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填好了。”
我把入职表提交给人事总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顾子城果然没有食言，这么快我就成为了顾氏的一员了。
“好的，我带你去办公室吧。”
人事总监站起来友好地对我笑笑，在她的眼神中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我怪怪的样子。
“不麻烦总监了，您告诉我在几楼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初来乍到怎么好让人家陪我去呢。
人事总监摊手，“顾总交代的，我必须得办。”
“额，顾总交代……”
“对的，我也不八卦你和顾总的关系了，既然来了我，我们就是同事，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找我，我叫姚雪儿。”
我感激地看着她，第一次遇到名字这么甜的总监，她很干练，比名字要帅气更多。
“谢谢，我叫许茗，嘿，这上面都已经写了，您应该知道了，那我们走吧。”我经常犯傻，对于我的名字她应该没兴趣的。
姚雪儿浅笑，“走吧。”
我跟在她身后，就想最初去医院实习那样，又开始紧张了，毕竟新的环境还是陌生的，略带新鲜的。
顾氏在这城市是有名的公司，能够在这里挑战全新的自己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昨晚我就想好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16楼，电梯门打开。
“喏，这就是你们设计部的办公区了，我带你去见一下廖总监。”姚雪儿看起来已经是职场老司机了，相比之下我这个小菜鸟只好弱弱地跟着她。
新的面孔总是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尤其是姚雪儿去敲门，我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低头看脚尖。
大家侧目，大概都在猜测什么情况。
“请进！”
姚雪儿拉拉我的胳膊，“进去喽。”
我点点头，“嗯。”
“姚总监，今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设计部了？”设计总监站起来礼貌相迎，我连忙露出笑脸。
“我是来给你送人才的，顾总亲自委派我来的，我这人已经给您带到，剩下就交给您了。”姚雪儿谦恭的回话。
我终于件事到了所谓职场的明枪暗箭了，言语之间都渗透着博弈，可究竟是争什么呢？争一个尊贵辈分？
设计总监抱拳，“有劳您了。”
“那好，你们聊，我回去忙了。”姚雪儿转身拍拍我的肩膀，“许茗，你要加油哦。”
我又点点头，“嗯，好。”
她刚一走，设计总监就坐下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脸这么快。
“我叫廖珍珍，在这里他们都叫我廖姐。”
“廖姐……”
我拉长了声音，初次见面一声总监还是更加礼貌得体，不过她可能喜欢在人前当大姐大。
“你这叫的不情不愿的？”廖珍珍盯着我看。
我摆摆手，“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觉得这个称呼蛮有亲和力的。”
廖珍珍拿起笔画了画，“我先和你说好，顾总交代我说让你当我的助理，可是呢我现在有一个很得心应手的助理，能不能给到你机会看你的表现了。”
“嗯嗯，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
“学习？”
廖珍珍嗤笑，“你还真当我免费教学啊，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做，我是顾氏的设计总监也是首席设计师。”
头一次见首席这样强调自己的地位，顾子城不是说他公司的人都不喜欢摆谱吗？不过看他的一举一动也知道他的员工的作风了。
“您很厉害。”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不会恭维，所以就按照影视剧里面那样的方式来回应她。
可廖珍珍并没有脾气好转，她指了指门外那个空着的工位，“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来我办公室办公，所以你坐那里。”
我定睛一看，那桌上就一台电脑，连个收纳箱都没有，而旁边的同事配置齐全看起来才有感觉。
“好。”
我必须服从，既然公司没有安排，那等我自己配备一个，反正我来是学习的，别的都不重要。
“我再说一遍，我不管你和顾总是什么关系，在我这里没有后门，你必须要服从安排，按照我的要求来做，不然我随时都会和顾总申请开除你。”廖珍珍字字扎心，俨然一个女魔头。
但是她提到了“走后门”，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金思思在医院给我造谣，这次但愿在顾子城的地盘，她安分一点。
“我知道了。”
廖珍珍瞪我一眼，“还愣住干什么，出去呀！”
我唯唯诺诺地看着她，“总监，那我的任务是……”
