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抿唇,没吭声。
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在姜泽言生气的时候,最好的状态就是保持沉默。
姜泽言侧头注视她,姜酒仿佛被人点了穴,窝在那一动不动。
他微眯了眯眼,随即徒手灭掉烟蒂,座位瞬间后移。
在姜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箍住她后腰将人直接抱进怀里,“第几次骗我了?”
“没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又没毛病,怎么可能故意去撞姜泽言的车。
姜泽言眼神发冷,“你在车上做什么?”
“谈客户。”
“客户?你一个设计师,两手空空的谈什么客户?”
“车开那么快,倒像是私奔。”
不想听她狡辩,姜泽言膝盖直接上顶,姜酒被迫坐在他皮扣间,他腿再放直,她又不可避免地往下滑。
如此反复几次,姜酒身体摩擦得燥热,脸也绯红。
她抓着他肩膀,“我没骗你,我们只是客户关系。”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他猛扣住她腰身,突然冷沉的音调彷如沾满罂粟的长钩,
姜酒微愣,“我知道。”
她话音刚落,裤链就被男人挑开了。
下一秒,座椅被彻底放平,姜泽言身体后仰的同时也带动了姜酒,她一下趴他身上,唇瓣磨蹭过男人下巴,虚虚实实的胡渣触感,扎得她又麻又痒。
“是什么?”
“是舅舅和外……”
“想清楚再说!”他指腹抵住她唇瓣,随即探入她贝齿间,那清苦的烟丝气息混着淡淡的乌木香,在她唇腔内横冲直撞。
姜酒忍着直接咬断的冲动,“我是你外甥女!”
“外甥女?”
姜泽言哼笑,指腹抽出,随即捏住她下巴发狠吻上去。
带着涌起的情动与压抑一路的愠怒,他越吻越狠,姜酒吃痛喊了一声,撇开脸。
“最后一次。”
姜酒忍了忍,知道姜泽言不会放过她,“我是你女人!”
她本想说情人,毕竟这才是过去四年里,他们最贴切的关系。
可这两个字太难堪,她本能抵触,说不出口。
“没撞上我,打算去哪?”
她有气,“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发笑,一掌拍她后臀,“才多久没看见你,你就跟别的男人跑?”
“逼我把你栓起来?”
姜酒坐起身,“你凭什么拴我?”
“凭什么?”他冷笑,一个翻身将姜酒直接压倒在身下,“你说凭什么?”
低沉的喘息声自她耳边压下,男人身体越来越烫,连带冰凉的皮带扣也烫得不可思议。
姜酒呼吸瞬间乱了,“你,你等等一下。”
可姜泽言哪里可能等……
姜酒整理完衣服,坐回副驾驶,余光瞥见姜泽言手机上的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林墨的。
她有点担心跟顾辞有关。
在姜泽言回拨过去时,她屏住呼吸,仔细听。
“二爷,辛小姐在清风路出了车祸。”
姜泽言脸色一变,“严重吗?”
“半个小时前已经送到医院,现在还在做全身检查。”
挂了电话,姜泽言调转车头往山下开,明明刚才还抵死缠绵的男人,此刻像完全变了个人,淡漠的有些不真实。
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
“先送你回去。”
姜酒靠着车窗,心脏隐隐作痛,似乎只要跟辛然沾上关系,姜泽言就会人格分裂,变得跟她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又或者说,是她从前对姜泽言滤镜太深,辛然回来了,她才清醒,她再爱他又怎样。
他对她始终欲大于情。
“不要。”
姜酒调节好呼吸,看向男人,“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