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袁金凤哭完了一个段落,平静了不少,拿着手帕擦泪。
傅笙也拉了一张凳子在袁金凤身边坐下,道:“不过阿姨,您也得替您女儿想想啊!您以前实在是伤害她太多了!她心里有气也是正常的,对不对?”
袁金凤:“对。我也知道我以前的确是做得不好。实在是他们孙家那一家子太坏了!呜呜……”
傅笙:“他们把您赶出来了?”
袁金凤:“是!他们不是人!呜呜……”
傅笙:“天啊!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呢?!”
袁金凤又哭了。
傅笙话锋一转:“幸好您还有一个大学生女儿!阿姨,不是我说您,您真的是不会想!您想想看,您肚子这么争气,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您怎么就不好好待她呢?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好,我自然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我也要对你不好,是不是?您哪怕是对您女儿好一点,她也不会这样对你的。您知道您做得最过分的是什么吗?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啊!您在报纸上责备她贬低她,您知道后果吗?”
袁金凤呆呆地道:“什么后果?”
傅笙:“后果就是:学校会开除孙湘琴,孙湘琴从此不再是大学生了,也没有工作了,她原本光明的前途全没了!您想让她养你,您把她的前途毁了,把她赚钱的路堵死了,而且她还……她即便是想养你,她又能拿什么来养您?您这是要害死她啊!”
袁金凤慌了:“我没想这么多……我没想害她的!是你们学校的一个妹儿……啊!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把那些话说给报社的!我根本就没有去过报社,我怎么可能那样说小琴呢?就是她!她好心地给我找旅馆,原来是为了害小琴!”
傅笙:“我就说嘛,阿姨您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往绝路上逼?您说是别人要害孙湘琴是吧?那那个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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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金凤去上厕所的空隙,孙湘琴道:“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呼吸不畅。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永远都不用再看到她!”
傅笙:“可是,她是你的母亲。即便你跟她断绝了关系,她还是你的母亲!光血缘关系这一条就能让你万劫不复。除非你能证明你是她抱养的或是捡来的。不管如何,你先把她安顿下来,给她租个房也好,把她送哪里去也好,每个月给她出点钱就是了!对了,你还有钱吗?要不要我先给你垫付一些?到时候分红了你再还我……她现在一无所有,就指望着你,你只要稍微给她点好脸色,她就会维护你的。这样一来,事情解决了,学校那边也不会找你麻烦,这是双赢的局面,难道不比你硬碰硬两败俱伤好?”
李小兰:“傅笙说得对!你只有和解这一条路可以走。你即便是再有道理,一个孝字压下来,你所有的道理都变成了狡辩。没有用的,你是必输的!刚刚我和傅笙两个一个打了她一棒,一个给她一颗甜枣,我看她如今对你愧疚得不得了,她不会再害你了!哦,对了,我刚刚骗她说你不能生育了,这个没有事先找你商量,不好意思啊!”
孙湘琴哪里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让她更觉得对不起我嘛!我知道的。李小兰,谢谢你。傅笙,谢谢你们!”
傅笙:“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干嘛?当时冯玉兰欺负我,你给我帮了不少忙,为此还得罪了她!”
孙湘琴:“你们两个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为你做那么一点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好,我听你们的,我跟她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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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洵第三次靠过来欲图不轨的时候,傅笙发火了!她捏着他的脸颊,用力地拉扯着:“我跟你说了一百遍了,别碰我!你再乱动一下你试试看!”然后,放手,将人给推开,自己则滚到了里面,背对着时洵。
时洵饥渴了好些天了,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我要渴死了我要素死了我要干枯死了我要吃肉”的信息。他涨红着脸,滚烫着呼吸,通红的眼睛灼烧着傅笙的背,似乎要将她所盖的被子烧成灰烬将她身上的衣服灼烧干净一般:“……妹妹,我实在是想得很!你可怜可怜我……”
傅笙将自己裹得更紧了:“滚!又想要孩子,又想要肉,你咋想得这么美呢?”
时洵口干舌燥极了:“都四个月了,我问过医生,医生说四个月很稳了,其实也可以……”
“别人或许可以,你怕是不行!”傅笙怒道,“滚远些!”
时洵不服:“我怎么就不行了?嗯?你给我说清楚!”敢说他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笙:“人家几分钟就结束了,你呢?平时也就算了,如今都这样了,你还想……!折腾出人命来你就满意了是吗?!!”
时洵满脸的怒气和怨气立马就消失了,换上了一个猥琐的笑:“几分钟?你听谁说的?你确定那男的不是有病?”
傅笙:“……”这人还得意上了?!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时洵对这个话题却十分感兴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们女生之间会聊这种话题?”
聊!怎么不聊?!九几年的时候开放了,天南海北的女人们躺在一个宿舍里就聊这些!另外,这个问题拿到网上去问,都不用打完字它自己就能蹦出来的!
傅笙不想理他,以免他越发得意。
但是时洵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妹妹,说嘛!到底是谁那么……不行,就几分钟?嫁给他的那个女的岂不是好可怜?”
这狗男人在嘲笑田建设可怜她!
可是她还不能反驳!
这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傅笙转过身来,一脚踹了过去!
时洵抓住了傅笙踹过来的脚,牢牢地抓在掌心。
傅笙挣了挣,没有挣掉,怒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