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厂做的衣服还真可以呢!质量这么好,这总共怕是得值些钱吧?”江英自言自语道。
这个时候,江英的丈夫时时峰才洗完脚走进来,一看到站在床边的窈窕女人,时峰怔住了:“你你你你是哪个?”
江英拨开被解开散落一肩的辫子,侧头看过来:“是我啊!还能是哪个?你以为是哪个?”
时峰:“咦?怎么感觉有点不像了呢?你胸怎么变这么好看了?哎呀给我看看,是囊个回事?”
说话间,手掌就摸向了某处:“诶怎么感觉大了些?”
江英抓住她丈夫的手往一边拖:“哎呀,你让开!”
却不想,一股大力袭来,身体往后一倒。
“婆娘,你今天晚上真好看!真香!嗯……建娃子和明娃子都那么大了,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听说现在到处都在搞计划生育了,我们得抓紧了,万一到时候严了,想生都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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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傅笙吃完了早饭就催时洵快些送她回去,今天她大姐傅芙蓉会回去,她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傅芙蓉了,想得不得了。
时洵昨天晚上煎熬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爆发了,弄得裤子上被子上都脏了,他原本还打算趁着傅笙不注意偷偷把裤子和被套换下来洗了,结果被傅笙催着,只能将迅速换了裤子,想了想,又将衣服也换了,将换下来的东西装在一个洗脸盆里,偷偷藏到床底,然后才换上笑脸:“好了,走嘛!”
朱青莲已经挽留过了,知道傅笙想念傅芙蓉得很,因此理解地送他们出去。送到大门口的时候,朱青莲给傅笙衣兜里塞了一个红包。
这是这边的规矩,傅笙接下了:“谢谢奶奶。”
这时候,大房的周翠花和她男人时德彪,三房四房的当家人也纷纷出来,先是夸奖了一番傅笙,然后每人都给傅笙一个红包。
“哎呀侄媳妇,这么快就要走了啊?再耍会儿嘛!去我家吃个饭再走!”
“是的,是的!我们真的是失礼了,昨天太忙了没看到你!红包包的钱不多,莫看不起哈!我们农村人比不得你们大老板!”
“侄媳妇你太客气了,还给我们送了礼!真是惭愧!惭愧!你幺嬢我没得出息,没得钱,就只给你五块钱,你莫嫌少哦!”
傅笙一一谢过了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去。
走到快到街上的时候,一道尖利的女声突然从斜后方传来:“傅笙!傅笙你这不要脸的表子!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来得突然来得恶毒,傅笙和时洵脸色都变了,豁然回头,朝声源处看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鲜艳的农妇如同疯婆子一般,叫骂着、咆哮着朝这边冲过来,大有冲上前来痛打傅笙一场的架势。
“你个不要脸的!你个烂货!破鞋!表子!!”张晶碧用了这世上最恶毒的话咒骂傅笙,“你不得好死!我要让全乡人知道你是个啥子货色!大家快来啊!快来看啊!傅笙这个大学生,这个大老板,是个未婚先孕的破鞋!”
傅笙气得发抖:“张晶碧!你……”
时洵则冲到了张晶碧跟前,用杀人一般的目光逼视着她,拳头则跃跃欲试,大有张晶碧如果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要打死她的架势。
张晶碧被这冷冽病寒的目光一吓,气势弱了些,嘴巴也干净了些:“你就是傅笙的未婚夫吧?呵呵,你可真是爱她啊!她都做了那样的事了你还这么护着她!佩服!佩服!”
傅笙气得冲到了张晶碧跟前:“张晶碧,你又在乱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事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好,你说!你今天倒是你一件件给我说清楚!你要是说不清楚,别怪我打死你这疯婆子!”
张晶碧冷笑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跟田建设睡觉了,你还四处跟人说你是清白的!你要脸不要脸?!”
“啪!”傅笙气极,狠狠扇了张晶碧一个耳光。扇完之后她整个人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疯婆子!说话要将证据!我什么时候跟他睡觉了?!嗯?!这半年里,我待在锦州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我怎么做这龌龊事了?嗯?!你给我说清楚!你不给我说清楚了我还打你!”
张晶碧被打得眼冒凶光,听了傅笙的话她短暂地错愕了一会儿,随即凶光再次占满她的双眼,她冷笑了好几声,才道:“对,你这半年来的确是没有回来过,可是以前呢?你和田建设耍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你为了跟他结婚宁愿不要彩礼,宁愿和你父母断绝关系,你不是失身于他了还能是什么?啊?!至于证据,呵呵,你想说证据就是你的体检报告单吗?报告单上你还是完璧之身,所以你就得意了是吧?呵呵,谁不知道你的堂哥傅大牛是我们街上有名的混混?他出钱收买了医生,让医生给你做假报告的事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可惜,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大牛给卫生院的医生塞过钱?!!!
傅笙脸色白了白:“不可能!”其实她心里底气有些不足,毕竟当时她妈和何桂花赌得那么大,以傅大牛的想法,为了保险起见,出点钱或者用些别的什么手段去威胁医生也不是不可能。难道大牛哥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张晶碧见傅笙脸色惨白,以为被自己说中了,越发得意了:“你要不是和田建设睡觉了,你怎么会让傅大牛拿钱收买医生?嗯?瞧你这模样,是被我说中了吧?!”
傅笙被人当着自己未婚夫的面扣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气得眼眶都红了,大声吼道:“我没有!没有!没有!!高中三年我们都是一个班的,我们一起上学一起下课一起进宿舍,我从没掉过队,我哪有时间去……你眼瞎吗?!同学们都眼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