“等着！”
“哦。”
我转过身，撇嘴，这个总监有点冷，我还是赶紧出去吧，看她随时都想吃了我。
刚打开门，就撞上了一个穿红裙的同事。
“哎呀，你……不长……”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你没事吧？”
她翻了个白眼撞了我肩膀一下进去了，她没说完的后半句应该是我不长眼睛吧。
“总监，这就是那个要和我争您的助理的新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刚才这个女人是廖珍珍的助理？怪不得性格和她一样的犀利。
关上门，隔断了里面的声音。
我在我的位置坐下，两边的同事都没有搭理我，甚至没有看我，这就好像儿时我们负气去孤立谁不和他说话那样，我现在就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设计部应该就是关于设计的事，我不好意思看她们在做什么，可我确确实实没事做。
“许茗是吧？”
哐当！
“我朱莉，总监说让你去买一杯咖啡。”她把钱拍到我的办公桌上，然后对着我打开的浏览器搜索引擎里“米兰时装”嗤之以鼻，“还真是新人舒服啊，有时间看秀。”
我满腔的郁闷发泄不出去，她应该和我是同级同事，怎么能够这样趾高气昂的说我，但一想到廖珍珍让我去买咖啡的事，瞬间就想气球泄了气。
“我这就去。”
我站起来，看到朱莉正在和另外一个同事眼神交流，充满了得意。我想，顾子城绝对不知道，这设计部还有一个个小团体。
“快点，总监只给你15分钟。”朱莉扭着去了她的座位，看来她也还没有资格去总监办公室办公。
我看看手表，又把要问的问题憋了回去，咖啡店在哪里这种蠢问题还是不要问了，有那个时间不如现在快走。
电视剧里那些被上司指挥做事那种狗血情节竟然就真实地发生了在我的身上，大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就得苦我心智吧。
一楼大厅，当我正要跑出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咖啡店的时候，我恰好碰到了吴司机。
“许小姐，你来找顾总了？”
“不是，我现在是顾氏的员工了，今天刚入职的。”我和他说这件事别提多激动和骄傲了。
吴司机有点意外，“那你在哪个部门啊，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我先前就知道吴司机不只是顾子城的司机也是他的助理，所以名义上我们现在是同事关系。
“对对，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咖啡店吗？”
“咖啡店？这是上班时间啊怎么私自出去买咖啡，顾总让你去的？”吴司机满脸疑惑。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是廖总监，忘了说了，我在设计部工作，是她的助理。”
吴司机担忧地看着我，“你不知道顾氏的规则吗？工作时间是不能随便外出的，尤其是这种买咖啡的事，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每个楼层都设置了茶水间，果汁、咖啡什么的都有。”
“这……”
我懵了，为什么廖珍珍要派我公然去违背公司的规章制度呢，如果别人知道一定会觉得我傻，而我又不能把她供出来，其他同事也一定不会为我作证，想想这些就很可怕。
“你快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先问我，我随时回复。”
吴司机讲这些话我完全相信，在顾氏恐怕也只有他能跟我推心置腹了，我笑笑，“好的。”
我和他挥挥手就赶紧上楼了，15分钟已经过半了，我现在要去茶水间给她准备咖啡，如果她怪罪我，那我就用员工守则来为自己开脱。
叮……
我刚迈出电梯就看到顾子城在我的位置旁边站着，廖珍珍在他旁边解释着什么，其他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顾总，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刚才还在这里呢。”
廖珍珍在说我吗？
顾子城一转头就看到了我，他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过去。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对他笑笑。
“顾总。”
“第一天上班就搞特殊？你去哪里了？”
他们刚才真的在说我，那我去给廖珍珍买咖啡这件事怎么办，实话告诉顾子城吗？
“她去卫生间了吧，我们这层的最近不好用，都去楼下的。”廖珍珍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带着威胁。
我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嗯，去楼下了。”
顾子城指着我的办公桌，“那这又怎么解释？”
屏幕上正在放映动画片，我走的时候明明关掉了所有页面的，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