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省理工大穹顶前的美丽草坪上,大家见到了大脑袋的日渥不基。
日渥不基早已不是小时候那胖乎乎的小萝卜头了,现在的他长成了大小伙子,个子比当当高一点点,脑袋还是那么大,只是不像过去那样少言寡语言笑不苟了。
当当见了偶像,哈哈笑着跑上前去一把抱起了日渥布基原地转了好几圈,搞得日渥不基头晕眼花的。
日渥布基给长辈们问安、给大家寒暄后,目光落在了香香身上,他走过去抱起香香,亲昵地在香香脸上亲了好几下然后说道:“香香,又长高了一点,好漂亮啊!哥哥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都是你喜欢的,在我寝室里,过会儿我们去看哈。”
香香伸手抚摸着日渥布基的脸,笑嘻嘻的点着头。
日渥布基最喜欢香香,每次回国都要送她好多的礼物。他曾经跟姐姐尔玛吉说起过,香香的眼神和他们的冷香月老师的眼神好像,都是那么的温柔和善,盈满了慈悲,每次看到了香香,都会让他联想起像慈母般的恩师冷香月,他觉得是就像是恩师又转世来到了自己身边,心中便会荡起阵阵欣慰快乐的涟漪。
每当这个时候,尔玛吉就会笑弟弟痴傻,说冷老师是失踪了那么多年,是否还在人世也说不清楚,那就会转世了,而且这世上哪里就真有投胎这一说,不过是人们惧怕死亡,杜撰出来安慰自己的。
日渥布基不理会姐姐的揶揄调侃,他也不认同姐姐的说法。以他现在掌握的知识所学习到的学问,既不能证明有灵魂转世的存在也否认不了这一点,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将一只猫关在装有少量镭和氰化物的密闭容器里,因为镭的衰变存在几率,如果镭发生衰变,就会触发机关打碎装有氰化物的瓶子,猫就会死;如果镭不发生衰变,猫就存活。根据量子力学理论,由于放射性的镭处于衰变和没有衰变两种状态的叠加,那猫也理应处于死猫和活猫的叠加状态,这只既死又活的猫就是著名的“薛定谔的猫”,但是现实中不可能存在那种既死了又活着的猫,必须在打开箱子后才会知道结果。所以到底有没有灵魂,有没有转世,只有等到我们打开生与死的这个箱子后才能知道结果。
随着知识的日积月累,学识的不断提高,科学研究的不断深入,日渥布基却感到自己越来越糊涂了,这个物质世界的构成是那样的精妙,生命的出现是那样的巧合偶然,如果这一切的后面没有超自然的力量在设计安排和支配着这所有的一切,那真的没办法解释这尽然有序井井有条槃根错节错综相连却又充满活力的完美宇宙。
日渥布基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处于一个相互联系的场中,一个万物相连的能量场,而构成这个能量场的是一种相同的基本粒子,祂就是万物,这种基本粒子的振动频率不同,就构成了不同的物质,产生不同的意识,形成了我们这个多姿多彩的绚丽物质世界,这种基本粒子是物质又非物质,祂是能量,是振动,祂是宇宙里一切的造主,祂就是神,创造一切的神。
日渥布基遇事不太爱钻牛角尖,他也不愿去费那个脑筋,他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他还打算回去后到艾赫拉摩去拜谒丁丁,向他请教。在日渥布基的心中,丁丁是这个世界上最聪颖最富有智慧的人,比教授过自己的所有导师都更加的聪慧。日渥布基知道,丁丁肯定可以为自己解惑答疑,指点迷津。
看到日渥布基和香香的那股亲热劲,当当都有些吃味嫉妒,他拍了拍日渥布基的肩膀说:“萝卜头博士,只有香香有礼物啊?我们的呢?”
日渥布基朝着当当敦厚的笑了笑说:“送香香的那些礼物你都不需要,我给你准备了一套麻省理工的年鉴集,有空的时候你看看,你会喜欢的。”
当当听了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喜欢,喜欢,萝卜头博士,你太懂我的心思了,你咋个晓得我想要麻省理工的年鉴呢?”
