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短如春梦,
人情薄似秋云。
不须计较苦劳心,
万事原来有命,
……
片时欢笑且相亲,
明日阴晴未定。
欢快的日子总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要和瓜瓜分别的日子。
瓜瓜哪里舍得尼摩果果睿睿他们这些小朋友离开,他害怕孤独寂寞没有玩伴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让他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发冷、战栗。
尼摩果果香香都来安慰胖冬瓜,果果还宽慰瓜瓜说,等他把病养好了,回到锦都后,他把他认识的所有小朋友都喊来陪瓜瓜耍,他还要请瓜瓜去吃老乐他们的拉面,在果果他们这些小朋友的心目中,乐乐他们的拉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拉面了。
没想到这让瓜瓜感到更加的绝望,他涕泗滂沱地说道:“小舅舅,我的病好不了的嘛,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了这儿马上就要犯病,我咋个可能回得了锦都嘛,呜呜呜……”
瓜瓜悲悲戚戚抽抽噎噎的伤心沮丧样儿惹得香香睿睿心里都好难过,却又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安慰瓜瓜。
这时,丁丁走上前来爱怜的抱起瓜瓜,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柔声安慰道:“胖冬瓜,不要伤心了,哥哥看过你的气场了,你的病比过去好多了。刚才哥哥算了算,最多再过半年,快的话两三个月你的哮喘病就会好了,至少不会像过去那么严重,到那时你就可以离开这儿,想到那里去都可以,想回锦都和小舅舅尼摩他们玩也可以,没有障碍了,因为现在瓜瓜长大了,体质也慢慢增强了,哮喘病会渐渐远远离开你。所以冬瓜不用伤心,别哭了,安心跟妈妈姐姐住在这儿,跟着爸爸好好练字,什么都不用想,静心养病,过段时间等你的病好了,哥哥一定来这儿接瓜瓜回家好不好?”
冬瓜听了,泪眼婆娑地看着丁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咋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等着自己,从他记事起,自己的世界里就只有日内瓦湖畔和吸不完的药写不完的字,外面的美好世界到底有多精彩,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除了在画报和电视里看看,印象都很模糊。
现在丁丁突然告诉自己这么好的一个消息,最多半年自己的病就会好了,就可以出去满世界的游玩,还可以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锦都,对自己来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喜讯啊,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瓜瓜抬起手臂擦干眼泪,瞪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丁丁问道:“大哥哥,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再过半年,我真的就可以离开这儿到处去玩,像小舅舅尼摩香香睿睿他们一样?我还可以回家和奶奶爷爷舅舅姑姑他们住在一起吗?你不要哄我哟?”
这么平凡的事情,在瓜瓜的心目中,都是些天方夜谭,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听得大家心里直犯酸。
笠超便上前来亲昵地拍了拍瓜瓜的脸蛋,微笑着说道:“冬瓜,大哥哥说的都是真的,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哥哥更不会说瞎话哄你的,所以你要听大哥哥的话,安心在这里养病,等你好了,舅舅一定来这儿接你走,舅舅亲自开飞机来接你,好不好胖冬瓜?”
瓜瓜这才相信了,流着泪使劲地点着大脑袋。
果果尼摩香香睿睿他们便都围拢过来宽慰瓜瓜,说丁丁好神哦,他说你那个时候会好起来那你肯定就会好起来,果果尼摩还说,丁丁不像当当和老乐,他从来不骗人的,到时候我们都来这儿接你回锦都,还要给你带上好多好吃的东西来。
当当和乐乐听了心里好不了然,暗忖我们怎么就骗人了,我们怎么就得罪你们这帮小崽子了?
