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略带无辜地说，“衣服不是叫尊主弄坏了吗？清竹又不能穿着尊主的衣服出来不是？”
顾相思忽然有些好奇，这韩千亦方才究竟干了什么？
两人出场的样子，确实……
韩千亦不想听他在胡搅蛮缠，清了清喉咙，“秋水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司寒珏抬眸看了他身后那个认真挽发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韩千亦立马明白过来，伸手扯了扯清竹的衣角，“不打紧，他不是外人。”
清竹的手停了一下，刚刚拢在手里的头发又散了，韩千亦忍不住又骂了他一句，清竹不言，脸上的笑意更深。
顾相思看着两人，分明觉得清竹不是在梳头，而是在怡然自得得玩他的头发……
她伸手拉了拉司寒珏，示意他正事要紧。
“尊主，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你，可对那日买走血苔的另外那个女子还有印象？”
顾相思咳嗽了两声，尽量迫使自己不要抬头去看那挨在一起的两人。
她坐在那里，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塞撑着的感觉。
“哦，那个女人？让我想想。”
晃不多时，韩千亦把他记忆里的对那个女人的印象都说了出来。
只是这女子除了耐寒之外，并没有什么出挑的特征，这让她一时陷入了让迷途。
“还有什么吗？”
如果没有更多的信息，顾相思没有判断把血苔告知顾芊璇和来买走血苔的是同一人。
韩千亦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顾相思叹了口气，司寒珏正想说话，被她抬手制止了，顾相思总觉得自己哪里漏了什么。
究竟是哪里？
究竟是哪里？
顾相思的脑子快速地飞转着，将顾芊璇告诉她的画像和韩千亦回忆的画像层层比对。
眉毛。
眼睛。
鼻子。
脸型。
……
顾相思的眉头紧紧地凑在一起，忽然，她的眼前灵光一闪。
对！
面具！
顾芊璇说的那个人，用镂空的银面具挡了下半边的脸。而韩千亦口中的女人也是用重纱掩了面。
不论是银面具还是重纱，结果都是殊途同归！
都遮住了下半边的脸！
金属面具大多都是挡住上半脸的，而那人却反其道而行，挡住了下半部分。也就是说，这个女子的下半边脸可能存在某种特别的标识，而且是无法遮挡的标识！
“你再想想，这个女子的下半边的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顾相思眉间愁云渐散，心上一阵兴奋，抬头问韩千亦。
韩千亦被她眼里的闪光下了一跳，“你是说她挡住的那半张脸？”
顾相思点点头。
“下半张脸……对了！她的右半边脸上似乎有个什么花纹，红色的，具体什么花样我看不清楚。”
韩千亦忽的拍了一下手掌，跺了一下脚，得意地看了清竹一眼。
清竹手一歪，头发又散了半边。
“尊主，别乱动，你看，又散了。”
他的手指纤白，穿梭在他的墨丝之间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韩千亦撇了撇嘴，但是也没有再动，怪怪的做好。
清竹忽然开口，“是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