青柔觉得儿子也太随性没礼貌了,过来嗔怪道:“你真讨厌,当当,没有教养,什么萝卜头萝卜头的,萝卜头是你小孩子叫的吗?要叫日渥布基哥哥。”
当当冲妈妈做了个鬼脸,干呕了一声调侃道:“你好老土哦,美女,日渥布基哥哥,你以为我是香香嗦,又土又牙长又绕口,我们平常都喊他大萝,好和乐乐的老乐区分开。”
青柔正想呵斥儿子,日渥布基摇了摇手说:“姐,就让当当这么叫吧,有什么关系嘛。每次他给我发邮件,来电话都这样称呼我,我都习惯了,我觉得亲切,有家乡的那种味道,我喜欢当当乐乐他们这样叫我,我三个师傅和哥现在也这样叫我了。”
当当得意的一仰头,冲妈妈撇了撇嘴说:“你OUT了,啥子都不懂,和你说啥子都不在一个频道,只晓得做你的生意赚钱,比你老公差远了,他才是大神,啥子都懂。”把个青柔噎得干瞪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当当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打开了木头盖子,献宝似的递到了日渥布基面前说:“大萝,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绝对的稀世珍宝,价值连城,这个世界上没有的,真的,不忽悠你。”
日渥布基接过小木匣,见里面有一个双层的小玻璃瓶,密封得很严实,他盯着玻璃瓶看了半天,发现里面好像没有东西。于是疑惑的看着当当。
当当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日渥布基的肩膀,指了指玻璃瓶说:“仔细看。”
日渥布基拿起玻璃瓶,对着阳光聚精会神地仔仔细细观看,这才发现瓶底有薄薄的一层蓝色的晶体,不细心看的话,还以为那是一层灰尘。
“这是什么东西,用来干什么的,当当?”
“大萝,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差点要了我们全部人的命,你可要小心点,不要看我只给了你这么一点点,要是不小心打破了的话,毒死你们这儿全学院的人都绰绰有余了。”
日渥布基困惑地看着当当,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没事送我毒药干什么,还是这么剧毒的东西。
当当勾搭着日渥布基的肩膀悄声说:“这应该是另外宇宙飘来的新元素的化合物,克兰多系统检测过,地球上没有。丁丁说这东西叫做‘钰’,来自其他宇宙的,能和人体的蛋白质发生反应,二氧化硅可以中和它的毒性,抑制它的活力,这是丁丁和克兰多发现的,我们所有的人涂抹了好多牙膏,喝了好几天的牙膏水才捡回一条命,搞得我现在一刷牙,闻到牙膏那股子味道都犯恶心,我和果果尼摩一起到亚利桑那州大学的中心实验室分离提纯的,我和格格还写了论文,丁丁帮我们润过色的,我丈母娘和尼摩的外公帮我们找的院士,推荐到《科学》和《自然》上发表,有可能得诺贝尔物理奖的东西哦。大萝,怎么样,我这礼物够珍贵够稀奇吧,我把这么贵重的东东送给你,足以说明我对你的景仰和崇拜之情如那滔滔之江水络绎不绝……”
日渥布基没有理会当当的连珠炮似的调侃,他聚精会神地举起那个小玻璃瓶看着,脸色越来越严肃、庄重,却没有言语,弄得当当好无趣,便伸手拍了一下日渥布基的肩膀问道:“嘿,大萝,想什么呢,走神啦?您老说说,我们对你好不好?”
