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抵达医院前坪,姜泽言没让姜酒跟着下车,只是揉了揉她发丝,“乖乖在车上等我。”
字眼像是哄她,但口吻冷冷清清的,分明是警告,是命令。
姜酒觉得他大概是害怕她会跟上次一样把辛然掐在桌子上揍吧。
等姜泽言走后,姜酒在车上休息了十五分钟,直至觉得腿不那么酸了才推门下车。
她调了一个两分钟的闹铃,便乘电梯到VIP楼层。
林默守在辛然的病房门外,看到姜酒,微愣了一下,但也没拦着,“姜小姐。”
姜酒点了下头,推开门,辛然听到动静,笑着转身,“阿言你回....”
笑容在见到姜酒的那一秒,僵硬在她脸上,“你来做什么?”
她额角贴着纱布,没断手也没断脚。
姜酒有些失望,“小舅舅带我来的,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辛然冷哼,“不应该是阿言担心我出事,丢下你来看我,你心存嫉恨所以追过来的吗?”
姜酒唇角含笑,“他若不允许呢,我再嫉恨也追不来,他若是有心带着我,你就是嫉恨到死,我也不得不来。”
辛然一噎,“贱人!”
她知道林默就守在门口,如果没有姜泽言授意,姜酒确实进不来。
“你除了知道勾引阿言你还会做什么?真是下贱!”
这时姜酒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辛然咬牙切齿的神情在听到铃声的那一瞬,彻底皲裂。
连同眸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惧也被姜酒捕捉到。
她果然没猜错,保姆车上的人就是辛然。
“你...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辛然脸色煞白,她记得在地下车库听到的铃声,跟姜酒的一模一样!
姜酒不紧不慢地关了闹铃,微笑道:“辛小姐要不要去照照镜子,你这个样子很像做贼心虚。”
辛然深吸口气,“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
可她只是面上镇定,实则手心手背全是汗。
辛然根本不敢想,如果姜酒把今天的事告诉姜泽言,她会是什么下场!
姜酒狐疑盯着她,才朝前迈了一步,辛然便吓得连连后退,还紧捂着领口大叫,“你要做什么啊!”
姜酒突然想到,那么激烈的车震,辛然身上一定有欢爱过的痕迹,不然她捂什么?
“上次对你动手是我不对,你别害怕,我上来是来跟你道歉的。”
姜酒保持着微笑,走到桌边倒了满杯水,转身面向辛然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一整杯水全泼在辛然上半身。
“啊!”
“姜酒!”
姜泽言推门进来,几乎和辛然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姜酒抓过抽纸就把往辛然身上擦,想找出她身体的证据,“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辛然作势紧捂,实则握着姜酒的手用力扯开衣领,“酒儿你干什么啊,别扯我衣服!”
姜酒眉心一跳,当即推开她。
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像样的吻痕都看不见。
哪里像她,每次跟姜泽言在一起都跟被虐待过似的,身上青的青紫的紫。
辛然眸底闪过一丝轻蔑,跟她玩心眼,姜酒还嫩着!
“你们在做什么。”
姜泽言走近,辛然推开姜酒,眼泪说来就来,“阿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