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仲轩和玉娘庞敏也过来和俊辉尔玛吉寒暄,与他们同来的果果尼摩睿睿一下了车,马上就不安分了,四处追逐打闹着,寂静的学校里一下子就显得生气勃勃,充满了活力。
尔玛吉的妈妈日丹姆也在学校里,她来这儿是帮着女儿女婿带自己外孙的。
尔玛吉的儿子刚刚才一岁,长得胖乎乎的,调皮捣蛋得很。笠超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没见着他,那会儿他和妈妈尔玛吉在俊辉的老家汉中,爷爷奶奶宠爱孙子,硬要他们娘儿俩在汉中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香香来到这儿就到处找这个***,她给弟弟带来了好多玩具和衣服。
弟弟顽劣,刚把屎尿都拉在了裤子上。
日丹姆给外孙孙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下楼来见青柔和玉娘她们。
尔玛吉远远地看见婆婆怀里虎头虎脑的胖儿子,挥着手大声喊道:“蛋蛋,快点过来,好多哥哥姐姐来这里看你哟。”
庞敏乍一听到“蛋蛋”两个字,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一下子就呆立在原地,嘴巴里喃喃自语道:“蛋蛋,蛋蛋,俊辉尔玛吉他们的儿子也叫蛋蛋……”
突然庞敏像是着了癔症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三步并着两步跑到日丹姆跟前,一把从她怀里抱过胖娃娃,撩开他的开裆裤看他的小屁股蛋儿。
蛋蛋的两瓣小屁股蛋上果然各有一块胎记——褐色的蝴蝶状的胎记!
此刻的庞敏百感交集,心潮起伏,一下子便热泪盈眶,泪如雨下。
可能是庞敏的动作太大了一点,把胖娃娃吓着了,蛋蛋“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跟上来的尔玛吉赶紧从庞敏怀里接过儿子,轻轻摇晃着蛋蛋哄着他安抚着儿子。
笠超是旁观者清,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上前轻轻拍着师娘安抚着她。又抱歉地跟尔玛吉说道:“我师娘最喜欢胖乎乎的小娃娃,我们家丁丁当当和香香都是她一手带大的,她见了蛋蛋心里喜欢,没想到却把可怜的小胖胖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哈。”说完赶紧从香香手里拿来一个会自动闪光的大白上来逗蛋蛋,蛋蛋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可爱的大白引吸住,张开胖乎乎的一双小手抓住玩具,泪眼婆娑地看着闪烁着的打白,又裂开小嘴巴笑了。
尔玛吉便调侃儿子说:“蛋蛋好羞,人家庞奶奶喜欢蛋蛋,抱一下你都不行嗦。要不把大白还给奶奶,不准蛋蛋玩大白了。”
庞敏知道自己失态,吓着了蛋蛋,心中好生愧疚,赶忙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扎钱,硬塞进尔玛吉手里,说是自己不知道俊辉尔玛吉的儿子回来了,都没给蛋蛋带礼物来,这些钱就当给孩子的红包,请尔玛吉代蛋蛋收下。
尔玛吉哪里肯收庞妈妈的钱,说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不能随便收长辈的红包。
俩人推来挡去的,把尔玛吉怀里的蛋蛋弄得瘪起了小嘴巴,又要哭闹的样子。
一旁的笠超接过师娘手里的钱交给日丹姆说:“外婆帮蛋蛋收着,以后让辉哥用蛋蛋的名义捐给山里的学校,为蛋蛋积攒福报。”
见三哥都这样说了,尔玛吉这才不再推辞。
香香拿了一个玩具给庞敏,让庞奶奶和自己一起去逗可爱的蛋蛋。
庞敏生怕自己又惹哭蛋蛋,小心翼翼目不转睛地在香香身后看着蛋蛋笑,眼睛里满是慈爱和柔情,她的一双眼眸再也没有离开过蛋蛋一刻。
尔玛吉日丹姆见人家庞奶奶是真心喜欢蛋蛋,就让庞敏带着蛋蛋上学校操场的草地上去玩,随便蛋蛋在那里爬也好,滚也好,蛋蛋最喜欢那里,在那里谁都带得了他,蛋蛋也不认生了。
大家便和抱着蛋蛋的尔玛吉一起来到了学校的那个大操场。
