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巴都叫一个果子撑住，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台阶上的两人。
司寒珏微微抬了抬下巴，随雨立刻让人将两人嘴里果子拿出来。
果子将下巴撑得发酸，两人的嘴巴还有些合不上，说话不太利索，竹掌柜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相思。
小厮反应得很快，连忙趴在地上磕头，“王爷、王妃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王妃大驾光临，还请王妃见谅，饶小的一命……”
“还不行礼？”随雨看不下去他空洞的眼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竹掌柜从惊愕中回过魂来，身子一歪，俯身跪拜。
“今儿是小老儿眼拙，言语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饶小老儿一命……”
虽是求饶，但是声音怪怪的，顾相思听起来格外的别扭。她看了司寒珏一眼，他负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睥睨这地上的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看不出神色，才让人觉得害怕。
顾相思看着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辉的司寒珏，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惊寒，仿佛眼前的他才是真的他。
“本王听说你把本王的王妃赶出铺子了？”
声音里带着些凛冬的寒风，跟一把刀子一样，扎得地上的竹掌柜动弹不得。
“小老儿……小老儿是无意为之，小老儿不知道那是王妃尊贵之躯，是小老儿该死。”
“你是该死……但是就这么死了便宜你了……”
顾相思的心随着司寒珏的话往下沉，不会真的要来一些奇怪的刑罚吧？
竹掌柜一听，磕头如落雨，见司寒珏无动于衷，转头求助顾相思。
人家也是无心之失，要是因为这样丢了命，听上去确实挺残忍的。顾相思拉了拉司寒珏的衣袖。
司寒珏没有理会她，朝随雨使了一个眼色，随雨立刻叫人牵了几条狼犬来。
几条狼犬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里，顾相思看了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司寒珏往旁侧站了一步，正好挡在顾相思前面，拦住了让狼犬的身影。
“不想死也可以，本王问，你照实答，本王满意了，就完好无损地放你回去，不然……”
狼犬适时地吠叫了起来。
“小老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相思看着那老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回想起自己在店铺里的待遇，心里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不能不说，司寒珏审人确实很有一套。
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
司寒珏让人在廊下摆了两副椅子，他手边还坐着两只狼犬。
他端起茶盏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开口，“你姓什么？家里做什么的？有氏族就把氏族交代一下。”
要是能从这人嘴里听到一些信息，也好过自己在那堆书山里找，她赞许地点了点头。
在强权的威压之下，那竹掌柜连同自己和祖上十八代都详细地交代了个遍。
顾相思躲在茶盏后面，把他的话和残卷上记载的一一比照，出入不是很大，看来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
等司寒珏问完了，顾相思插嘴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