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思生怕两人再斗起嘴来,没完没了,连忙岔开话题,“今日前来叨扰,是想在贵处寻一样东西,不知道尊主这里有还是没有?”
“楼主客气了,叫我韩千亦,或者亦亦都行……”韩千亦见她开口,满脸带笑的凑了上去。
“呵嗯……”司寒珏咳嗽了一声,警告韩千亦不要在他面前耍花样。
韩千亦瘪了瘪嘴,对顾相思说,“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顾相思想了想,“血苔。”
“哦……怎么你也在找这个?你会医术?”
韩千亦立马抬手叫来一个小厮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叫下面的人先将血苔扣住。
顾相死喝了一口茶,算是默认。
血苔只在古书上提到过,若不是对医术有所了了解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的。
这玩意可遇不可求,想要的人多了去了,有人问也寻常。
韩千亦转头道,“这血苔共两株,方才已经有一个人全款付了钱提走了,还有一株,那个似乎还没把钱付清,留下来给你也不是不行。”
“说来也奇怪,问血苔的竟然都是女子。”
韩千亦想不明白,血苔这种东西生长在那极川之上,至引至寒,这些女人要这玩意做什么?
“哦,女子?”这忽然引起了顾相思的注意。
血苔生活条件极为严苛,送来之后便一直养在他的冰窖里。
韩千亦的冰窖是运了昆仑雪顶的冰砖砌成的,一般人顶不住那严寒,可昨日那女子,着单衣,踩薄履,就这么面不改色地进去了,出来后还是面不改色,红唇丽眸,倒叫他印象深刻。
“其中一个是个年轻的妇人,我不认识,另一个倒是年轻,好像是当今丞相的女儿……”
那个女的是坐着轮椅进的天女阁,开口便问血苔。
也不知道则这女的是用来救命还是自杀。
“可是十七八九的模样,着一身青衣?”顾相思放下茶盏问道。
韩千亦想了想,抬手叫来了下人,“今儿来问血苔的那女的叫什么?”
小厮道,“回尊主,是顾相之女,顾芊璇。”
是她?
顾相思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顾芊璇莫非是要血苔来治她身上的鞭伤?
那日随雨下鞭子的时候刻意收了收手腕,叫她皮肉伤得不重,反倒一下一下打进她的五脏六腑。
外伤易养,内伤难愈。
想来她是知道了自己的伤势,想要和血苔来救命。
血苔虽性寒,但是若用得好,倒是一味良药。
韩千亦见顾相思秀眉紧锁,便问,“你认识?”
“何止认识,还是亲戚。”
“哦?”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顾相思咬牙切齿道。
韩千亦似乎明白了什么,都说这官宦贵族家里争宠夺权的多了去了,看来这顾相思和她的妹妹也是如此……
“你也姓顾?”韩千亦挑了眉,他对这些朝廷官员并不甚了解,自然对顾家的情况不熟。
“以前是,现在姓月。”顾相思冷冷道。
“这听上去有故事啊……说来听听?”韩千亦一下子起了兴致,往顾相思的方向凑了凑,忽而被司寒珏的眼神截了回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韩千亦摸了摸鼻子,坐了回去。
“顾芊璇除了要血苔,还要什么?”顾相思看向小厮,不出意外,她还要一味月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