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莫泽别墅的大门被月白狠狠的推开。
“阿泽,不好了,出大事了。”月白脸色很阴沉,一脸的焦急。
权莫泽最近几天一直都在忙于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东南亚那边的事情权莫泽已经全部交给了青夜去处理。
青夜在那边,他很放心。
“你月白出大事?”权莫泽一脸调戏。根本就不相信。
“阿泽,你最近没有去找锦素?”月白问。
权莫泽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提起锦素做什么?
“我工作很忙。”权莫泽随便就找了一个借口和理由搪塞过去。
月白着急了。
“你忙什么?你一天不都是很清闲?每天一没事就悄悄的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我一来你就假装在工作,你那点屁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权莫泽脸色阴沉,鹰隼般犀利的黑眸透着锋利的锐气,“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
什么事情,都能够往他身上扯。
俊逸的脸上透着不悦,月白要在说一句废话,他就一脚直接给他踹出去。
月白也看出了权莫泽的隐忍,深吸了一口气。
“阿泽,暮雪不见了。”
权莫泽脸色已经由冰冷变得铁青,原本紧抿着的唇瓣微微的向上扬起了邪魅的弧度。
说了大半天,就是要跟他说这个?
权莫泽优雅的起身,目光邪魅的,迈着步子朝着月白一步一步走去。
感觉到危险靠近,月白快速灵敏的后退了好几步,“阿泽,阿泽,我还额米有说完。暮雪是不见了,可是雪儿是因为她听到了警察说锦素失踪了,才不见的。我想她一定是去找锦素了。”
“喂,阿泽,阿泽,你去哪?”
月白话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消失在了月白的面前。
偏远的山坡上,风声鹤唳。
有些胆小的女孩一听到嗡嗡的声音就吓得哭了起来。
“你怎么被抓的?”
女孩问锦素。
锦素:“……喝醉酒了。”
这个答案有些滑稽,女孩一脸的柔弱,却还是在听到锦素的回答的时候甜甜的笑了起来。
锦素皱眉,“都快死了,你还笑。”
“我开心啊!”女孩一脸的甜美微笑,然后又难过的看着锦素,“我被抓来半个月了。他们都嫌弃我脏,不和我说话。都要远离我,只有你,只有你愿意过来和我说话。”
锦素的子女中闪现过一抹心疼。
一个人活着,这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比如她自己,比如眼前的女孩。
他们都是一样,都是被上帝,被世界所遗忘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又笑了。
清丽的笑容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锦素看到了女孩特有的纯真的美丽。
“锦素。”
“我叫席暖。”
“暖暖,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那我叫你素素。”
两个女孩,在这样被抓的日子里,相互的依偎和鼓励,犹如在黑夜中看到了一抹希望的阳光。
锦素看了看,今天晚上的人特别的少,而且月光皎洁,要逃跑的话应该很容易逃脱。
或许是由于有人来提走了姑娘,看守的人比平常少了很多。
暖暖也给锦素提供了一条信息。说以前逃跑的人被抓回来的时候偷偷告诉席暖的。
“好,事情,就这么定了。”
所有的女孩子在锦素的带头下,和大家说了一下逃跑计划。
在看门的人进来之后,大家合力将两人给噙住了,然后绑住,纷纷快速的逃离了那个关押着他们的房间。
很快,就被发现了。
“都给我站住,别跑!”
女孩们惊叫着四处逃窜。
锦素拉着席暖,跑得很快。
好几个都被抓回去了。
“暖暖,快跑,我们不能被抓回去,抓回去就完蛋了。”
席暖也很用力的跑着。
“啊!”席暖惊叫了一身,摔在了地上。
“暖暖。”
“我,我的脚,好,好像崴了。”席暖快要哭出来了。
而席暖的那一声惊叫,也引来了绑匪。
“那边的,别跑,看我抓到你们怎么弄死你。”
锦素一看人已经追上来了,弯腰二话不说背起席暖就往前小跑。
锦素本来就瘦,背着席暖步子明显的慢了很多。
不一会儿,人就追上了两人。
绑匪一只手粗鲁的抓着席暖的头发直接讲将席暖从锦素的背上给扯了下来。
用力的一脚一脚踢着席暖,还破口大骂,“跑啊,再继续跑啊,臭娘们!”
席暖抱着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儿的哭。
锦素看到过来用力的推开了绑匪,想要去拉席暖,“暖暖,快起来,我们走。”
席暖还没有被拉起来,锦素的腹部就挨了重重的一脚,飞出去好远。
腹部扭曲的疼痛,锦素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下来。
趴在地上,好久。
绑匪看到锦素还想冲上去打锦素。
脚被席暖抱住。
席暖朝着锦素用力的大喊,“素素,快跑。”
“暖暖,要走一起走。”
“素素,你快跑,不用管我,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和你做好姐妹。”
“快跑啊!”
锦素心一横,“暖暖,你一定要活着,等着,等着我来救你。”
锦素一边跑一边流泪,不知道跑了多久天空下起了大雨,锦素只能找一个勉强能够避雨的地方躲避。不过下了大雨,所有的脚印都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了。要想抓到锦素,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雨下了很久,锦素的衣服否已经湿透。
锦素一直都睁着眼睛,等待着雨水能够小一些。天空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雨点也越来越小,最后停了。
锦素起身,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已经依稀能够看得到青黑色的柏油公路。脑袋很晕浑浑噩噩,两天没吃饭,还有不停的昼夜奔跑,又被雨淋,发起了高烧。
锦素摇摇晃晃的朝着山下走去。
隐约间看见了有几个人上山。
锦素想退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脚下一滑,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诺大的房间,奢华简约。
柔软的大床上,锦素已经昏迷了三天。
锦素昏迷了三天,权莫泽就昼夜不眠陪了她三天。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不要……”
“素素,素素,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权莫泽双手握住锦素颤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不停的亲吻着。
天知道,当他看到锦素滚下山的时候,他的心脏犹如被人生生的撕裂开来,然后一块一块的被分割,生不如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