蛋蛋一来到这里便兴致盎然,活跃得不得了,伸出小肥手指着操场在妈妈怀里一蹦一蹦的想下去玩。
山里的孩子都带的粗,尔玛吉也不例外,把儿子放在草地上,让他自己走自己爬。
蛋蛋身子很硬轴,居然能蹒跚走上好几步,走不动了摔在地上也不哭,撅起肥肥的屁股蛋四处爬,还爱看追逐打闹翻筋斗的尼摩果果和睿睿他们傻笑,发出“咯咯咯”的开心的笑声。
真就像日丹姆说的,蛋蛋一来到这开阔的足球场上,开心快活得不得了,当他摔倒在草地上庞敏过去抱他起来,蛋蛋业不认生了,还伸出小手指着尼摩他们,要庞敏抱他去和这些大哥哥们玩。
庞敏偷偷地仔细观察过蛋蛋小屁股上的胎记,和自己那幼年夭折的儿子蛋蛋屁股上的伤迹一模一样,左边屁股蛋上的要大点,右边的要稍小一点,只是这个蛋蛋比自己的儿子蛋蛋更胖一些,那蝴蝶状的胎记便显得更大一些。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狠心鬼给超超托梦时说得清清楚楚,现在一切都应验了。庞敏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抱着自己那肉肉的儿子蛋蛋,母子俩相互看着对方喜眉笑眼笑逐颜开的开心幸福时光……
从俊辉尔玛吉他们那里回到家里以后,庞敏变得更加的开朗健谈,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庞敏觉得以后的日子有了期望和希翼,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牵肠挂肚梦寐不忘的小人儿。庞敏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好年轻,还可以活很多年,还可以活到看着心爱的蛋蛋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庞敏突然发现原来生活是那样的美好和圆满,阳光是那样的明媚,人们都如此的可亲和蔼,往后的日子是那样的让人期盼……
师娘精神上的变化,笠超死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往空境中给师父发信息说:看到没有老严,你还怕我师娘知道了蛋蛋的事会影响她这一世的修行吗?哦,对,确实是影响到她了,只是是让我师娘变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喜气罢了。
空境中寂然宁静,和项一样沉寂不起一点波澜。
回到家以后,笠超却轻松不起来,温家瑞的事像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静心冥想中的笠超看到了很多个文颜知道丈夫遭遇不测后的悲恸情景,每一个都让笠超感到心紧。但这件事情再也拖不下去了,文颜总会知道的,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丧夫之痛,那才是更加的不近人情。于是从紫霞瀑回来的第二天早晨,笠超和太太领着女儿香香和若姒、俊杰还有文颜的好朋友囡囡一起来到了温家瑞的家里。
笠超想女人家去的多一点,陪着柏文颜痛快淋漓的哭一场,分担她的一些痛苦,可能情况会好一些。
笠超领着众人来到了文颜的家。她现在住在温家瑞爷爷过去的别墅里。别墅很大,却因为没有好好的维护修缮,已经有些陈旧了。
文颜和老公温家瑞住在别墅二楼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里。
看见笠超青柔领着这么多人来到自己家里,文颜并没有显露出很错愕的神情。神色平静地请大家进屋坐。
在温家的客厅里,笠超清了好几回嗓子,支吾其词,欲言又止,一直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文颜她丈夫殒命亡故的实情。
一旁的青柔若姒囡囡早都红了眼圈。
倒是人家文颜先开口说了话,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悲痛:“上官总,你不要再为难自己,我什么都知道了。”
大家惊愕地抬头看着文颜,心里想着不晓得哪个嘴巴这么快,怎么就先告诉人家文颜了呢?让她一个人承受亡夫之痛,居心何在良心何安啊?
