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简单地聊了一会儿,赵之于便去准备晚饭,杜席深总是打趣说欧阳鸣,这个保姆请的值。
七点钟左右,柴经理开车来把杜席深接走,别墅里,只剩下欧阳鸣和赵之于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最近不太想工作。”
“人只要一懒下来就会越来越懒,这是个恶性循环,你呢,还是把身体快点调养好,早日回到公司。”
“之于,我觉得把你留在家里做饭太屈才,不如你跟我去公司上班?”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逗留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正式提出来,也不知她会不会拒绝。
赵之于的态度有点不明确,“我之前没什么基础,恐怕做不来。”
她并不是不想去,而是考虑到能力问题。
“没关系。”欧阳鸣鼓励她,“你学习的能力很强,就算有什么不会,我教你。”
一想到她还亏欠他这么多,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她终于点了点头,“好。”
欧阳鸣得意地笑了出来,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时间,让你安心在家里待产,等生了孩子你还可以回去接着工作。”
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贴心让她动容,要是秦爵能对她一如既往,她又哪里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只是,她和秦爵,变成了永久的过去式。
第二天,杜席深去公司,还特意先去了冉小东的办公室,只是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清走。
杜席深皱了一下眉,保洁阿姨走过来,杜席深叫住她。
“冉小东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六点多吧,挺早的。”保洁阿姨态度恭敬。
“六点?”杜席深嘀咕,“莫非那小子是特意避开我……”
这也难怪,换做别人,也是无颜去面对他。
“杜总,您还有事吗?”
“没事。”杜席深双手插进口袋,又乘电梯下楼。
公司的女员工看到他出公司,不免议论纷纷。
这回,杜席深大发雷霆,“都去工作!不然全部给我滚!”
本来只是一个员工不顺心意,现在都让他不顺心,全怪那个冉小东,把事情弄得糟糕透了。
只是,杜席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驾着车去记忆中的一个地址。
走进胡同,就能闻到一阵霉味,带着酸气。
他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杜席深耐着性子,挨家挨户地找,终于到了28号。
门铃也没有,他直接用手拍门。
倒是隔壁的刘婶率先听到动静,从家里走出来。
“你是来找胡秀梅的?”
杜席深在脑海里思索,她说的这个名字,好像是冉小东的妈妈,于是否定,“不是,我来找她的儿子。”
“那个傻子?”刘婶很不屑,“听说才上班没几天就被老板开除了,确实符合他的智商,我只能说那个老板开得好,把傻子留在公司,只亏不赚。”
杜席深对于这种奇怪的表扬却不怎么高兴,好像所有人都不太喜欢冉小东,街坊邻居、老板同事。
“他现在在家吗?”
“应该在吧,看你穿得挺体面,你是他什么人?”刘婶还在心里盘算,这男人一看就很有钱,如果把女儿嫁给他,岂不是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杜席深嘴角一勾,“前老板。”
刘婶的眼睛一瞥,瞥到杜席深身后,笑到:“小东,这位钱老板来找你。”
杜席深瞬间无语,这怎么还替他换了个姓?
扭头,便看到冉小东提着包子油条一脸迷茫地走过来。
“杜总,您怎么在这?”
“你溜得挺快,是不是打算和我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杜席深这分明就是责怪的口吻。
冉小东尴尬地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迎杜席深进去。
刘婶也回到自己屋,对着正站在镜子面前臭美的女儿开口:“丫头,我告诉你,我刚才看到一个男人,长得特别好看,而且还一身名牌,肯定特有钱。”
刘婶的女儿于小梦非常不屑,“妈,您哪知道什么是名牌。”
“相信我丫头,他肯定是大富豪。”刘婶眼睛无意一瞥,只见电视机上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兴奋地大叫:“丫头!是他!就是他!”
于小梦这才皇帝似的给电视机一个施舍的眼神,目光一瞪,“妈,你确定是他?没有看错?”
“当然没有,本人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你老妈的视力你还不相信?”刘婶这会子就开始做着住豪宅的梦。
于小梦同样的又惊又喜,“是席深欧巴啊!是我最爱的席深欧巴思密达啊!”
“什么席深欧巴?他不是叫钱杜种吗?”刘婶回忆着,那个人自称是钱老板,冉小东又喊他为杜种,这合起来,不是钱杜种是什么?
于小梦又开始鄙视自己的老妈,“您不知道就别说。”
“好,我不说。”刘婶转身去倒茶喝。
于小梦又突然跑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他现在在哪?我要去见他,说不定他会对我一见钟情。”
“你不是要我闭嘴吗?”
于小梦就开始厚颜无耻地撒娇,“妈,您就告诉我嘛,您也希望我飞黄腾达的嘛……”
刘婶伸手一指,“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