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只能想想,怎么样才能权衡利弊。
柳九安不由得感慨,这两人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在一起了。缘分这个东西,还当真是神奇啊。
“那个,皇后娘娘。你能不能让皇上回来了?他在哪儿,谁也不敢动,就……挺尴尬的。”柳九安感慨归感慨,可是看着院子里面的任,还是觉得脑子迷糊。
杨环往院子里面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还皇上呢,走到哪里都不讨喜。”
柳九安嘴角抽了抽,皇上讨不讨喜她不知道,反正皇上也是一生气,不少人马上就得送丧。
跟杨环聊了一时,柳九安就又从后面蹑手蹑脚的回屋了,不过一会儿,看着梁文轩从院子里面消失了,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倒是晚上跟傅迟瀚说的时候,傅迟瀚异常的镇定,还说自己早就看见了,因为觉得不方便,所以就用轻功,直接打上面出府了。
“皇上就没看见你?”柳九安好奇的问了一句,毕竟那么大一个人,又没刻意隐藏行踪,就直接在头上窜过去,梁文轩也不是没练过武的,应当会发现才对啊。
“看见了,叫我了。我当没听见。”傅迟瀚淡定的说道。
柳九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老兄可是太狠了,这种我没看见就是不存在的气质,到底是跟谁学的?
一连几天都是相安无事,梁文轩来了兴致,还跟着去前面卖炸鸡。
别人还好,就是苦了苍云了,本来就有些社恐,现在被这么大一个皇上往旁边一站,别说是社恐了,手哆嗦的炸鸡的筷子都拿不住了。
此时,知府府邸之内。
周良涛脸色黑的吓人。
他这几日怎么干什么什么不顺,不过是想要收买一个人,机会都送到眼前了,竟然硬是找不到那个人喜欢的东西。
“主子,实在不是奴才不用心,齐大人吃喝玩乐,酒色财气,一个也不沾啊。您看他爱钱吧?什么都往自己的府里面搬,可送出去的也是一样爽快。别的就更别说了,就咱们这儿这个春香阁,头牌啊!坐在怀里硬是有说有笑,一下都没碰那个头牌,您说……您说小的可要怎么办啊。”
下人跪在地上眼泪都要出来了。
周良涛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语。
他也想知道怎么办!他把消息传到了汴京。如今汴京把消息传了回来,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皇上离京,如今京中守备空虚,正是夺得大宝的好时候。
周良涛也正好接到了密保,如今拿着卖炸鸡的人,好像就是皇上。
皇上都上他这里卖炸鸡来了,那必然是知道他这里的事了。可弑君……他始终是不敢。
这谋反是谋反弑君是弑君,谋反是一代枭雄,可弑君了,那就是千古难容的罪人。
“主子,成与不成的,您好歹给一个章程。”下人跪的实在受不了了,抬头问道。
“你先下去吧,让老爷我好好想想。”周良涛半晌,才慢悠悠的说到。
下人应了一声,起身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知府府内,所有暗卫几乎是倾巢而出,奔着那个卖炸鸡的小院子去了。
而后院之中,齐远道已经被看守起来了。
哪个下人脸上是笑眯眯的模样,可却是一步也不让齐远道多走。
齐远道冷着脸看着哪个下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就算是你家主子在这,也不敢不让本官出这个院子!”
“大人,您还是真想错了,这个命令,就是我们主子下的。”那个下人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主子可是尊敬您,好歹也是一代大儒。这才让小的把你看管起来,否者也是没这么好的运气。”
齐远道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着那个下人。
那个下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下人的制式,可料子确实上好的料子,就是一般的官员也是穿不起的,可见他必然是周良涛身边的人,否者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说不准这话,就真的是从吴良涛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是平日里都相处甚欢,如今这是怎么了?
齐远道在地上走了两趟,始终是想不明白,干脆板起脸,冷这声音说道:“叫你们主子过来!我到时要亲自问问,他怎么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把巡按扣在这小小的房子里面!”
“我们主子只怕是过不来了。”下人往前了一步笑眯眯的说道:“我们主子说了,大人您的心可是不在我们这儿,我们也不敢托大,您跟称兄道弟的。您要是愿意走呢?我们马上派人,把你送出这景州地界。您要是不愿意走,那就在这个小院子里带着,吃的喝的我们可不会差了您的。只是这门嘛……你就别想出了。”
“放肆!”齐远道气的脸都红了,别的不说,这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就这么嚣张。
那个下人倒是也不害怕,反而是把腰杆站直了:“您还真就别说我。我跟您说,您要是当真把我们当自己人,也没有必要防着我们。连一个喜欢的东西都没有,这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吗?若是真正的大儒,那跟我们主子就做不成朋友。”
“朋友做不成,那就是敌人。身为敌人,我们主子这么对待您,这就已经是仁慈义尽了,大人,您还是不要太不知好歹了!”
下人眼珠子一瞪,这明晃晃的就是威胁。
齐远道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是明白了,这个周良涛就是一个老狐狸,只怕是知道什么了,但是却按兵不动,让他自以为一切都还十分安全,也不知道如今九安那里怎么样了。
柳九安这个小院子里面,这会儿已经挤满了人。
倒不是来买炸鸡的,而是来要人命的。
一波一波的暗卫往里涌,一个个都是奔着拿命去的。
好在梁文轩身边带来的暗卫也是不少,否者只怕是连挡住也不容易。
几人躲在这屋子中的暗道里,柳九安忍不住出声说道:“皇上,你出来景州的事,汴京是不是走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