日渥布基这才回过神来,频频的点头回应道:“嗯,好,很好。当当,你对我真的很不错呐,你的这份礼物好珍贵,对我们现在的研究课题很有帮助,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我的导师,他知道后不晓得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呐。谢谢你,当当,你的礼物太稀奇太宝贵了。”
“还有我们哟,大萝,人家和果果一起帮当当提纯这种东西的,人家是当当的离心机,果果是当当的超级冷冻机,要是没有人家和果果,当当他一个人根本就搞不定的。”尼摩见日渥布基只向当当一个人道谢,忙不迭的表功说道。
日渥布基走到尼摩跟前,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瓜,笑着说道:“那也谢谢你和果果,尼摩。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在麻省理工的餐厅吃饭好不好?”
“可以可以,大萝,你们麻省理工小餐厅有没有牛肉呢,他们做的味道有没有我三哥哥和乐乐做得好吃呢?”果果听了好高兴,笑嘻嘻地问道。
“他们那里有牛肉,可是他们做的味道没有你三哥哥做得好吃,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做的饭菜比得过你三哥哥,他做的饭菜的味道,我做梦都想吃呢,果果。”日渥布基回答道。
“嘿,小舅舅,你想吃你三哥哥做的饭菜嘛随时都可以吃嘛,我们好不容易来到麻省理工,肯定要吃人家这儿厨师做的饭菜噻!我们快点跟到大萝切他们小餐厅嘛,我好想尝尝麻省理工的味道咯,他们这儿的味道不晓得有好好!”当当由衷的说道。
吃饭时,日渥布基一直坐在丁丁身旁,滔滔不绝的和丁丁说着话,就像久违的好朋友。
丁丁的话不太多,每当他说话回答日渥布基的问题时,日渥布基脸上的表情极为恭敬,就像是在聆听一个博学睿智满腹经纶的老师给自己解疑答惑指点迷津。
在波士顿的剑桥城住了几天,出来麻省理工,日渥布基还带着笠超和当当尼摩他们参观了哈佛、波士顿大学、塔弗茨大学、马萨诸塞大学等美国名校,当当和格格贝贝几个人都兴致勃勃,尼摩和果果爱跟着当当凑热闹,倒也兴味盎然,跟着当当屁股后面到处跑,连到别处风景区游玩的念头都没有了。大人们见自己的儿子女儿对这里的大学这么有兴趣,心中倍感欣慰。
怡菲和玉娘心里着急着去瑞士看瓜瓜。
笠超也不想去其他地方玩了,和大家商量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便飞往了日内瓦机场……
日内瓦湖风光旖旎,天鹅和水禽博戏水上,游船和彩帆游弋湖中,群群白鸽在湖畔徜徉,平和而宁静。
玉娘她们都顾不得欣赏日内瓦湖秀色,连果果和尼摩他们一大帮娃娃也没心思观赏巨大的人工喷泉、眺望法拉山和阿尔卑斯山,下了飞机,众人就匆匆忙忙的赶往位于法国和瑞士交接处的安纳西小镇,怡菲让老公在这儿的湖畔买了一栋房子,儿子瓜瓜搬出疗养院以后就住在这里。
尼摩果果和香香他们不让怡菲和贝贝跟瓜瓜说他大家要来这儿看他,孩子们想给胖冬瓜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纳西有明媚的阳光,瑶池般清澈的湖泊,常年积雪的皑皑雪山和花团锦簇的阁楼。
来到这儿,娃娃们像脱了缰绳的小马驹,欢呼雀跃着往前跑着,大人们也不太管他们,反正有格格丹丹和贝贝看着呐,正好乐得个清闲。
瓜瓜住的那栋房子背山面湖,视野开阔,十分的清幽,很适合患哮喘的瓜瓜在这里居住。
跑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尼莫了,天底下还有谁能跑得过闪电怪呢!
瓜瓜正在小院子的树荫下乘凉,他懒洋洋的、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漫画书,一旁的小桌子上堆满了他练字的宣纸稿纸。
尼摩身影一晃,蓦地出现在他眼前时,瓜瓜惊愕睁大着眼睛,一下子就呆住了,都忘记招呼尼摩。
尼摩伸手拍着瓜瓜的肩膀,哈哈哈地笑着嚷道:“大冬瓜,没想到人家来看你了哇。”
瓜瓜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瞪着尼摩结巴道:“闪……闪电怪,你咋个来了呢?你……你一个人来的啊?你咋个找得到这儿呢?我和爸爸才搬过来没得几个月的嘛。”
尼摩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捏着瓜瓜的胖脸蛋上下拉扯着大笑道:“哎呀好舒服,手感好好哟!胖冬瓜,你先不要管这些,你看到人家来了高不高兴呐?”
