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傅笙自己做模特宣传的那几套衣服都给预订光了。没有抢到的人有的唉声叹气地走了,有的顿足捶胸后悔自己下手慢了,还有人则怎么也不肯走,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软磨硬泡。
傅笙瞧着这几人实在是赶不走,只好道:“你们也不用叹气,天气已经凉快起来了,马上就要穿外套和冬衣了。那些衣服就算做出来了,也只能天晴的时候穿穿。”
那些人还是不愿意:“天晴的时候穿穿也是好的,总好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吧?”
傅笙:“……我这里就是订制的,给人量身定制那种的,而且,我还是设计师。”
她这话一说出来,立马就有聪明的嗅到了里面的意思:“傅笙,你是说你还可以帮我们设计新款衣服出来是吧?你从没有穿过的那种,是吧?”
傅笙点头:“对!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从没有人穿过的。”
人们这下子活过来了:“啊?真的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呃……你都没有穿过的……会不会不好看呢?万一不好看……”
傅笙:“我会根据你们的身高身形,给你们量身定制,比给我自己做的那些绝对更适合你们!如果不好看,我全额退款。”
众人立马又信心大涨了:“好好好,好!那我要!”
傅笙:“不过像这种没有成品,完全需要重新设计的,价格要贵一些,单衣是三百一套,冬衣是六百一套。你们先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说。”
=======
尽管傅笙的衣服价格定得十分高昂,可是还是预售出去了十三套。其中有六套是她做过的,六百块钱。有七套是得她再画图设计的,这里面有六套是冬衣,一套是单衣,预售价是三千九百块钱。
也就是说,短短一天的时间,傅笙就收入了四千五百块钱。
傅笙拿着这些土豪们的钱,在当天下午就出了校门,迅速租好了一处门市。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是周末了,李小兰过来帮忙,帮着傅笙一起买布料。待到李小兰在店里收拾布料的时候,傅笙就去旧货市场买来两台缝纫机、熨斗,然后去商店里买好了做衣服的一切工具。
做完这一切,傅笙便开工了。
时间很紧,傅笙忙着裁剪,忙着拼接,李小兰则在傅笙的提示下,一针一线地织客户的毛衣。
为了刺激李小兰的工作积极性,傅笙表示等毛衣织好了,傅笙给李小兰三块钱的手工费。
李小兰听了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没日没夜地快速地织毛衣,她打算在这个周末就完工。
傅笙租的这处房子是客户中的一个女孩子介绍的,的确十分好,房子很大,前面做店面,后面有厨房有花园,可以做饭加休闲。楼上有阁楼,十分干净清净,还能睡觉。
傅笙和李小兰忙着手中的活,就没有在屋里做饭,两人中午是随便吃的,傍晚便决定去外面的饭店吃。傅笙请客。
两人活动了腰背,锁好了门,开开心心出去吃晚饭。吃完了之后她们还会回来继续开灯干活,晚上就一起睡阁楼上。
因为才搬来不久,傅笙和李小兰对附近的情况不熟悉,于是走了许久才找到一家饭店。正准备走进去吃饭,傅笙眼尖地看到了孙湘琴。
这么晚了,孙湘琴一个人在外面晃是怎么回事?
傅笙目光跟随着孙湘琴,结果发现她慌慌张张地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小诊所。
“怎么了?”半天不见傅笙说话,李小兰问道。
傅笙摇了摇头,和李小兰一起在一张桌子跟前坐下,等点好了菜,傅笙才小声地道:“我刚刚看到孙湘琴了!就是我们宿舍的那个。她今天看起来有点怪,怎么说呢?就是好像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进了一个诊所。都这么晚了,她还在这里,难道她也在外面租了房子?”
李小兰:“有可能是她今天在街上逛街,突然间不舒服,就来买点药。”
“有这个可能。”孙湘琴虽说跟她还能说几句话,但因为她们不是同一个班的,所以她们俩之间并不是很熟。孙湘琴这个人比较喜欢独来独往的,话也不多,所以傅笙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很快,饭菜就上桌了。
为了早些回去做衣服,傅笙和李小兰没再多说,低头吃饭。
等吃完饭出去,傅笙特意去刚刚孙湘琴去的那个诊所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孙湘琴。两人便步行回春晖街,开着电灯继续做衣服。
两人做到晚上十一点钟才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就起来继续奋战,终于到中午一点钟的时候,傅笙将预售的六套衣服和定制的一套单衣全部做完了。
李小兰的毛衣还差一点点才打好,傅笙便拿过来接着打。李小兰害怕三块钱没有了,说什么也不撒手。傅笙一连保证她只帮忙织一会儿,李小兰才松手。
两人又在昨天那个饭店吃了午饭,才慢慢走回学校。
一回到学校,李小兰便靠在傅笙的床头,匆匆忙忙织毛衣。
傅笙则在看书,有一个款式傅笙有些拿不准,正在翻书看理论知识,以求能从中举一反三。
宿舍里很安静,就只有傅笙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门边孙湘琴的床铺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翻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湘琴似乎是坐起来又躺下,躺下又坐起,喉咙里还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声。
傅笙起先是没有在意的,突然想起昨天看到孙湘琴进诊所的事,于是她试探地问道:“孙湘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边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孙湘琴慌乱而紧张的声音:“没……没有,我很好……啊!”
傅笙忙往前面走了几步:“我昨天看到你去诊所了,是不是生病了?要我给你倒点水吗?”
孙湘琴:“……不……不用了。”
李小兰鼻子动了动,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毛衣:“好大的血腥味!你们闻到了没有?好浓啊!好像是从孙湘琴那个方向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