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府外,捕快离去。
周久贺捋着胡须,看向官家吩咐道:“告诉媚儿,暂时不要去找方知知的麻烦,此人本官还有用处。”
“是,老爷。”
京畿府。
等了许久的府尹终于见到捕快回来,连忙询问事情的结果。
“怎么样,学士府的人怎么说。”
徐野跪在地上,趾高气昂,等着官府放了自己。
而小捕快看了一眼徐野,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学士府的人说并不知晓此事。”
话音一落,徐野脸色骤变。
“卸磨杀驴!卸磨杀驴!”
狼哥嘴角露出笑意,原来是胡说八道的,差点被这厮唬住了。
府尹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好你个刁民,欺负良民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捏造事实,污蔑学士府,来人,重打二十大板,关到,大牢里去!”
此刻徐野顿时慌了,连忙向狼哥求饶。
“小狼,不,狼哥,你听我说,这事都是误会只要你跟大人说说,放了我们,我保证以后青龙会绝对不找你们的麻烦。”
狼哥不屑的嗤笑一声,以后谁找谁麻烦,可还不好说呢。
“大人,既然此事已经明朗,那草民和兄弟们就先撤了。”
狼哥根本没有搭理徐野,直接带着手下离开。
另一边,方知知则来到了木匠铺,花了不少银子打造了一副匾额。
明天财神阁的红颜楼就会正式营业了,她作为合作者,也作为萧云景的半个妹妹,自然也要送上一份礼物。
烫金的四个大字,招财进宝。
黑边鎏金的传统造型,加上深沉的乌木,让匾额看起来颇有起来。
木匠铺的伙计将匾额抬上马车,方知知便不好挤 进去了,便跟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往家走。
繁忙的街道人声鼎沸,往来的人群络绎不绝。
方知知水润的大眼睛四处看着,想瞧一瞧一些自己没见过的稀奇玩意。
街道的另一头,有一个穿着灰色道袍中年道士走在人群中,他窄脸小眼,嘴上留着一瞥小胡子,眼神阴翳。
“长生,长生,世人谁能得长生,可笑,可笑。”
方知知与他擦肩而过,听见他的碎碎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除却他奇怪的话语,方知知在此人身上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
皱着眉头走了几步,方知知后知后觉,这道士不就是让原主的爹挖原主心头血的那个人么!
猛然转过身来,方知知视线不断巡视,却找不到那个道士的身影了。
“哼,臭道士居然跑到京城来,不知道又要害了哪家的人,别让我逮到你。”
虽然方知知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被挖心头血的感觉,但是原主的记忆力对于此事有深深地恐惧。
邪魔歪道害死人,方知知心里对这害人的道士厌恶的紧。
回到家里,方知知让狼哥搭了把手,帮忙将匾额放在了原子的角落里,然后用红布盖上。
做完这些琐事,方知知浅笑着看向狼哥,“官府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狼哥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是关到牢里去了,这帮人一开始还心存侥幸,扯出什么学士府派他们来,笑死人了,学士府好端端的怎么可能针对会长。”
学士府?
提到学士府,方知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周媚儿。
如果是周媚儿派人过来对付自己,到不奇怪了,这女人小心眼可不是一点点。
方知知刚想问清楚事情的始末,放门外突然来了客人。
“这里可是方知知方姑娘的家?”
方知知侧目看去,来的人是一对年纪不大的夫妻,男子模样俊俏,女子也美若娇花,但是这二人此刻面容憔悴,黯然伤神。
迎到门口,方知知露出温和的笑意,询问道:“我便是方知知,不知道两位登门所为何事?”
那女子用手绢抹泪,眼睛都哭肿了,哽咽着说道:“相公,还是你来说吧。”
男子点了点头,随后长叹一口气,“方姑娘,我是宝商街张家的张安澜,这是拙荆柳月儿。”
张安澜面容愁苦,将事情娓娓道来。
昨天夜里,张安澜和柳月儿的孩子被人偷走,府中夜晚有家丁值守,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一大早,张家便报了官,但是官府上门之后没有找到一丝线索,情急之下,张家的老爷子张金贵主动贴出告示,表示只要偷孩子的人能将孩子还回来,张家愿意奉上千金。
但是即便如此,偷走孩子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如石沉大海一般。
听完张安澜的讲述,方知知不解的看着夫妻二人,“此事你们应该找官府才对,找我好像没用吧。”
张安澜露出无奈之色,缓缓说道:“方姑娘,我们其实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但是我听说京城里这么多丢失的孩子,只有一家的孩子成功找了回来,就是因为你出手相助。”
柳月儿闻言连忙点头,抹着眼泪说道:“是啊,方姑娘,你能不能也帮帮我们,只要你愿意,以后宝商街就是你们社牛会的地盘,我们张氏珠宝行会帮忙赶走宝商街的帮派。”
此话一出,方知知有些心动。
此事如果顺利解决,自己不但能扩张地盘,社牛会的名声也会更加响亮。
即便是没有顺利解决,也没什么损失,毕竟官府都办不明白的事情,她查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两位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帮你们想想办法,但是我是先说好,此事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张安澜连忙点头,“方姑娘放心,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尽力而为就好。”
“好,那这事我就接下来了。”
方知知送走了张安澜夫妇二人之后,狼哥兴奋的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明天就让兄弟们留意,遇到可疑的人都拦下来盘问一番。”
闻言,方知知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傻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就不怕打草惊蛇?”
狼哥愣了一下,想想也有道理,挠了挠头,他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方知知看了看狼哥,摇了摇头,指望他打架还可以,但是指望他想办法,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此事你不用管,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