“高……高兴,好高兴哦,尼摩,你来看我我好高兴哦,我一个人好难耍哦,这里的小朋友好少哦,除了爸爸,没得人陪我玩。”
“哈哈哈,这回你撞大运了,大冬瓜,这回来了好多人哦,都是来看你的,我们还给你带来好多吃的东西,都是我们窖在艾赫拉摩里面的东西,好好吃哦。人家拿不动,老乐背道的,当当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神秘礼物哟,保证你喜欢。”
“老乐和当当也来啦,哦哟,好安逸!”瓜瓜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还有我大姐二姐,香香,睿睿、丹丹,还有果果那个小老辈子哟!”
“啊,真的啊,哦哟,哦哟……”瓜瓜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还有我哟,胖冬瓜!”话音未落,笠超身影一晃,人已经来到瓜瓜面前。
“舅舅!”瓜瓜喜出望外,大声叫着扑进了笠超怀里。
笠超抱起外甥,在他多肉的胖脸蛋儿上亲了又亲,笑着打趣道:“冬瓜,你和爸爸天天都吃芝士火锅哇,又长胖了,都快赶上舅舅小时候了。”
“瓜瓜”,“大冬瓜”,“宝贝瓜瓜”,“瓜胖胖”,“胖子”……
大家都涌进了小院子,七嘴八舌地招呼着喊着瓜瓜。
瓜瓜从舅舅怀里挣脱下地,欣喜若狂地跑向众人:“奶奶,爷爷,妈妈,姐姐,丁丁,大萝,果果……”瓜瓜张开手臂,招呼着众人,都不知道先抱哪个了。
玉娘跑上前来,一把抱住外孙孙,亲啊肉的叫个不停。
瓜瓜抱住奶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怡菲赶紧跑上前来,亲吻着儿子肥嘟嘟的脸蛋儿,不停的安慰着他。
因为儿子一哭,就肯定会咳嗽的,瓜瓜的过敏性哮喘很严重,要不也不会背井离乡住到这儿来,就算是住到这儿,瓜瓜的哮喘也没有被根治,只是发病的频率低了一些,发起病来不像在其他地方那么严重罢了。
果然,不一会儿,瓜瓜真的就剧烈咳嗽起来,胖脸蛋儿涨得通红。
在屋里小憩,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慕容子溪赶紧给儿子用沙丁胺醇喷雾剂平喘。
众人赶紧都分散开来,离开瓜瓜很远,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静静的等待着瓜瓜缓过那口气来。
渐渐的瓜瓜缓和下来,一张小脸也渐渐恢复到常态。
怡菲和子溪早都习惯了儿子的这种状态,倒不是很担心,却把玉娘和众人吓得不轻。
当当剥开众人挤上前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塑胶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真空包装的口罩给瓜瓜戴上,笑嘻嘻地说道:“冬瓜,这是我专门给你定做的防哮喘口罩,最新的飞米级材料哦,比纳米材料还厉害,高新科技,市面上都没有,是我和尼摩还有老乐用3D机给你打印的,你戴上以后随便怎么玩都不会过敏了,记得哟,每过三个小时换一张口罩哈。等你用完了,我们又给你打印就是了。”
瓜瓜听了好高兴,用劲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觉得顺畅得很,一点都感觉不到气闷气紧,兴奋得不得了,谢过了当当,就和着尼摩果果香香他们一众小朋友在院子里追逐起来,玩得好嗨。
不过当当给瓜瓜定做的口罩好奇怪,当瓜瓜剧烈活动起来,呼吸加快时,那口罩最外面的那一层材料便一下子鼓涨起来,如同一顶小帐篷,戴在瓜瓜胖乎乎的脸上,活像长了副猪八戒的长鼻子,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贝贝捶打着当当笑骂道:“你个臭当当,你故意的吧,你看冬瓜那样儿,就像个小八戒!”
