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下意识就想问,也不习惯辛然碰吗?
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没问出口。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没必要出现在这种时刻。
显得她吃醋很在意。
现在她只需要记住姜泽言是因为护着她才受这么重的伤。
所以无论如何,先把他伤口清理好。
只是辛然这两个字一直在姜酒脑海中打转。
她迟疑了会,说:“会是谁做的?如果对方知道你在车上,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可如果对方不知道,那就是冲着我来的。”
那样猛烈的撞击,不是简单的恐吓,是扎扎实实想要人性命。
“这段时间你安心住在这,我会调查清楚。”
姜酒心事重重,“可如果刹车失灵真的是因为昨天保养的时候被动了手脚,那就是蓄谋,凶手不可能算准你今晚会来找我,还会上我的车。”
她头皮一麻,“所以他是冲着我来的?”
姜酒好几次都想把辛然的名字说出来,宋家已经被姜泽言按死了,除了辛然谁还会对她恨之入骨?
可眼下没有证据,与其她空口无凭地指证,不如让姜泽言自己查清楚。
姜泽言转过身,握住她手心,“你还记得我大哥怎么出事的吗?”
姜酒愣了一下,她当然记得。
当年姜泽川的事故在国内外轰动很大,在国外的海桥上发生连环车祸,第一辆是侧翻的双层大巴,第二辆就是姜泽川的车,随即十几辆车相继撞上去,挤压,爆炸。
现场犹如人间地狱,姜泽川被救出来的时候,车身与人骨都被挤碎了,遗体面目全非。
姜酒当年知道这个消息,噩梦了好几个月。
那次出国与外商谈判的人本应该是姜泽言去,每每想到这一点,姜酒就心悸到无法呼吸。
察觉到姜酒惨白的脸色,姜泽言微沉了眸光,“真相并不是简单的追尾导致的连环车祸。”
“那是什么?”
“十八辆车看似毫不相干的车辆,通通刹车失灵,司机不是在逃的死囚就是癌症晚期,我大哥的死不是意外,是蓄谋。”
姜酒心脏猛地一顿,手里帕子砸落在盆中,溅起鲜红水花。
“那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一直在查。”姜泽言重新转过身,眸底隐隐晦涩,“这些人制造意外的手法相当缜密,让你能轻而易举识破是阴谋,却不留口子让你去突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
“但这次是在海城,我一定能把人揪出来。”
这也是在安抚姜酒,告诉她车祸不是冲着她去的,可姜酒一点也没觉得安心。
她小心翼翼给姜泽言包扎好伤口,心里想的是,对比那批想要姜家死的人,她更希望车祸的真相只是辛然为了报复她。
因为对付辛然比对付背后的那批人要容易得多。
“姜酒。”
姜泽言突然喊了声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拿出消毒酒精,小心涂抹他伤口。
“待在我身边害怕了吗?”
姜酒摇头,“不怕。”
隔了半晌,他问:“那你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