听柏文颜继续说道:“嘉瑞回来过了,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众人一时还没听明白文颜的意思,只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嘉瑞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进到我的梦里,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样子,好英隽好俊朗,对我又温柔又体贴。嘉瑞告诉我他回不来了,他为了救人被狼咬成重伤,然后他去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嘉瑞让我放心,他去的那个地方无限的美好充满温暖和光明,他在那里过得很好,既开心又自由。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最疼爱他的爷爷来接引他的,他的爷爷赞赏他,对他很满意。嘉瑞让我要好好保重自己和我腹中的胎儿,他说他已经给我们的儿子取好了名字,他说上官笠超会告诉我的。他要我好好教育我们的儿子,抚育他长大成人,不要走他年轻的走过的弯路。他还说他爱我,心疼我,只要我愿意的话,以后再找一个像他那样爱我疼我可以接受我们儿子的男人一起过下半辈子……”说道这儿,文颜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青柔和若姒坐到文颜身旁,陪着她流泪。
“嘉瑞还说,他会在那边等着我,一直等着我,等着我过去后,下一辈子我们一起投胎,下辈子他还要和我做夫妻,他说下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辜负我,让我等他那么久,他说下一辈子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和我相伴到白头……”
听到温家瑞对自己妻子的肺腑之言,连笠超和俊杰都止不住落泪了。
只有香香没有哭,她上前伸出小手帮文颜擦拭着泪水,柔声安慰文颜说:“柏阿姨,我昨天晚上也梦见嘉瑞叔叔了,我也哭了,叔叔就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就什么都能看到了。嘉瑞叔叔让我看他现在生活的地方,好漂亮哦,到处都是光,到处都好温暖,那里每个人都好和蔼友好,好多发光的人围着嘉瑞叔叔,祂们都爱他。嘉瑞叔叔他们那里好美好,比我们这里美丽漂亮多了。嘉瑞叔叔说柏阿姨会给我生一个***,以后我和弟弟会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柏文颜听了香香的话,一把抱住她流泪说道:“谢谢你,香香,你不知道你有多乖多懂事多可爱,香香……”
这时笠超拿出温家瑞临终时留给他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交给了文颜:“文颜,这是嘉瑞离开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这块温家祖传的玉留给你们儿子。他说你是这辈子世上最爱他最懂他的女子,孩子的名字里必须要有你的姓。他还说希望他和你的儿子这辈子能平平凡凡的平安快乐度过一生,所以他给你们的儿子取名温柏凡,他希望你和孩子这辈子都能平安幸福。”
文颜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玉佩,把它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就像是紧紧拥抱着心爱的丈夫,和他耳鬓厮磨,喃喃昵语……
若姒派人接来文颜的父母还有和她最亲近的堂姐在家里陪伴着她,青柔几乎每天都会带着香香来看她,和她说说话,文颜的情绪慢慢稳定了,还常常和香香背地里交流温家瑞在梦里给她们各自说的悄悄话……
这段时间庞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奕奕,走路都带着风。
这天她把笠超悄悄拉到后花园的听雨亭里说话。
原来她想把自己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钱都留给蛋蛋,但又怕人家俊辉尔玛吉不收,就来向笠超讨教法子,要俊辉他们收下钱,又不起疑心才好。
笠超知道师娘一直就很节省,她的钱平日里除了给小辈们买些吃的玩的,过年过节给小辈们发发红包,基本都不怎么花钱,那会儿她还说要把这些钱都留给丁丁当当香香他们几个结婚时办喜事用,笠超哪里会要师娘的钱,就让她全都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要用到,这不,还让他给说准了。
笠超想了想,师娘的这个想法也不错,总得让她思想上有个寄托才好,便同意替她想想办法。把个庞敏给高兴得像什么似的,马上就把银行卡和存折都交给了笠超。
看到师娘高兴,笠超觉得心里也很开心。
文颜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香香还常常带回来一些文颜给她做的一些小物件和用纸折的青蛙小船和仙鹤,香香都当宝贝似的珍藏着。
而且青柔和大姐好像都把笠超编瞎话哄她们,私自带着当当乐乐参加国际翼装锦标赛的事情给忘了似的,反正没听她俩提起过,也没来找笠超的不自在,更没找他的麻烦,笠超慢慢轻松下来,想着和儿子女儿就在家里好好待上几天,在艾赫拉摩里闭关静心,好好休息几天,在外面太累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弄得自己的心好累,笠超都想着那接踵而至的坏事会不会把自己吓出心脏病来,一定要好好修炼一下能量,静静心,转转运道,当然如果运气再好一点的话,能一举揪出幕后黑手,狠狠地暴揍他一顿,那才是最最大快人心的事情。
虽然现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有笠超自己和丁丁听到过对手那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声音,还是通过心灵感应……