怡菲捂住嘴笑道:“当当,你怎么不给我们冬瓜再打印一对猪耳朵呢!”
……
瓜瓜刚得病那阵子,玉娘看着可怜的小外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心紧,她心疼这个外孙,还亲自给请求过儿子和丁丁,让他们父子俩无论如何要想想办法医治瓜瓜,就算是减轻一点瓜瓜的病情也好。
笠超给瓜瓜治疗过好几次,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效果。
丁丁却一直都不置可否,也没为瓜瓜医治过哮喘。
玉娘当着众人虽然没说什么,可背地里当着儿子的面,对这个她一直宠爱的大孙子却颇有微词,她跟儿子说,丁丁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对瓜瓜的病痛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就算他对医治弟弟的哮喘病没有把握,但帮弟弟缓解一下病情,减轻一点他的痛苦也是好的,丁丁可是有这种本领的,为什么丁丁会对瓜瓜这个样子,就算是外面的狗啊猫啊受伤了,丁丁都会悉心医治照料它们,怎么对瓜瓜却这么冷漠,瓜瓜好可怜啊,瓜瓜可是他的亲表弟啊。
笠超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也曾经问过丁丁,在他那儿印证过。
丁丁说瓜瓜哮喘的根子是因果,他在还业平衡业力能量,顺其自然最好,千万不要人为去干扰他,能量平衡了,瓜瓜的病自然就好了。
笠超想想也是,自己都陪着怡菲和姐夫带瓜瓜满世界求医问药,遍访名医,可就是治不好瓜瓜的哮喘,想来一定是丁丁说的那个原因了。可毕竟血浓于水,笠超一直就很心疼这个外甥,看着他犯病时痛苦的样子,他也是揪心的痛。
于是他便在静心冥想时寻求解脱之道,却一直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丁丁告诉爸爸说,让瓜瓜到瑞士的日内瓦湖畔疗养,那儿纯粹的能量和洁净的空气最适合瓜瓜,对他的业力干扰也最小,只是瓜瓜这么一点点大就背井离乡,一旦适应那里的生活后就不能再离开那里,对他来说是苦是乐、是福是祸也未可知,孤苦寂寞和那里人文环境的格格不入,和他在家里受病痛折磨相比较,对他来说可能更加的不适更加的备受煎熬。
笠超当然不可能把事情的真想告诉玉娘,这种事就算是说给了玉娘听她也不会相信的。凡人只相信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事,亲人之间也不例外。
于是笠超只得安慰老娘说,瓜瓜的病丁丁确实医治不了,丁丁又不是神仙,丁丁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对待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爱和慈悲,怎么可能对他的亲表弟、对那么可爱可怜的瓜瓜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嘛,他确实是没有那个能力,那么多的名医大教授不也对瓜瓜的病痛束手无策么。
玉娘心里这才释然了。
不过送瓜瓜去瑞士疗养的事笠超可不敢自作主张,他找来怡菲和姐夫子溪商量,怡菲小俩口也不知道这事儿对儿子瓜瓜是福是祸。只是女人更加的心软,每当怡菲看到儿子犯病受罪时的痛苦模样,她的心都疼得快要碎了。
于是怡菲便不顾一切的领着儿子来到日内瓦湖畔的一所疗养院里疗养,后来的事情就真像丁丁说的那样,瓜瓜的病情减轻了好多,犯病不像过去那么频繁了,犯起病来真的没有过去严重了,不过瓜瓜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这里,一旦离开便会犯病——很严重的过敏性哮喘!甚至比过去更加的严重,像是要断气的模样儿,于是,瓜瓜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日内瓦湖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