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要辛苦小厉总跑一趟了。”
口中嘿嘿笑着，王清林眯起眼睛，“这有第一次合作，就必定有第二次，你说是不是？”他这话中满含深意，厉墨茗又怎么会听不懂。
“是，以后还要多多仰仗王总的照顾。”
理了理有些歪斜的领带，厉墨茗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合同拍板定下来，也算是完成一件大事。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劲儿也逐渐涌上头顶，厉墨茗拍了拍有些胀痛的额头后，起身离席，而季风娴则是立马站了起来准备跟上，“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厉墨茗不胜酒力，她是知道的。
“不……不用。”
摆了摆手，厉墨茗走路已经有些摇晃。
“哎，不过就是去个洗手间，厉夫人还用的着这么不放心？”语气揶揄，王清林抬眸瞄了她一眼，而此时，厉墨茗已经扶着墙走了出去。
“确实不放心。”挤出一个笑容，季风娴抿着唇。
“看来，二位感情很不错。”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王清林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是一副老江湖的做派，相比起他来，厉墨茗似乎要嫩的多。
“是，他对我很好。”在王清林的注视下，季风娴重新坐了下来。
“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儿。”夹了口菜，王清林闷笑几声，但他眼底的那一抹探究却被季风娴牢牢的抓住，“王总，在海关也有些年头了吧？”
她这话不像是疑问句，倒像是肯定句一般。
“怎么看出来的？”一挑眉，王清林看向她。
“王总的为人做派格外老成，不是我们墨茗能随便比拟的。”这男人都爱听恭维的话，季风娴心下明白，索性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更何况，王总自带人格魅力。”
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厉夫人这几句话，真是中听。”
仰头笑了几声，王清林似乎很是受用。
两人言辞间互相在试探着对方，却并未暴露自己的底线，季风娴了解……想要搞定这个男人，或许要动用些特别的手段。
但王清林，以后绝对是能派上用场的。
洗手间内。
“小厉总，您……还好吗？”红酒的酒精度数并不低，几杯下来，厉墨茗能坚持在王清林面前不醉倒，就已经是他的极限，好在……助理一路跟着他。
此时的厉墨茗，已经毫不顾忌的躺在了地上。
口中呢喃着什么，周围满是酒气。
“这……小厉总？”
尝试着叫醒他，助理拍了拍他的脸庞，然而……厉墨茗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般，怎么也没有反应，这让助理一时间格外棘手。
那包厢里……王清林大概还等着他回去呢。
思来想去，助理只得咬紧牙关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搀扶着下楼，刚一躺在车里，厉墨茗便转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身上蹭的满是灰。
看样子，不睡到明天一早，是肯定不会起来了。
抿着唇，助理思索着，随后快步走上楼。
包厢的门被轻敲了几下后推开。
季风娴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却不见厉墨茗的身影，“怎么了？”皱起眉头，她看着略显局促的助理，“墨茗人呢？”一边说着，她朝着门外张望着。
“小厉总他……喝醉了。”
讪讪的笑着，助理垂下头，“我把他带回车里了。”
“呵，还真是一杯倒。”王清林开口，随后毫不顾忌的大笑起来。
“那我，也该回去了。”有了一瞬间的犹豫后，季风娴站起身，朝着王清林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墨茗喝醉了，我得回去照顾他。”
话音落下，她迈开步子便要离开。
“哎……不急。”王清林见状，立马开口挽留，“这……说起来也怪我，我确实不知道小厉总的酒量，弄成这样我也很抱歉。”
一边说着，他似乎还有些懊恼。
“这不怪您……”
礼貌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季风娴摆了摆手，而王清林却依旧不依不饶，随后看向助理，“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你先把小厉总送回去，然后把合同拿来……”
合同？有些不解，季风娴一怔。
“这……王总，我做不了主。”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肩膀，助理撇了撇嘴。
“你急什么？你把合同拿来，我现在当场就把条款修改好，然后你再带回去，这样明天小厉总来签约的时候，不是也省了事儿吗？”
他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助理愣了愣。
“那，你过去吧。”最后，还是季风娴拍板，“我们等你。”
话音落下，她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见她发话，助理点了点头，“好。”
助理离开，王清林抿了抿唇。
“王总，似乎有话要跟我说。”
轻笑一声，季风娴翘起二郎腿，这般模样惹得王清林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厉夫人，是个聪明人。”说话的同时，王清林已经起身靠近她。
那双大手，搭在了季风娴的肩膀上……
“您，也太心急了些。”
唇边溢出一抹娇笑，季风娴抬眸。
“美人入怀，怎么能不着急？”在她肩上蹭着，王清林压低声音，“我今晚……在楼上开了个总统套房，厉夫人有没有兴趣？”
他这么明显的暗示，季风娴哪里不懂。
“王总邀请，自然要去。”
双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季风娴薄唇轻启，简直撩拨到了王清林心中的那个爆发点，忍下强烈的欲望，他深吸了口气后，率先推门离开。
而季风娴则是紧随其后。
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助理匆匆的带着合同赶来时，包厢内早就空无一人，彻底傻了眼，他愣在原地许久，这才想起掏出口袋中的手机。
刚才送厉墨茗回去时，他曾经用自己的手机拨通过季风娴的电话。
但只是无人接听。
想到这儿，他迅速回拨了过去，这一次……有人接了。
“季小姐，您人呢？”
讪讪的笑着，助理开口问了一句。
“我……跟王总在咖啡厅，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打车回去。”