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眠不休,姜酒几乎将所有在姜泽言那学到的技巧都用了一遍。
她喉咙发肿,掌心发麻,腰都快扭断了,姜泽言只恨池萱把自己说得太狠,他想主动也得克制着。
但今晚的姜酒,他终身难忘。
……
隔天姜酒睁眼已是中午,她撑起酸麻的身体下床洗漱。
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姜泽言穿着居家服正在厨房做饭。
她小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汤勺,“你还有伤怎么自己亲自动手?厨师呢?”
姜泽言从身后圈着她,“你不是喜欢吃我煮的面?”
“你是伤患,不用你煮。”
姜泽言将台面上的牛奶端到姜酒手心里,“刚泡好的,趁热喝。”
姜酒双手捧着,只是刚起床没什么胃口。
姜泽言以为姜酒多想,主动解释,“没有药。”
姜酒微微愣了愣,她懂,姜泽言指的是避孕药。
昨晚房间里没套。
她小抿了一口,“没让管家买吗?”
“不买。”
他下巴搭着她肩膀,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耳边,“以后都不吃药了,太伤身。”
姜酒转过身,看着他,“那我怀孕了怎么办?”
他目光落在沸腾的汤锅里,伸手关掉燃气,“怀了再说。”
察觉到姜酒眼底的暗色,姜泽言缓和语气,补充:“下次我注意。”
姜酒从他臂弯间溜出,把牛奶放回台面,“没有下次了。”
昨晚她是关心则乱,所以才失了分寸,现在清醒了,姜家拥有海城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哪里需要靠她来疗伤?
姜泽言拧眉,拉住她,“什么意思?你又想走?”
他不明白,姜酒的主动明明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可怎么一觉醒来,又开始犯小性子了?
“我叫迟医生过来,再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二爷,夫人来了!”管家突然跑进来汇报。
姜泽言顺手倒了台面上的牛奶,用锅盖盖住面条,“去二楼的房间,没叫你别出来。”
姜酒心跳如鼓,尽管很不喜欢这种见不得人的感觉,但也不得不先藏起来。
纪澜不同意姜泽言和辛然在一起,更不可能认同她和姜泽言的关系。
纪澜带着两名助理风尘仆仆赶过来,看到姜泽言安然无事,她眸底压抑的情绪才稍有缓和。
“怎么没去公司?”
姜泽言靠着沙发,嘴角含着烟,“居家办公。”
纪澜坐他对面,质问:“昨晚你去哪了?”
姜泽言寡淡的语气,“母亲何必明知故问。”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茶盘被纪澜甩手砸得粉碎,“又去找辛然那个贱人?为了见她命都不要了是吗?”
她收到消息,姜泽言深夜去郊区见辛然,结果中途出了车祸。
“姜泽言,你忘了你大哥怎么死的了吗!”
“我没忘。”他捡起手边的瓷片归回原位,“母亲是担心我会像大哥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你大哥之所以死得不明不白,全都是因为你!”
纪澜越说越激动,她抓着姜泽言的领口,“而你,如果哪天真死在外面,一定是因为外面的野女人,就冲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你大哥!”
“所以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活着,你欠下的债休想丢给别人去偿还!”
她胳膊肘顶到了姜泽言的伤口,他忍着,没制止。
“母亲放心,我的债,一定还,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您听劝,别动辛然。”
姜酒靠坐在二楼的长廊边,心口是形容不出来的悲凉,这种时刻他还不忘在纪澜面前护着辛然。
所以她又何必自作多情留下?
这里能照顾姜泽言的人太多,根本不缺她一个。
“只要不是辛然,你跟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干涉。”
姜泽言有些意外,“任何女人?”
纪澜松开他,“想来一般的女人也没那么大胆子,上来就瞄准姜家主母的位置,我还没死呢。”
“你养女人消遣,玩乐,我不干涉,但谈婚论嫁必须门当户对,姜家决不允许传出两性丑闻!”
姜泽言眸底乍起的意外顷刻间消散。
他捏着烟盒,“我有分寸。”
纪澜没多停留,只是在越过玄关的时间,她余光瞥见一双粉色高跟鞋。
辛然是39码的大脚,而这双明显偏小巧,目测不过35。
她不动声色坐上车,吩咐,“查查云玺府邸到底住着哪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