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陪在身边了。”褚钰渊伸手拍拍褚钰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话落,便往帅帐外走去。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去找云裳去了。
褚钰彬则是看着褚钰渊的背影,无奈的笑了。小声说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她的眼中并没有我,全都是你啊——”
日子转瞬而逝,转眼就到了北容使者过来北疆大营,签署降书和纳贡协议的日子了。
这天一早,褚钰渊便去了一趟刑房,将北容投降,愿意对大羯俯首称臣,用每年的岁贡和嫡公主和亲的方式,将他给换回去。
公良星宇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不仅败在了女人的手里,现在就连要重新回到北容,也需要牵扯到女人。
北容的嫡公主公良桑琦,那可是他一直宠着的亲妹妹啊!
曾几何时,公良星宇亲口答应过公良桑琦,要为她挑一门好亲事,断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因为他,断送了她的后半辈子……
“等北容使者签好降书和协议,本王会立刻放你出来!至于你的妹妹,她会和北容使者随着本王的大军回去京城。她以后的命运如何,都和你没有关系了!”褚钰渊站在公良星宇的面前,一字一顿道。
公良星宇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激动的大声喊道:“本王子不相信,本王子的亲妹妹怎么可以去大羯和亲?一定是你们逼的,是不是?”
“褚钰渊,本王子告诉你,你这样做就是在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不是人……”
褚钰渊根本不想和公良星宇在这里废话,让嫡公主去大羯和亲,这又不是他的主意。说他不是人?那么他是忘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么?挟持云裳一个女子,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北容的使者按时来到了北疆大营,跟着去了刑房,看见了被关起来的公良星宇,这才放心的签下了降书和协议,将人给领了回去。
至于公良桑琦,则是带着自己的侍女坐在马车里,在北容大营和北疆大营的中间地带等着。只要她亲眼看见自己的亲哥哥好好的回来,便会跟着使者前往大羯京城。
当公良星宇梳洗好,走出刑房的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褚钰渊和褚钰彬了两人站在他的对面,说道:“走吧,北容国已经签了降书,你可以回去了。”
话落,便回去了帅帐里,不见公良星宇了。
而北容使臣则是在大营里将士们的目光里,一步一步的往大营门口走去。外边停着一辆马车,是专门给公良星宇备下的。里面放着上好的马奶酒,也是他爱喝的。
“王子,公主还在等着您,我们快回去吧!”使臣站在马车旁边,对着里面的公良星宇说道。
公良星宇知道,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公良桑琦在降书和协议签下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代表着整个北容,向大羯求和了。
拎起酒壶,灌了满口。公良星宇忍着心中的酸楚,将口中的马奶酒咽下。平时还会觉得这酒辣的痛快,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倒是觉得和茶水一样。
按照褚钰渊的意思,从北疆大营这边安排一队人马,“护送”公良星宇回去北容国,再将公良桑琦接回到大营中来。
只是京城派来的钦差还未到北疆大营,等公良桑琦到了这里,只能先委屈她在大营里住几天。等到钦差带着人马到达北疆大营,到时候他们一行人全部回京。
因着这次褚钰彬正好也在这里,皇上便让他跟着一起回去,好回来看看他的母妃。对此,褚钰彬自然是高兴的。
公良星宇和公良桑琦在两国的交界处见了面,兄妹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说了好一会的话。
“哥哥,这次妹妹去了大羯,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哥哥要替妹妹陪在父王母后的身边,照顾好他们。”
“桑琦,我的好妹妹。这次你为哥哥做的事,哥哥都记在心上。哥哥不会让你在大羯等很久的,一定会将你接回来,与父王母后住在一起。”
“哥哥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大羯之后,会与哪一位王子成亲。但是哥哥要告诉你,那钰王妃是个不好对付的主,轻易不能招惹!”
“哥哥不需要你在大羯做什么,只需要保全自己便好!”
公良桑琦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话落,旁边就有将领催促了起来,让他们快点。北容使臣在一旁陪着笑脸,让他们通融通融,等那兄妹两再说几句话。
等公良星宇和公良桑琦说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公良桑琦哭着上了马车,挑开帘子看着站在原地的公良星宇,直到实在看不见了,这才放下窗帘,在马车里坐好。
身边的贴身丫鬟应惜替她擦着眼泪,劝道:“公主殿下别哭了,王子知道公主殿下做出的牺牲。只希望王子回去都城,能想办法将公主接回去。”
突然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谁都会不适应的。更何况从小在自己的父王母后身边长大的公主,现在要去的地方更是千里之外的大羯京城?!
“希望哥哥能尽快想办法,本公主便在大羯的京城等着哥哥!”
公良桑琦的马车进了北疆大营,下车之后,直接被人带进了准备好的大帐里。北容使臣的大帐就在公良桑琦的大帐旁边,两个大帐紧挨在一起,方便管理。
公良桑琦本以为,自己是一国的嫡公主,就算是过来和亲,至少也应该是大营里的元帅亲自出面接待。在得知现在的北疆大营是由褚钰渊和褚钰彬兄弟两管着,便更加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没成想,自从他们进了北疆大营,不管是褚钰渊还是褚钰彬,一个都没有见到。进了大帐之后,便被看管了起来。
公良桑琦很生气,在大帐里吵着要见褚钰渊。外边守着的将士没办法,只好去帅帐里禀报此事。
褚钰渊对着将士挥挥手,说道:“不用管她,等她吵够了,自然就不吵了。”这一招,褚钰渊还是和云裳学来的。反正人家生气就人家的事情,自己又不会掉块肉,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