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打……打起来了!”
臭鸡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嘴里话都不利索了。
“谁打起来了?莽道士吗?”
“不,不是莽道士,是边卫军和夷国的人打起来了。就在刚刚,在距离落霞镇六十里地的金刀坡,我们这边的边卫军和夷国的人在那里相遇,一言不合,当场开战。听说就连郑统领都过去了。看样子要闹大。”
边境地区,出现摩擦是经常的事情。
哪怕大玄朝割地赔款,和其他国家签订了和平条约。
但读过历史书的都知道,这所谓的条约有多不靠谱,在坚船利炮之下,没有任何约束力。
宁尘皱了皱眉头。
他倒是对所谓的大玄朝没什么太大的归属感,只是他深知这冷兵器时代的残忍。一旦夷国攻破城门,他们落霞镇被占领,他和李月怜的命运不敢想象。
“宁哥,我们要跑吗?听说这夷国人各个残忍嗜杀,一旦进了落霞镇,肯定是屠城的下场。我就说,这六进的院子,胡员外怎么说卖就卖,还三十两低价就卖了,那老狗肯定知道要打仗了!这个狗东西!”
臭鸡脸色惶恐的碎碎念。
宁尘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和李月怜成全好事,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先不急,不是还没打过来吗。相信郑统领和大玄朝的官兵。你密切观察,一旦有失守的迹象,我们立刻跑路。”
如果是宁尘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敢拿月怜的命运来赌。
“我明白的宁哥,可是这次郑统领,恐怕也不一定能收拾下来。听小道消息说,这次和郑统领对峙的,是号称‘夷国第一女将’的李月影!”
“啊!”
听到这个名字,李月怜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月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听说女人还能当武将,觉得惊讶。”
李月怜眼神闪烁,似乎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
宁尘复杂的看了眼李月怜,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调转话锋。
“去把莽道士找过来,说正事了。”
等莽道士进屋,家里一共四个人。
宁尘的面前,是一堆银子。
“臭鸡,道爷,这里一共有三百五十两银子。承你们二位的情,等月莲赎回来之后,再算账。这一百两,道爷你的。这一百两,是臭鸡的。”
宁尘将银子分成了三份,一人一份,推到了二人面前。
“宁公子!这太多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两银子,拿一百两给我,你不怕撑死我啊!”
莽道士咋呼着声音,瞪着眼睛。
李月怜笑道:“道爷和我夫君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同甘共苦才能把事情做大。或者说,道爷是嫌弃银子少了吗?”
“可不敢!我只是觉得没出什么力,分这么多,有点不太好意思啊。”
宁尘摆摆手:“要是没有道爷保驾护航,范大成就能轻松拿捏我们,这一百两,我还觉得少了。”
莽道士也不含糊了,拿起了这一百两。
“臭鸡,你也收下。”
“可是宁哥,我……我真没出啥力啊。”
“让你收下就收下,你不偷道爷的胡桃,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硅藻土,那就万事皆休。你还要存钱娶媳妇,别乱花。”
“谢谢宁哥。”
臭鸡感激涕零。
宁尘对自己的两个核心成员很满意,都是出生入死来的。
能力大小可以培养,但是忠义却是天生的。
“从今以后,道爷,臭鸡,你们每月基本工资,就先按照一百两来计算。然后每月我们按照利润大小,进行月底分红。”
莽道士咧嘴一笑:“行嘞,那我可卖命了。”
臭鸡激动不已,谁敢想象,四五天前,他们还在为一顿饭发愁,如今居然就动不动上百两银子的消耗了。
“酒坊那边,郑统领虽然不可能一直进酒,但是现在销路已经通往县城,一天最多有五十斤的吃货量。按照五百文一斤的市价计算,大概有二十五两。”
毕竟将军酒实在太贵了。宁尘又不愿意下沉到低端市场,所以即便是放到县城里,能消费得起的人,也是少数。
郑石开又不可能一直帮他吞货,所以现在进入到了细水长流阶段。
“至于如玉琥珀那边,随着县城销路的打开,我们每天能达到六百斤的量,就是三十两的销售额。除开成本,有五十两左右的利润。”
“这么高的利润?”李月怜还不了解宁尘的手段,吃惊不已。
宁尘笑了笑,继续道:“从现在起。道爷,你就负责从落霞镇到县城的对外销路上。运营,市场,安全,全部都由你负责。尽快招募一些人手,不然路遇劫匪,你也双拳难敌四手。”
“我知道,交给我就行了!”
莽道士可是被宁尘专门培训过市场运营的,上次让他把整个县城的酒楼酒坊摸清楚,并做了笔记。
“臭鸡,你心思细腻。以后就负责,如玉琥珀和将军酒的生产。你要记住,生产不是一味的闷头做,而是要根据市场的需求,来调节生产的进度。”
“是,我会努力学习的宁哥。”
“还有,尽快起一座发酵工坊,不能再去刘家酒坊进酒了。”
“是!”
上次刘松坑了他们,虽然坏心办了好事,但是宁尘可不会让刘松好过,等发酵工坊一起来,立刻就让刘家倒闭!
“月怜,你呢,想不想做点事情?”
李月怜笑道:“当然想啊,可我只会一点读书写字,又不懂经商。”
宁尘将剩下的一百五十两塞给了李月怜:“那月怜你就负责账务的核算出纳,可别小看这份工作,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从原主的记忆中,宁尘就知道,李月怜的才情其实不低,甚至比原主还高。
接下来的日子,宁尘这边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一天几十两的进账,如果让外人知道,肯定羡慕得眼珠子通红。
风平浪静了十几天。
月怜也把水袖从春归楼接了过来。
金刀坡那边,听说还在对峙,双方互有损伤,但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战斗,只是气氛越来越紧张。
而宁尘,距离府试越来越近。
这天。
莽道士从外面忙活回来,骂骂咧咧的道:“他奶奶的,居然敢说我们的将军酒有问题!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