玉娘心疼自己这个可怜的胖外孙,决定留下来和女儿外孙女一起陪陪瓜瓜,冬瓜大喜过望,好高兴哦。
有了丁丁的预言,有了盼头,又有奶奶妈妈爸爸姐姐住在这里陪着自己,瓜瓜便不觉得有那么孤寂落寞了。
从国外回来,日渥布基自然要去那坝州的响水泉学校看妈妈姐姐姐夫和小外甥蛋蛋。
日渥布基的那几个师傅担心他们这个宝贝徒弟得很,生怕他去那坝州的路上遇到什么塌方啊泥石流啊滚石啊这些个破事,上次青柔和香香的遭遇在他们几个心头都留下阴影了。
小飞泽宇一合计,干脆包了架直升飞机送日渥布基到山里,小飞还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陪他这个宝贝徒弟去响水泉。弄得日渥布基好尴尬,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一样。
当当自然要陪大萝的,那尼摩果果便借口想跟当当和大萝在一起玩,也跟着日渥布基一起去了。
其实他们心里念念不忘的是躲开大人们的眼光,穿着翼装,在大山里那明净澄澈湛蓝如洗的碧空中自由翱翔,无拘无束的玩个痛快。
让日渥布基和小飞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来到响水泉学校时,学校门口,操场上有好几百人早就在这里恭候他们了,黑压压的人群挤满了学校,把日渥布基他们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日渥布基一脸狐疑地看着师傅,他想是不是师傅给这里的人们透露了他要回来的消息。
小飞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哈,萝卜头,师傅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我肯定不会跟这里的人说,我和他们又不熟,而且我本来就想着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谁都不要惊动的,你知道师傅最怕麻烦的。”
日渥布基无奈的苦笑着说:“嗯,师傅,现在不想麻烦都不行了。”
在“热烈欢迎麻省理工日渥布基博士回乡省亲”的大红巨幅标语下,日渥布基见到了姐姐姐夫和妈妈,还有他那可爱的小侄儿蛋蛋。
和州里的父母官照相合影时,姐姐满脸愧疚地小声跟弟弟说:“对不起啊,萝卜头,前段时间我到州里的教育局办事,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你要回响水泉来看望乡亲,接我和妈妈回锦都,这下捅了个大篓子,连州长州委书记都知道了,非要搞这个欢迎仪式,你姐夫都埋怨了我好几次了,这次你就受点委屈,下回,对下回我们一点保密,好不好?”
日渥布基宽宏的笑了笑,把手搭在尔玛吉肩头说到道:“没关系的姐姐,在实验室里待久了,都快待傻了,好久都没经历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挺好的,给我的大脑来了一个重启,让我觉得又回到了人间,有生气了。”
尔玛吉知道弟弟生性好静,他的这些个话是在安慰自己,便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日渥布基本来打算在他无比想念的响水泉小学多待几天的,可是这见天的不是官员们的宴请就是记者们的采访要不就是拉他去作报告,弄得他不胜其烦,连和姐夫乡亲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便萌生了去意,和师傅商量后,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走,谁都不通知。等他们走了以后再由姐夫俊辉跟官员们打招呼,就说他有急事要赶回锦都参加一个国家级的保密项目研讨会,感谢大家的好意和热情款待了。
这次俊辉不和妻子儿子回锦都,他和几个支教的年轻老师趁着暑假还要去大山里多建几所希望小学校,因为那里有的孩子为了上学,要走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山路,又疲惫又危险,俊辉心疼孩子们,就通过州教育局和那些没有小学校的乡村取得联系,要在那些地方建学校,让孩子们就近入学。当地的老师都有他和几个大城市里来这儿支教的志愿者先培训后在上岗,俊辉和志愿者们每学期还会在各个学校待上一段时间给孩子们授课,帮助孩子们真正睁开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心灵,认识、接触和外面日新月异的世界,让闭塞的大山和外面丰富多彩的生活多一点联系。俊辉在笠超的帮助下,用他在紫霞瀑股份公司的股份和分红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他给基金取名冷香月儿童助学基金会。建设希望小学的资金都由这家基金支付。
尔玛吉当然支持丈夫,因为她和弟弟就曾经因此而得益,从而改变了她自己和弟弟今生的命运和生命轨迹,她和弟弟都是大山的孩子,他们知道大山里孩子求学的艰难,所以她无条件的的支持丈夫建学校搞教育帮助山里的孩子们,她真心希望大山里可以多走出几个像自己弟弟这样的孩子,更希望他们出来后可以再回来帮助更多的孩子走出去。
日渥布基带着妈妈姐姐和侄儿回到锦都,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段时间,完全放空自己的身心灵。
香香喜欢蛋蛋,想天天和蛋蛋腻在一起。于是就向爷爷撒娇,想让蛋蛋和他妈妈外婆和舅舅都在到奶奶家里来。
