她照着古籍新养的蛊虫,这虫子也不怎么折磨人,就是喜欢吃,中了蛊的人会情不自禁的想吃东西。
“把这个喂到她嘴里,至于人嘛,送回祠堂吧,在她面前挂一副观音像,帮她驱驱邪。”
随风打开看了一眼,是颗粉嫩可爱的药丸,还是水果味,“好甜啊。”
顾相思诡异地笑了笑,“你要不要也来一颗?”
随风咽了咽口水,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摇了摇头,一眨眼就消失了,生怕顾相思要给他吃这些奇奇怪怪地丸药。
“你给他的是什么?”司寒珏也好奇了起来,这几天顾相思在屋子里神神秘秘地不知鼓捣什么,也不让她看。
“甜蛊。”说到它的名字的时候,她满眼都是笑,一身轻松,仿佛在说一叠糕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