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晶碧:“在学校的时候你是挺老实的,可是放假呢?暑假寒假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你跟他睡觉了没有?”
“啊!!!!”傅笙这回是气疯了,抓着张晶碧就是一阵乱打,打她脸,打她嘴巴,扯她头发,用脚踢她!她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张晶碧这么恶毒,为什么要这么羞辱她!
张晶碧也是吃素的,跟傅笙对打了起来,手还没有落到傅笙脸上,手臂就被时洵牢牢抓住了。时洵抓住张晶碧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甩,张晶碧重重摔倒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但是她却没有哭,她冷笑了好几声,这才慢慢地坐起来,坐在地上道:“傅笙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傅笙咬着唇,眼睛通红:“最毒妇人心!张晶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先是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拿去卖,想毁我前途,如今你如愿以偿嫁人了,嫁了你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来要害我诅咒我?!你要是我,你肯定拿刀砍人了!我没有拿刀砍你只是打了你几下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张晶碧慢慢地站了起来:“呵呵,傅笙,你好会装啊!你表面装得跟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似的,你让田建设忘不了你做梦都是你,你让你未婚夫跟个傻子一样相信你爱护你,你就不觉得可耻吗?你装了这么久,你就不担心你们结婚的时候被你未婚夫识破你的真面目吗?”
傅笙:“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真面目?!”
“呵呵!”张晶碧怜悯地看了一眼时洵,讥笑了两声,这才看向傅笙,“傅笙,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吗?我问你,你和田建设曾经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叫做丫丫,这事你未婚夫知道吗?”
什么?丫丫?!丫丫!!!!
她上辈子的事,张晶碧为什么也知道了?难道张晶碧也重生了吗?还是重生的是田建设呢?
一瞬间,傅笙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一直站在边上的时洵目睹了这一幕,心底也跟着一沉。他一把揪住了张晶碧的衣领:“你刚刚啥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张晶碧凉凉地道:“你未婚妻的反应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时洵脸色变幻不定,手指却有些发抖:“你给我说清楚!我要你说清楚!”
张晶碧:“我说了,你未婚妻傅笙在跟你订婚之前未婚先孕,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丫丫,然后将那女孩丢了或者杀了埋了吧,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自己去问她吧。之后假装说自己是清白之身,跟你订了婚。你跟我一样,都是傻子,都是被他们两个骗了的傻子!”
时洵看向傅笙,希望她给个解释。不料傅笙却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
一切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时洵却仍是不甘心地拉起了傅笙:“幺妹,幺妹,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丫丫是谁?”
毫无预警地,傅笙眼角的泪一滴滴落下来,起先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到最后,已然是泪如雨下。
时洵的心凉了,彻底地冷了。但是他的手却仍旧死死攥着傅笙的胳膊:“傅笙,你说句话好吗?傅笙,你说!只要你说,我就信你!你说啊!”
傅笙没有说话,她将时洵的手指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开,转身,一个人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时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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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你不要跟爸爸离婚,求你了!”
“妈妈,我会很乖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妈妈,姑姑说你要是跟爸爸离婚了,爸爸一定会给我找一个后妈的!我不要后妈!后妈都是好坏的!会打死我的!”
“妈妈,这次期末考试我考了第一名!我不要水彩笔,也不要文具盒了,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妈妈爸爸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丫丫想你了……”
自重生以来,很多个夜晚,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丫丫的声音便会从记忆深处跳出来,那么清晰,那么伤人,那么令人疼痛!它提醒着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它控诉着她的绝情!有几次她甚至梦到了丫丫,丫丫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之后,傅笙便会泪流满面,然后失眠到天亮。
那个孩子她那么可爱那么乖巧那么懂事,她爱她,甚过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她真的还想要和她继续做母女。可是她太害怕了!上辈子的遭遇,她怕极了!她不敢再经历一次了!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继续和田建设过下去,她想过的!结婚那天,她一次次看过田建设,给他机会,可是,他一声都不吭,一个劝阻的眼神都不曾给过田彩霞!从田家村出来,她走得并不快,她心里还残存了一丝奢念,她想说不定田建设会追出来呢?只要他追出来,只要他肯站在她这一边帮她说一句好话,她便原谅他。可是,没有!并没有!之后她回家,那么多天,田建设一次都没来找过她!一次都没有!
她自认为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所以,那就只好对不起丫丫了。
她傅笙上辈子欠了她爸妈家人,这辈子她不敢再辜负,所以只好辜负丫丫了。
傅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走到院坝的时候,她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努力在脸上挂上微笑才往堂屋走。
堂屋里欢声笑语一片。正大声说话的傅芙蓉怀里抱着小女儿芳芳,看到傅笙回来了立马唤道:“幺妹!幺妹你也回来了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傅笙笑道:“我想你了嘛!所以就回来了。”
“白嘴!”傅芙蓉嗔道。
庞嘉玉:“幺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洵娃子没有送你回来吗?”
傅笙:“……”
“婶婶,芙蓉姐!”就在傅笙想着如何解释的时候,时洵从门口走了进来,跟平常一样跟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