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反应了几秒，神色有些迟疑。
“李观棋？”
付正清点了点头，神色自然。
看不出半点不对。
反倒是林素有了替人尴尬的毛病。
“那个，我们和他不熟的，才子大会第一次见面，书院是第二次……”
林素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看付正清的脸。
这也太离谱了吧？
付正清一脸正气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他是真没想过这种可能。
主要是那次书院，看三人的神态，他也没看出李观棋与他们会有这么生疏。
李观星眼神微垂，眼中很是疑惑。
他总觉得，李观棋是特意跟付正清套近乎的。
就为了搞坏他们与付正清的关系吗？
是不是有点太过奇怪了？
这种小事，聊一聊就会暴露的……李观棋有那么蠢吗？
瑾言似乎也看出了付正清内心的尴尬。
突然插话道：“哦那这确实怪不得李兄。”
“付兄，你也别为难人家小嫂子了……”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付正清便疾声打断。
“我并非为难，只是三天后便是我外公生日……”
说出的字就跟咬牙挤出来的一般。
“若是林素姑娘实在做不完，那至少三成……”
付正清也很委屈，但还是主动妥协了。
再少了可是真不行啊！
“这都是用于家宴之上。”
林素咂舌，家宴就要这么多糕点啊……
这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
想到之前再书院付正清说的话。
想来也是怕他外公不喜其他人做的。
“付公子如此有孝心，我又怎会不配合？”
林素琢磨了下，立刻下承诺，“三天后，我会备上五成的糕点，五福酒楼也会准备好剩余糕点，到时候还请付公子准时前来取。”
付正清眼中闪过惊讶。
他没想到，明明是他错怪两人的情况下。
林素居然还愿意如此用心对待。
“为何？”
付正清没忍住出声询问。
林素笑了笑，没有半分的怪罪。
“乌龙之事，又怎么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再者，商者，讲究一个诚信。”
这与李观棋所说完全不同。
但付正清却觉得，眼前的林素，不仅是个合格的商人，还是个值得信任的伙伴。
“大恩不言谢！”
付正清知道说什么都无用，只好抱拳感谢一番。
“那个，能给我也做点糕点吗？”见几人商讨完，站在一边吃着糕点的瑾言出声问道。
“怪好吃的，要嫂子做的，晚几天也没事。”
听着瑾言特意的强调，林素颇有两分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的缘故。
林素能明显感觉到，李观星和瑾言付正清两人之间，关系似乎变得融洽了不少。
当天晚上，还在院子里很是聊了一阵，才彻底散开。
林素没有去听聊了什么。
而是抓紧时间准备糕点需要的配料。
第二天一早，林素便去找了钱金宝。
这些糕点，有些种类她还没有教给五福酒楼。
自然是需要先与钱金宝进行交易的。
按照惯例，钱金宝买了她配方的使用权后，林素便找来一些厨师。
在不影响五福酒楼运营的前提下，开始制作付正清的订单。
至于她自己要制作的五成糕点。
林素也早已想好了办法。
前面步骤可以让酒楼厨师帮忙，她负责后续步骤及成品就行。
全程都在林素的监督下。
确保糕点的味道都并不会相差太多。
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三天清晨，将付正清所需的糕点数量都搞定。
随后便在院子门口等待着。
付正清也很守信，没过半个时辰，一辆马车便赶了过来。
“清点一下，这是你要的糕点。”
付正清看着林素眼下的青黑，微微摇头。
“辛苦了，嫂子的人品，我信你。”
林素神情有些微妙。
不是，怎么现在谁喊她嫂子了？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想了半天，林素到底没能开口。
让人别喊嫂子……莫名有种羞耻感。
付正清没看出林素的不对劲，在与林素打完招呼后，便走了。
见人走了，熬了一晚上的林素也撑不住了。
转身回房补觉去。
等她补完觉一醒来，就看到狗剩等人愁眉苦脸，刘姑妈小心询问的场景。
“发生啥事了？”
林素一脸莫名。
“哎，书院开始考核了……”刘姑妈低声叹气。
一看这情况，林素不多问了。
“酒楼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素脚底抹油先行一步。
她可是清楚得很，这三所书院，每个书院考一天。
这才第一天。
按照刘姑妈的性子，怕是跟着担心絮叨好几天。
她还是不掺和了。
反正有李奇在，刘姑妈也是有个倾诉的人的。
三天的时间，林素都会找机会偷溜。
自然也就躲过了刘姑妈的絮叨。
听说三所书院是商量好的，在考核都结束后的第三天，便会统一发出入学名单。
当然，也是会有重复的名字。
到时候就看学生想去哪个书院了。
到了放名单的那天。
刘姑妈早早就起来了。
紧接着就是狗剩五人。
五人一起来，饭都没得吃，就被刘姑妈催着出去看名单。
当然，刘姑妈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路上还不由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跟着林素认认字了。
这名单出来，她看到也不认识。
狗剩生无可恋地听着刘姑妈的絮絮叨叨。
一行人将三所书院的名单都给看完了。
等林素自然醒，狗剩等人已经回家了。
看着几人脸上的淡然，以及刘姑妈脸上掩都掩饰不住的笑意。
林素恍然。
“这是都考核过了？”
乖巧的张明和王成点了点头。
“小嫂子，我跟你说，三所书院，都有人进！”
狗剩一脸的得意，“我们兄弟团，可是把三所书院都给占了！”
“哦？”
不等林素多问，藏不住事的狗剩便将信息都给巴拉巴拉出来。
和林素想的差不多。
张明和李二柱入了鹿洵书院。
王成入了青山书院。
狗剩和李二狗则是锦文书院。
“希望这束脩可别太多……”
说到最后，狗剩不由祈祷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一旁的李奇看着，一脸的羡慕。
林素注意到了这点，眸中闪过几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