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黛瓦的小院外,方知知以一敌十。
动手之前方知知心中已经想好了逃跑路线,结果试探了一番,徐野带来的人并没有昨天那两人的实力。
于是结果显而易见,徐野等人被打的没个人样。
方知知的手肘用力的撞在徐野的小腹,他节节后退,胃里酸水翻涌,脸色如猪肝。
现在徐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路。
这女人太邪门了,一个打十个,大气都不喘,这还怎么打!
“兄弟们,撤!”
话音一落,原本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青龙会成员,一个翻身起来,脚步飞快往胡同外跑。
方知知耸了耸肩膀,十分不理解怎么总是有人上门讨打……
就在徐野等人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胡同的出口却突然和狼哥带来的人手撞在一起。
狼哥原本十分担心方知知的安危,但是看见徐野等人鼻青脸肿,脸色突然浮起一阵冷笑。
反观徐野,看见狼哥之后眼神一亮。
“小狼!你来的真好,这胡同里有个女人厉害的紧,你让手下帮忙抓住她,我们青龙会必有重谢。”
狼哥闻言大笑一声,高声问道:“兄弟们,这杂碎让我们去抓咱们自己的会长,你们说该怎么办?”
“揍他!揍他奶奶的!”
社牛会的成员纷纷撸起袖子,凶相毕露。
徐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自己没听错吧,那个女人是社牛会会长?
“等等,有话好说,我是青龙会……哎呦!”
徐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打在下巴上,二十多名社牛会成员群起而攻之,把青龙会的人打的哭爹喊娘。
狼哥一边打一边骂,“青龙会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社牛会叫板,我看你们是想瞎了心了!”
虽然狼哥嘴上再贬低青龙会,但是他很清楚青龙会的实力,以前看到青龙会的人唯唯诺诺。
但是现在,狼哥浑然不惧,因为他知道方知知和世子殿下关系匪浅,官府都不敢得罪她,所以现在狼哥十分有底气,抓着青龙会的人一阵暴打。
徐野被人乱拳打的眼冒金星,用手护着头缩成一团。
“徐狼,你最好杀了我,不然青龙会会让你好看!”
狼哥一听乐了,“呦,还敢威胁我?兄弟们,把这些人送到京畿府吃牢饭去,看他怎么让我们好看。”
一听说要去官府,徐野顿时不慌了,因为他今天除了要教训方知知,还是奉了学士府的命令过来抓人。
只要到了京畿府供出学士府当挡箭牌,官府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社牛会二十几个人压着青龙会的人往京畿府走,这一幕方知知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
这些恶霸每天都忙着干活,偶尔也要动动手,不然失去了血性怎么行。
京畿府。
捕快王康行色匆匆来到书房。
“大人,出事儿,城里珠宝商人张金贵家的小孙子昨天晚上被人偷走了。”
“什么!又有孩子被偷了?”
府尹一阵头疼,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被偷,但是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一些苦主天天来催,让他有一种火烧屁股的感觉。
思来想去,府尹想到一个极其摆烂的办法,他拍了拍王康的肩膀道:“你把这件汇报到刑部,让他们头疼去,反正案子不在我们手上,若是再有苦主过来,一并让他们去刑部闹。”
‘咚咚咚’
鸣冤鼓骤然响起,府尹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又出什么事了,还有完没完。”
话音一落,府尹来到前院查看,只见院子里站着一大帮子人。
府尹审视了一眼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狼哥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的说道:“启禀大人,这几个人光天化日上门欺负良民,苦主方知知姑娘委托我们把这些胆大包天的人扭送官府。”
狼哥三言两语说清楚事情,还特意把方知知的名字报出来。
府尹听完心里一惊,好家伙,这首辅夫人怎么又惹上事了。
虽然心里吐槽一番,但是事情还是得好好办,府尹看向徐野等人,冷声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徐野青紫色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他说的一点不差,不过我们是奉了学士府的命令,大人你要罚我们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此话一出,府尹和狼哥心里都是一惊。
狼哥心里想的是学士府和世子殿下那个大,府尹想的是这两位大神他都惹不起。
琢磨来琢磨去,府尹招了招手,一名小捕快小跑着过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一趟学士府,问一问此事是否属实。”
打发小捕快去问话,府尹看了一眼徐野,“先押到执法大堂去,等事情问清楚了再做判决。”
学士府,大学士周久贺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没多久,府上的下人来报,说是三皇子请周久贺过府一叙。
缓缓睁开眼睛,周久贺被丫鬟搀扶着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官家早就备好了马车,周久贺顺着台阶下去,正好遇到了前来打听消息的捕快。
捕快还是第一次来学士府,也不认识周久贺,小跑着过来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学士府管事的在哪里?”
周久贺脚步一顿,上上打量了一眼捕快,心中有些不解,京畿府的捕快怎么会到这里来。
学士府的管家眉头一皱,刚要过去打发了捕快,周久贺却缓缓开口:“我就是管事的,你有什么事?”
捕快闻言连忙抱了抱拳,“是这样的,今天京畿府抓到一伙歹人,他们说奉了学士府的命令去抓一个叫方知知的女人,府尹大人怀疑那些歹人胡说八道,所以让我来确认一番。”
方知知……
咀嚼着这个名字,周久贺苍老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此女最近在京城名声大噪,几首诗力压周媚儿,一副面膜让京城所有达官显贵的女眷趋之若鹜,而且还攀上了长公主的关系。
沈明轩这娘子,可真是不简单。
“此事与学士府无关,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