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无奈,只能退下去,知会一起守在公良桑琦和北容使臣大帐前的将士,让他也不要搭理公良桑琦。
“应惜,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本公主到底是一国的嫡公主,怎么想见个皇子都不成?”公良桑琦觉得,不管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进来北疆大营的,至少她现在还是以北容和亲公主的身份在这里待着。
只要还没有被大羯的皇帝赐婚给大羯的皇子或者朝臣,她提出的所有要求,这个大营里的人,都必须要顺着她的意,帮她处理好了才行。
应惜则是劝道:“公主,您就消消气吧!公主已经是在大羯国的地界了,这里不比在北容都城。那大羯的两位皇子,想来是在处理军中的军务,一时抽不开身过来见公主的。”
将公良桑琦安抚好了之后,应惜才去了大帐门口,询问了缘由。
守在门口的将士倒也没有瞒着她,直接将实话告诉了应惜:“钰王殿下和贤王殿下说了,不来见你家公主。至于你家公主要吵闹成什么样,让她随意便是!”
应惜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家公主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在公主进来北疆大营的第一天,两位王爷就给了自家公主这么个下马威,这要是传回到北容都城,恐怕王上和王后都要心疼死了吧!
“两位将士,不知有什么方法可以见到两位王爷中的一位?我家公主确实是有事要和王爷说啊!”应惜只能用这些话,来忽悠眼前的人。
至于能不能忽悠成功,那就只能看这两个人上不上钩了。
褚钰莺在大帐里休息了几天,每天按时吃药,各种喷雾膏药什么的,全都用了个遍。熬了这么些天,终于可以下床溜达了!
才刚刚走到公良桑琦的大帐那边,就听见应惜的话。
整个北疆大营里面,女子就她们四个。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女子,褚钰莺便好奇的打量了应惜一眼。
“听表哥说,今天北容国的嫡公主会住进大营里来,看那女子的着装,应该是那嫡公主身边的丫鬟吧!”傅诗筠和褚钰莺站在一起,小声的说道。
褚钰莺正无聊着呢,这会儿又知道了公良桑琦在这里,便想着过去见一见这位嫡公主的真容。她也是嫡公主,见北容的嫡公主,完全够格!
给傅诗筠使了个眼色,便先往大帐那边过去了。“你找大营的主帅有何事?”
褚钰莺的声音响起,两个将士赶紧给她和傅诗筠行礼:“给公主请安——傅小姐安——”
褚钰莺对着他们挥挥手,说道:“免了。”而后看向应惜,问道:“本公主问你话呢,你要找本公主的二哥和三哥有什么事?”
应惜没想到,大羯国的公主也在这北疆大营里。明明看着还是个小丫头啊,不好好的在宫里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又听到褚钰莺问了一遍,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褚钰莺行了礼,低下头说道:“大羯公主,我家公主有要事要告知王爷。本相亲自过去帅帐,却不想被两个将士拦下。我家公主便想着,要不让王爷过来一趟,左右也是在这北疆大营里——”
褚钰莺盯着应惜看着,眼睛微微眯了眯,满脸写着“本公主怎么就不信呢”?!
往前走了两步,褚钰莺对着应惜说道:“刚好,本公主和表姐要去帅帐见二哥三哥,家公主有什么要紧事,便直接告诉本公主吧!”
话落,刚刚还拦着应惜的将士们,立刻后退一步,收起手中的长枪,将进去大帐的路给让了出来。
褚钰莺纯粹是想看看这个北容公主在闹什么幺蛾子,而傅诗筠知道公良桑琦要见褚钰渊,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那是她的表哥,她还没有见到呢,凭什么一个刚来大营的人,张口闭口就是要见她的表哥?!
这样一想,傅诗筠的心里就更生气了。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挺胸跟在褚钰莺的身后,进了大帐里。
应惜已经回到了公良桑琦的身边,凑在她的耳边,将褚钰莺和傅诗筠的身份告诉了她。而后退到一边,低头不说话。
公良桑琦瞥了眼进来就直接坐下的两人,冷笑一声,说道:“大羯公主的教养就是这样的吗?进来别人的地方,也不知打声招呼,随意的就跟在自己的宫里似的!”
“这里是大羯的北疆大营,本公主是大羯的公主,难道不是近乎于是在自己的宫里么?倒是你一个北容的公主,来到了北疆大营不知安生的待着,还想着见本公主的二哥和三哥。”
“你的丫鬟说了,你有要事告知二哥和三哥。只可惜,二哥要忙着军务,三哥要陪着三嫂,都没有空过来见你。不如你就直接告诉本公主,由本公主转达过去,倒也方便的很!”
公良桑琦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褚钰莺看。
“北容公主这是什么眼神?本小姐虽不是皇室中人,但也和皇家沾点边。莺儿是本小姐的表妹,从小就是被皇室中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北容公主确定,你这样的眼神不会给你造成不好的后果?”
傅诗筠护着褚钰莺,一样没有将公良桑琦放在眼里。若是公良桑琦好好说话,那么她们两个自然也会和她好好沟通。
只可惜,这个公良桑琦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仗着她是北容国嫡公主的身份,就敢在北容大营里吵闹,真当这里没人管着了?
再说了,褚钰渊和褚钰彬没有过来见她,明摆着就是不想搭理她。只是叫人看着她而已,瞧瞧这大帐里的东西,和她们住的大帐里的东西相比,似乎还要好些。
就这样的待遇,可没有亏待了这位北容公主半分啊!
“本公主就是想见见褚钰渊和褚钰彬,本公主要问问他们:将公主软禁起来,这就是他们对待本公主的态度吗?!”公良桑琦气得狠了,哪里还有一丁点公主的样子。大声嚷嚷的时候,跟个市井泼妇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