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城,你什么意思?“何阮情急之下抓住陆谦城的胳膊。
陆谦城停下脚步。
甩开何阮的胳膊,转过身指着何阮的鼻子,厉声道:“你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到想问一下你何阮是什么意思。”
何阮被斥,悻悻的收回手。
仰着脖子,盯着陆谦城的眼睛,“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和你结婚的意图。”
闻言,陆谦城冷笑出声。
“我不知道你头里装的是什么,不计后果的爬上我的床,想拿着来要挟我?”
听到眼前这人说起自己做过的那说不出口的事,何阮心里一丝不适,想躲避话题。
“陆谦城,爷爷不是让你送我回家吗?走吧。”
说完,自顾自个的往前走,没走几步,被陆谦城抓住胳膊拽了过来
。
两个年轻的躯体挨在了一起,仲夏时节,穿的清凉,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何阮不知道陆谦城有什么打算,心里的不安恐惧腾空而出,用空出来的那双手推搡着陆谦城的胸膛。
陆谦城顺势搂住了何阮的腰,一手捉住手腕,冷嗤:”怎么,这就不好意思了,当初爬上我的床时怎么这么不计后果,嗯?“
何阮眼神躲避,不敢直视陆谦城。
“都说了我只是想和你结婚,放开吧。”转了转别陆谦城聂疼的手腕。
“和我结婚?你何阮为什么不直说我陆谦城就是你的踏板,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是不是扭头就走。”
被说到了心里事,何阮就像一头缩头乌龟,久久没有回话。她心里的不安,恐惧从不知处漫出,像是汹涌波涛,能够吞噬灵魂肉体。
没有得到回复,陆谦城不耐烦。
“哑巴了是吧,说呀。”
何阮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要我说什么,说你的表现是多么好,我日思夜想都想和你在一起啊,陆总。”
语气委屈,带有求饶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是我逼着你和我在一起的吗?”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屑,“事都做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这女人胡搅蛮缠的功夫到挺深的。
陆谦城甩开何阮的手腕,面上风平浪静,好像何阮不过一陌生人,头不回的就离开的
。
揉揉被捏疼的手腕,何阮皮肤白净娇嫩,此时已经红了一大片。
何阮心里好不是一番滋味。甩甩头,背着单肩包,赶上陆谦城的步伐。
毕竟她还得回家。
谁知,等她刚到车库口,就看见陆谦城开着一辆黑色的卡宴从自己的面前直直的开出,溅起一膝盖的泥浆。
“哎~~~”
回应她的只有汽车烟筒的轰鸣声。
什么臭男人呀,出门在外要照顾女士不知道吗。就算不待见自己也不用这般作为,和那些睡过之后提起裤子扭头走人的渣男有什么区别,白亏他在米国待了那么多年,人家的绅士行为一点都没有学到,倒是着资本主义贯彻的十分透彻,自大,独裁。
何阮在心里狠狠地埋怨了陆谦城一番,心里这才通畅了一些。
看见狼狈的何阮,酒店的门童主动上来询问,“女士,是否需要我帮您安排乘车?”
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摇摇头。
她怎么会不明白,或许在这个人的心里自己就和那些卖身求财的交际花没什么区别,更可怜的是,她何阮还是那个金主都嫌弃的便宜陪睡小姐。
想到这何阮露出苦涩的笑容,自己都嫌弃这样的自己,更别说陆谦城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何阮走的每一步都十分不舒服,为了今天的会面,他特点穿了一双红色的缎面细跟高跟鞋,好看是好看,可却折磨坏了她的脚,。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世纪新村。”
何阮回国后就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不算繁华区段,却也离赵舒心的医院很近,方便照顾。
她脱下高跟鞋,果然,脚后跟已经刺破了皮。索性双脚踏在地上,高跟鞋胡乱的放着。
司机师傅放着很老的歌。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何阮不知在哪看到这首歌齐秦写给王祖贤的当时王祖贤就在齐秦身边睡着,齐秦望着风华绝代的女友,如来神笔,15分钟创作出这首歌也是一代佳话。可如今两人也不是分道扬镳了,所以说往往追求真正爱情的人伤的最深。
一首接一首歌,一直放到了何阮下车。
何阮洗漱完毕,上床休息已经是11点了。
打开手机,上面四五通未接来电,晚宴前特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结果忘记调回来,详勘全来自何东蕃,心想可能也是打电话过来询问与陆谦城的事。
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正想放下手机,何东蕃的电话又来了。何阮暗暗腹诡,这人可真是心急,看今天她和陆谦城的婚期没有定下来,这会儿怕不是坐立不安,心急难焚。
何阮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传来何东蕃焦急难耐的声音,“何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今天订婚,你瞎掺和什么?”
拿起一撮头发,在指尖绕呀绕,“爸爸,到底在急什么。”语气轻浮,听不出一点真情实意。
“我告诉你,你妈可在医院躺着,等着钱救命呢,要是把这件事搞砸,我要你们母女两吃不了兜着走。”
“爸爸这是在威胁我吗?”下床耷拉着拖鞋,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
“哼,我只是在提醒一下你的处境。”何东蕃将手撑在桌子上,面上表情诡异。
抿了一口水,”不劳爸爸费心,我妈妈的事我自己会管的。“
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右脚在地上点呀点。
“爸爸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何东蕃阻拦,“等一下,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一个月内你必须和陆谦城结婚,否则后果自负。”
不等接下来的话,何阮直接挂了电话。
双肘撑在吧台上,指头插进茂密的发丝里,脑袋里发懵。
何东蕃果真是精明的商人,危机情况面前,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何阮这个便宜私生女。何家大小姐何诺,也就是何阮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何东蕃夫妇花费心血培养出的上层名媛,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出嫁,怎么会来干这种卖身求财的事。
想到这,心生恶寒,何阮紧紧地咬住牙关,不让满腔的愤怒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