上官老爷子自然允诺,让孙女跟爸爸和她庞奶奶说说就行。
庞敏知道后自然是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当下就动手准备蛋蛋衣食住行的一应物件。
笠超怕她故态复萌,旁敲侧击提醒道:“悠着点哈,师娘,可不要再吓着人家蛋蛋了哈。”
庞敏乐呵呵的点头答应道:“我知道我知道,超超,只要能远远地看着蛋蛋,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会再犯傻,做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日渥布基的三个师傅过去在锦都为他们的这个宝贝徒儿买了套独栋别墅的,很大,但他的妈妈日丹姆要照顾外孙,很少在这儿住,一应的家伙什都不全,日渥布基学业工作繁忙,一直都没时间去考驾照,想去笠超家很不方便,所以日渥布基便很愉快的接受了当当和香香的盛情邀请,这段时间和姐姐妈妈还有小侄儿一起住到了上官家,这样就可以和丁丁朝夕相处,向他请教很多困惑自己的问题,聆听他的教诲。
蛋蛋好喜欢上官家,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什么都感到好奇、新鲜,楼上楼下到处都要去耍。
香香爱蛋蛋,给他准备了好多的玩具,香香性儿温柔,耐心的教导蛋蛋怎么玩这些玩具。
蛋蛋玩得入迷,常常哈喇子都流到脚背上都不知道,惹得香香哈哈大笑。
上官家好久没有这么大一点的奶娃子在家里闹腾,大家稀奇得很,都爱来逗蛋蛋玩。
庞敏一直和蛋蛋保持着距离,生怕自己像上次的唐突冒失吓着了蛋蛋,于是只是远远的充满爱意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肥肥的小胖子。
慢慢的,蛋蛋这个聪明的捣蛋鬼也感觉出来了,那个叫做庞奶奶的人最宠自己,自己要什么她都会第一时间送到自己手里,出去玩,只要自己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多看一眼,庞奶奶马上就会买下来送给自己,于是他和庞敏越来越亲,有时候出去玩他甚至都不要妈妈跟着自己,因为自己想吃那种美味的冰淇淋,妈妈每回都会挡着庞奶奶不让她给自己买,如果和庞奶奶单独出去,那就自由多了,真是个古灵精怪又聪明的小胖娃娃!
日渥布基爱去艾赫拉摩,谛听丁丁论道。他也爱上了打坐、冥想、静心,在那无我无他的宁静定境中,他觉悟到了自己对这个物质宇宙认识的浅薄和无知,渐渐憬悟到了什么是真理,什么是最终的实相。
日渥布基觉得,在艾赫拉摩才短短的几天,自己的获得的知识和智慧甚至超过了自己前二十几年对这个世界认知的总和,竟如醍醐灌顶一般。日渥布基觉得,横亘在自己和物质宇宙真相之间的那道屏障,越来越薄了,薄得就好像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戳破那道藩篱似的。
等儿子好好休息了几日,这天和丁丁还有日渥布基在艾赫拉摩冥想静心后,笠超看到儿子身体周围又散发出深紫色的澄澈光芒,那是一种能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
笠超心念一动,知道丁丁肯定又参悟出这次出行,他们所遭遇的灾祸的前后因果,便一动不动的在大角星座上打坐,静静等候丁丁出定。
不一会儿,丁丁慢慢睁开了眼睛,冲笠超微微一笑。
笠超便向儿子发送意念,向他求教。
这次丁丁没有把信息投放到空境里,可能是因为日渥布基还不能达到那个境界,入定后可以在空境中获取信息。丁丁也没有直接回答笠超的提问,反而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爸爸,大萝,如果我说当下此刻有几千公斤的暗物质穿透你们的身体,穿身而过,你们相信吗?”
笠超相信,因为出体时,他能感受到这样的物质和能量,可是当他回到肉身时,这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知道是肉身的愚钝迟笨还是因为这样的能量和肉身本就不处于同一个维度里。
日渥布基有些疑惑,这和现代物理学原理是相违背的,因为两种不同的物质不能存在于同一空间里。可是根据自己的多年的研究成果,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存在的,只是人感觉不到,或者当代先进的科学仪器探测不到,这种可能只存在于假设和预测上。听丁丁继续说道:“我们的眼睛能看到的我们这具肉身能感受到的能量存在形式,包括当代最先进的各种科学仪器能观测和探测到的物质存在形式,地球上的科学家预测说,可能有我们这个宇宙客观存在的百分之四左右,可实际上连百分之三都不到。这些穿透我们身体的暗物质暗能量我们的肉身看不到也感触不到,他们和我们没有强相互作用,没有电磁力感应,只有弱相互作用,类似于万有引力。”
“过去袭击我们祸害我们的难道是这些暗物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想达到一个怎样的目的呢?”笠超不解的问道。
“这就要从源头说起,”
“源头!源头是什么?”日渥布基问道。
“源头是一切,源头是造物主,是缔造一切的神。祂是我们看到的一切,祂是我们看不到的一切,祂是所有的物质,祂是所有的能量,祂也是我们自己,祂是经历,祂是运动,祂是变化,祂是创造,祂是永远的当下,祂也是过去、此刻也是未来,祂是你能想象到的一切,祂是存在,祂是实相,祂是生活,祂是道路,祂是永恒……”
日渥布基听得似懂非懂,有些犯糊涂,嗫嚅道:“丁丁,祂没有一个外形或者一个客观形象吗?”
