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着急地又翻了翻，发现后面几张纸也是同样的情况，气急了，踹了一脚书架，“该死！”
书架上的古卷大都是圆竹简，堆得散乱，被她这么一踢，一下子山崩地裂一样滑塌下来，砸得顾相思头昏脑涨。
她好不容易从那一堆木头里爬出来，发现手上的那几页残卷更破了，跟脆饼一样，掉的满地都是。
顾相思抱着那些残破的页片回到屋子里，秋意正在打扫屋子，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顾相思灰头土脸地回来手上还捧着一堆烂纸片，活像一个逃难的难民。
“王妃这是做什么？”
顾相思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堆，站在一旁拍着身上的灰尘。
“这是我找回来的一些旧书，你帮我准备笔墨，我要把这些东西誊起来。”顾相思一边说，一边挽起了袖子。
秋意看着她，面露难色。
“王妃，这些东西很着急吗？”
“急啊，怎么了吗？”
秋意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王妃要不要先洗一洗？”
顾相思低头一看，确实脏的不像样子。
“好吧，那你先替我备点热水，这些东西不要让人动。”
秋意应了一声，很快便将东西准备好了。顾相思没叫她跟进来伺候，让她在外面替自己看着那些破书。
热气氤氲，熏得顾相思渐渐把眼睛闭上了，四肢也渐渐瘫软了下来。
她的意识开始飘散，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行行奇怪的刻符。
“相思！”一个仓促急迫的声音横空将她从迷失中捞了出来。
司寒珏看见屏风后面的人影沉了下去，一连喊了几声都不见她回应，情急之下推开屏风进去，一把将滑入水底的顾相思捞了起来。
“相思！顾相思！”司寒珏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顾相思吐出两口水，咳嗽着回过神来，看见一脸紧张的司寒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司寒珏。
“没事了，没事了。”司寒珏看她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她趴在他膝盖上，光滑的后背在他面前一览无余，司寒珏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扯下挂在屏风上的宽袍将顾相思裹了进去。
滑腻的丝织物将顾相思惊醒，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寒珏。
司寒珏避开她的眼神，将她抱到了床上，将纱帐放下，背过身去，将秋意喊了进来。
顾相思把衣服换好后还是不知道司寒珏为什么会出现在屏风后面，问秋意，她也摇头说不知道。
她确保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纰漏之后，拖着步子从里间挪出来，司寒珏正拿着笔临摹着她放在桌上的古籍残卷。
司寒珏听脚步声将近，抬头看了她一眼，将手边的一个盒子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顾相思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颗丸药。
“这是驱水丹，那一颗吃了，胸腔里才不会积水，不然落了病是要咳嗽的。”司寒珏一边说，一边将写好的纸张放到一边。
顾相思皱着眉，那个颜色近与紫青的丸药，闻上去就有些令人作呕。
“难吃也得吃，吃了我这里有糖。”司寒珏停下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