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二)
接下来的一个月,上官莞儿白天刺绣,晚上和心上人琴箫合奏度过漫漫长夜。
本以为这种美好的日子会持续下去。但是:
这一天,父亲突然非常高兴的走进莞儿的房间,“莞儿,你知道吗?”父亲春风满面的看着女儿,莞儿满脸疑惑的看着父亲。
“司马家的少爷····”
“他怎么了,”
“他即将于下个月完婚,妻子是别人。”父亲斜瞟着莞儿说道。
“什么,怎么这么快”莞儿喃喃自语道,瘫软在床上。
“你死了这条心吧,正好明天孤独家的公子上门提亲,他父亲可是我的同窗好友,如果,没有如果,你们结婚后,肯定会大大增加我在朝廷中的地位”父亲哈哈大笑着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莞儿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尽管这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此时侍女一脸悲伤的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看到小姐的面容,她猜想小姐已经知道了司马青云就要结婚的消息,正迟疑是不是把这封信交给小姐呢。谁知道这封信是绝情书还是感情书。但愿不是什么绝情书吧。早晚要知道的,于是她说服自己把这封信交给了小姐。
“小姐,司马公子的信,你要不要看一下”侍女试探的问了一下。
上官莞儿张开迷离的泪眼朦胧的双眼,颤抖的接过了信。
看到有司马青云的署名后,她紧紧的把信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浑身战栗,久久不肯拆开。
“小姐,你要不要看一下,兴许有什么意外呢”侍女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道。
上官莞儿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对,对,他说过不会抛弃我的,他不会抛弃我的”,上官莞儿说着便拆起了信,可是她的双手颤抖,始终拆不开,或许她不想拆开吧。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打湿了信封。最后在侍女的帮助下才拆开。
信展开,上面的字迹很凌乱,很显然,写信者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侍女浑身紧张的神色慌张的站在一旁。上官莞儿仔细的读着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她多么希望这封信是心上人倾述思念的信,哪怕他真的要成亲,也要对她说他真正爱的人是她,这样,她也就有默默承受灾难的念想,毕竟他们曾经爱过,而且他们也会一直爱下去。但是这封信的内容足以让多情的莞儿崩溃,还没看完,上官莞儿感到不舒服,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吐出来血,血一滴滴的滴到信上,在这光明的照耀下如此耀眼,侍女大叫一声:小姐,你没事吧。正欲跑出去喊大夫,谁知小姐突然拉住她的衣袖。
“不要去,我有话对你说” 上官莞儿断断续续的说。
“可是你,你都吐出鲜血了” 侍女都快急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帮你,没想到是害了你“
“枚儿,我们都没错,司马青云也没错,我现在始终不敢相信这封信是真的,我不信他会对我说这些话。我知道他还是爱我的。”上官莞儿喃喃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像是说给侍女听得,又好象是说给自己听得。
“你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呢”
“好端端?自从遇到青云,我就一直被无穷的思念折磨,但是我满足,我比以前更加懂得了快乐,相思也是一种并且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没什么事的。你离我近点,我给你说几句话。”上官莞儿示意侍女过去。
“我怀了他的孩子。我要把孩子生下来。我感觉自己是活不久了,但是我想在见他最后一面,我知道私下见他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的方法是在希望他成亲的时候能经过这儿。”
侍女抽泣起来,“小姐,你不要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
“枚儿,不要伤心,你要保重身体,帮我养我的孩子,我是没机会看到他们长大成人了,但是他们肯定为现实不容,因此我们要找机会逃出去,我不希望被家人发现,否则我和他的孩子就······” 莞儿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瘫软在枕头上。
侍女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上官莞尔忽然想到了什么,吃力的坐起身子,“给我笔,我要把自己对他的爱写下来,这封信我希望他能看得到”
侍女立即递给了她。上官莞儿用颤抖的双手在那封信的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感情。
司马青云的婚礼十分隆重,可是身为新郎官的司马青云却面色沉郁。
司马青云没有经过上官莞尔的阁楼,因为他怕她会受到更深的伤害。其实即使他经过了,即使他吹着萧经过他也不会再听到琴声的伴奏。因为上官莞儿和侍女已经逃走了,带着对司马青云的思念与满腔的痛苦走了。本想着在见到司马青云后再逃走的,但是看着自己一天天大的肚子,害怕被家里发现,于是她们就逃走了。
几个月后上官莞儿生下来一对龙凤胎,,可是她却在生孩子的时候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奄奄一息,在临死前,她对侍女有气无力的嘱托道:“枚儿,我对不起你,你为了我献出了很多,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帮我把那封信分开,把它们分别放到两个香囊里,其中我写的带在儿子身上,青云给我的放在另一个香囊里,不论如何,那也是孩子父亲的一个念想。对了,把儿子给司马家,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司马青云,请你告诉他我不恨他,我会在奈何桥等着他。”说完就睡了过去,侍女心痛的埋葬了小姐,并按照小姐的吩咐把孩子留给了司马家。当然侍女没有露面,因为她怕小姐的父亲会迫害孩子,更怕司马家不会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做完这一切,侍女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若干年后,侍女也去世了,在临死前,她对着已经长大的女儿说道: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生生世世的。一定要把香囊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