“祂的本质是运动和变化,祂是客观的存在,大萝,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祂,包括你和我。”
日渥布基似乎觉悟到什么,有些迟疑地问道:“祂是唯一的吗?”
“祂是唯一,祂也是繁多,祂是可能,祂也是确定……”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些深奥晦涩难懂的话,可能早犯晕乎了,可对日渥布基却如醍醐灌顶一般,他的心灵一下子豁然开朗,不由自主的念道:“不生不灭,不净不垢,不增不减,无始无终,是祂吗?”
丁丁含笑点了点头。
笠超也欣喜的称赞道:“萝卜头好悟性!”
然后听丁丁又往下说道:“其实公元前五百七十多年的春秋时期的老聃在他的《道德经》里已经把这件事阐述得十分透彻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说道此处,丁丁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爸爸和大萝,见他俩一脸的迷茫,便又解释道:“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合二为一,即为太初,也是太一。”
笠超有些明白了,他很想知道儿子往下会说些什么,便点头示意丁丁继续说:“下面,我想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和阐明造物主,大萝,听仔细了,在时空伊始,在最早的时候,宇宙中除了太极,什么都没有,太极便是唯一,所以当时的太极没有办法认识其自身,因为太极就是宇宙就是一切,宇宙除了太极,什么都没有。那时的太极,便就是太虚。因为在混沌的状态之中,太极就是太虚。这种极为重要的太极太虚在人类的各种神话中就被用来指称时间的起源。那时的太极认识到他是宇宙中的一切,但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因为祂对自身的认识都是概念性的,而非经验性。祂知道自己是伟大的,充满爱的,慈悲而善良的,太极无比渴望得到自身的经验,祂太想体验伟大、爱和慈悲善良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但这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伟大、慈悲,善良这些词汇都是相对的词汇,太极无法认识和体会到伟大慈悲善良的感觉,除非有相对的另一面,也就是太虚的出现,可是在混沌的状态中,太极就是太虚,祂们没有分别。于是太极认识到,祂是宇宙中的唯一,所以祂没有办法也不可能从另外的某一个参照物来认识自身,这样的参照物并不存在。”
听到这里,笠超想到了自己被困在那白色光芒中的时刻,没有任何的参照物,没有任何的声音图案甚至没有时间,那是怎样的一种困惑无力无助无奈啊,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于是他开始可怜起太极可怜起神来了。
“但是唯有一种参照点是存在的,那就是祂内部的空间里那种‘太极、太虚’的意识,即那种‘我和非我’的意识。太极很执着地要经验地认识其自身,这种能量——这种无形、无声、无色从而无人知晓的纯粹能量——执意要通过经验来认识其自身至高无上的伟大和智慧,祂十分清楚,要达成这个目标,祂必须要使用其自身内部的参照点。”
丁丁说的这一点,笠超是感同身受,他太能理解太极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太极绝对会疯掉的。还好,世界和宇宙现在的和谐模样,说明太极自身的经验和实践是成功的,不然,当下的大宇宙绝对是个大炼狱。
“是的,爸爸,你的思维想法是正确的。”丁丁称赞道,他当然能明了爸爸此刻的意识,然后又听他接着说:“太极非常正确地推断出,祂本身的各个部分必然小于整体,所以他只要分裂成各个小于本体的部分,那些小于整体的部分就能看到彼此,从而就能看到祂的伟大,经验到祂的爱、慈悲和美好。于是太极开始自我分裂,在那辉煌伟大的时刻,太极分裂成了阴和阳,亦即此和彼。阴和阳第一次出现了,彼此分离却又同时存在和祂们并存的还有非阴非阳,因而三种要素都突然出现了,一种是阴,一种是阳,还有一种是非阴非阳——祂是阴和阳存在的必要条件,这点你们必须要明白。太极就是生有之无,生实之虚,生小之大,有些人类就把这种生有之无称之为神,称之为造物主。东方神话中将神定义为虚无或虚空,而西方神话则认为一切有形的东西都是神,然而从本质上来讲这两者都是错误的,而有的大师认为神既是太极又是太虚,这样的理解才是正确的。”说道这里,丁丁打住不再说话,微笑着看着爸爸和大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