最近发生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的事让笠超感到迷蒙、糊涂,便想和丁丁好好聊一聊,听他开示。
来到艾赫拉摩,没见到丁丁,却看见果果尼摩和睿睿吃力地搬了很多吃的东西到这里来,尼摩说他们还要搬好多吃的来这儿,上次把他们饿安逸了,他们要弄来好多吃的准备着。尼摩还拿了好多新鲜牛肉来,想让丁丁把它们变成上次在山洞里吃的那种和牛肉一样,尼摩说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和牛肉了,现在想到那个味道都要流口水。
笠超哭笑不得,也不阻止他们,上次的事人家果果尼摩可是立了大功的,是大功臣,大功臣要想做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是被允许的。
笠超只是让尼摩他们一定要把东西收拾好,全都放进储藏室里,关好门不能让老鼠进去。
笠超又给老爸上官仲轩去了电话找丁丁,可丁丁也不在他那儿,上官仲轩还想找孙子下棋呐。笠超又问玉娘,也没看着丁丁;笠超接着找了当当,乐乐、格格、烨儿,都没和丁丁在一起。丁丁不爱带手机,因为凡是电子产品放在他那儿,用不了多久都得坏,可能是他身体的能量场太强大的缘故。笠超觉得好奇怪啊,平常丁丁不是在艾赫拉摩静心就肯定是和爷爷或是家人朋友们在一起,怎么大家都没有看见他呢。
笠超便震荡起自己的本元真气去感受儿子那强大的能量场,让笠超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感觉不到哪怕是一丁点儿丁丁的能量,真是咄咄怪事了,丁丁人可以藏起来,但他那弘大能量场是隐藏不了的,起码丁丁在他现在这个阶段还不会隐蔽自己的这种能量。
这下笠超有些慌乱了,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恐慌。难道是那一直未曾露面的敌手制服逮走了丁丁?或是对丁丁有什么不利?
笠超马上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推断,以儿子现在强大的能量和修为,无论是谁想偷袭或想束缚他,不经过一番惊天动地的搏斗,那是绝无可能制服得了丁丁的。而且儿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耐,连笠超自己都不太说的清楚,他只清楚凡是被儿子那强大恢弘能量场的光芒所照耀笼罩的人,都能激发他们的禀赋天资,从而发挥出他们本元最大的潜力。就像果果和尼摩,笠超知道,越是经过苦难的磨砺,丁丁就会更加的觉悟,现在就算是自己和果果尼摩格格当当乐乐所有的本事加在一起同丁丁相比,都不过是萤虫之光与日月争辉,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人的本事能出自己左右,对这点笠超是很有自信的,更不用说像格格果果尼摩这些天赋异禀的金刚玛哈噶拉。
那么儿子到底在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笠超马上回到艾赫拉摩里静心,排除杂念,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他在空境中呼唤丁丁,可是没有儿子任何的信息。笠超又呼唤阿赫萨蠻,呼唤了好多次,阿赫萨蠻这才不情不愿的出来,都不用笠超问他,阿赫萨蠻就投放了一团意识信息在空境,是丁丁留给爸爸的:“亲爱的父亲,我走了,到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你不用来找我。虽然我现在还发现不了对手,但是我知道他们其实只想对付我,他们的目标只有我。因为我的原因,已经连累果果让毒蛇咬伤,外曾祖父离世,害得温家瑞叔叔惨死,甚至连妈妈和妹妹都险遭不测,细思极恐。如果她们俩真的遭遇不幸,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万死莫辞其咎。我走了,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自然就会偃旗息鼓,不会再为难我亲爱的家人,我想由我自己来承担所有的一切,这本就是我的使命,不能拖累、牵连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将去到一个安乐平和的时空,我将在那里修炼精进直至开悟,到了那个境界我再回来,继续我的旅程,完成我的人生使命。爸爸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保护我自己,帮我照顾好爷爷奶奶妈妈和弟弟妹妹。儿子上官青般(bo)敬上。”
丁丁留下的信息在笠超脑海中闪现,他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全部知晓。笠超想起了儿子在山洞里给自己说的话,丁丁说是他的原因连累了所有的人,自己当时劝过他,笠超以为当时自己已经说服了儿子,哪知儿子那时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下定决心要走,不想再累及家人朋友。
“我的笨儿子傻丁丁,你怎么会这么傻啊。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对手就会销声匿迹鸣金收兵,你太单纯了,想得好简单。他们在这个世界找不到你,一样的会威逼你的家人朋友迫使你现身,那样你就会更加的被动更加的束手束脚,那样还会给对手制造更多下手的机会。他们是那样的卑鄙无耻,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们连果果香香和妈妈这样的妇孺都不放过,哪有什么底线可言。为达目的,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的。”笠超在心里责怪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